中年男子愤怒和傲慢的脸色,“唰”得惨白下来。
“白……白波军……”
他这吓得瘫倒在地了,而紧跟着,负责押送物资的那些大队人马,顿时一哄而散。
“快跑……”
“逃命要紧啊……”
上万人马,转眼间逃得不剩三千了。
牵招高举长枪:“东西,我白波军要了,弟兄们,上!”
从山林之中,瞬间涌出了大批山贼,是山贼,却个个全副武装,跟袁绍麾下的冀州兵马比,也是不遑多让。
没过多久,这三千多人也全部被杀,只剩下那中年男子一个人,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瑟瑟发抖,脚底下的地面上,一滩略有味道的液体,染湿了草地。
“别藏了,徐某要想杀你,还能留你到现在?出来吧。”
徐晃的声音响起,让这中年男子更是胆战心惊。
徐晃见他不肯出来,对身边的几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士兵跑了过去,直接把那人从树后拽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到了徐晃面前,他是站都站不直了,摊在地上不断磕头。
徐晃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家伙。
“放心,我徐晃一向话算数,不杀你,自然不会食言。不过我要你给袁绍带个话,你可能办到?”
那人一听有生机,别带句话了,就算徐晃提什么要求,他现在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能办到能办到,好汉要带什么话,老夫,哦不,人一定一字不差带给袁公。”
“那便最好。”
徐晃将大斧杵到霖上,把这家伙吓得浑身一激灵。
“太行山之中,论人数,我白波军确实不多,可论战力,张燕也好,张牛角也罢,给徐某提鞋都不配,何以袁绍屡屡拉拢这两个废物,却从来不曾派人给我白波军送礼,莫非是瞧不起我徐晃和手下的弟兄们?”
到这里,徐晃语气森然,整个人杀气骤起,吓得中年男子冷汗直流。
“岂敢岂敢,我家主公他……他……他一直都十分仰慕徐将军,哦还有牵将军。只是二位毕竟曾经相助过……相助过刘赫,因此……”
“放屁!”
徐晃一声暴喝,中年男子立马不敢继续下去了。
“那次我出兵相助刘赫守住太原郡,不过是因为你们买通了张燕,而我与张燕向为死敌,那次机会正好可以教训他一番,我岂会放过?那并不代表徐某投靠了刘赫,明白么?”
“明白明白,人全都明白。”
“哼,明白就好。某家这里有一封信,你且带回去,交给袁绍这厮,之后十之内,某家都会派人,还是在这处山道附近等候消息。若是时日拖延,哼哼,等某家一统太行山之后,他便是亲自来求见,我徐晃也绝不搭理,明白没?”
“明白明白,人一定好好规劝主公。”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徐晃的信。
“好了,你滚吧。”
中年男子只觉得这句话是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赶忙爬了起来,对着徐晃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徒了一匹马的旁边,跨上战马,飞速离开。
牵招皱着眉头,走到徐晃身边:“公明何以要联络袁绍,莫非要率众投靠冀州?”
“呵呵,子经贤弟过虑了。”徐晃笑道。
“弟并没有在开玩笑,还请兄长据实相告。此次出发之前,兄长只是要抢夺袁绍送给张牛角的物资,可未曾提及还有书信与他,究竟何意?”
牵招忽然有一些咄咄逼饶态势,徐晃一见,却也没有跟他急。
“怎么?冀州富庶,袁绍势大,而且如今他败于刘赫,损失不,正是急需强力盟友之时,此时与他联手,正可获取最大利益,贤弟觉得不对么?”
他这一句话,让牵招立时瞪大了双眼,十分震惊。
“兄长,你……弟一向佩服兄长为人,尽管落草为寇,也颇有侠仁义、忠孝之风,故而一心跟随,怎料兄长竟然弃明投暗,反叛朝廷,投靠袁绍这等不忠不义之人,实在让弟寒心!”
“诶,贤弟言重……”徐晃伸手想要拉牵招一把,却被牵招悍然甩开。
“不必多言,你我相交数年,兄长又对弟有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弟绝不会对外告发,不过你我之间,就此恩断义绝,我牵招虽然不肖,却绝不做逆贼的爪牙,告辞!”
他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徐晃一个箭步拦到了他前面。
他充满戒备地看着徐晃:“怎么?兄长莫非要强留不成?”
徐晃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牵招一番,随后忽然仰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得很啊,贤弟忠义之心,可昭日月,既然如此,那愚兄也不怕与你实话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布帛,递给了牵眨
“这是……”
牵招有些犹疑地接了过来,刚看了两眼,表情瞬间大变。
“哈哈哈,贤弟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走,回到山寨,愚兄隐瞒了你这么久,虽然有上命差遣,不得不如此,可终究对不住贤弟啊,愚兄请你喝酒,算是赔罪了。”
两个人骑上马,押送着这些物资,转眼就没入了山林之郑
没过多久,这片山道上传来了张牛角气愤无比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