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平,若非我正好受伤,以你武艺,岂能与我相斗如此之久?我劝你最好识相一些,下马投降,随我一道去冀州归降袁公,否则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
吕布虽然明显占据了上风,可是大腿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还是大大限制了他的动作,要想真正取胜,终究要费一番功夫,到时候如果周围这些士兵一拥而上,自己可就是必死无疑了。
不料高顺完全不吃他这套。
“打便打,莫说废话。”
吕布被气得鼻子几乎都快歪了。
“好你个高顺,不识抬举,找死!”
吕布心中气急,手上攻势不自觉地增强了三分。
“高将军!”
赵瑛见高顺节节败退,从身边两名士兵手中夺过两支长枪,就要前来援助。
高顺却扭头喝斥道:“退!”
赵瑛却是不肯:“我等一拥而上,不信制服不了这个吕布!”
吕布闻言,心中戒备之心大起,双眼不断地看着四周,生怕赵瑛和那些士兵暴起围攻。
高顺却是驳斥道:“徒增伤亡,毫无益处,快走!”
“可是……”
赵瑛还有些犹豫,高顺恨恨叹了口气,趁着吕布提防周围分心之时,陡然一枪直刺向他另一条大腿。
吕布一阵惊慌,然而他终究武艺、经验俱是不凡,又岂会如此轻易中招?
他两条腿同时向后抬去,整个人几乎平躺在了马背上,躲过了这一枪。
高顺也没有纠缠,他自知绝非吕布对手,只希望借此机会能够让赵氏一族脱困。
“无能吕布,连我也不敌,无怪乎连败与主公和云长。”
他一声冷笑,随后拨马便走。
“高顺,欺吾太甚!”
吕布心头怒火难消,一拍战马便追了上去。
赵瑛提着双枪,也想一起追去,却被赵煜拦住。
她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父亲:“父亲何故拦我?高将军非那贼子敌手,久战必败,性命堪忧,他是我等大恩人,岂能见死不救。”
赵煜却摇了摇头:“唉,你不明白高将军用意啊。他此举便是要我等逃脱,你若前去,非但一样斗不过吕布,反而会令高将军分神。”
“可是……”
“瑛儿不必固执。高将军武艺虽然不如,可是他智勇双全,非吕布那厮能比,必有保全之道,你我还是速速赶回长子城,请刘将军发兵来救,或是请得张将军来此,方是万全之策。”
赵瑛朝着高顺的方向看去,虽然满腹忧虑,可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听从了赵煜的建议。
她独自骑上了原先张杨骑乘的战马。
“父亲在此慢行,女儿先行一步!”
她也不容赵煜应允,一拍战马,便极速朝着长子城方向绝尘而去。
这边高顺一路向东逃去,吕布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人你追我赶,行出数里山路,吕布终于追了上来。
“高顺休走!”
方天画戟,从后面直刺高顺后心。
高顺急忙抬枪往背后一挡,虽然挡开了这一击,却也震得手臂生疼。
“你今日死期至矣!”
吕布脸色扭曲,带着几分疯狂地攻击着高顺,一时间,高顺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手之能。
而就在这条从壶关通往冀州魏郡的山道之上,在数里之外,约莫百余人正是行色匆匆,往上党方向赶来。
这百余人个个体态健壮,手上拿着各式兵器,颇有些雄壮模样。
而为首的那人,骑着一匹白马,身上穿着白盔白甲,手中一杆亮银枪,气度不凡,威风凛凛。
近看之时,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样子,高逾八尺,生得是阔面重颐,高鼻大目,可谓相貌堂堂,仪表不俗。
一行人正走着,身后一个人跑了上来。
“子龙啊,如今夜已深了,此处已是上党境内,不如在此休息一晚,大家先用了晚饭,明早再赶路吧。”
那白袍小将抬头看了看,正是月色当空,又看了看有些疲惫之色的众人,笑着下了马。
“也好,云也颇有些饥饿,就在此地休息吧。”
那百余人闻言,高兴地纷纷走到路边,寻了一处地方,拿出粮食准备起锅造饭。
之前上来说话那人坐到了白袍小将的身边,掏出了水囊,递了过去。
“多谢。”
小将接过水囊,仰头连喝了几口,又将水囊递了回去。
那人收起水囊,问道:“子龙,当初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你就变卖了家产,招募了我等乡勇士兵,想要前往一同讨贼。这走到半路,消息传来,董卓被擒,刘赫掌权,你为何还是执意要去洛阳?纵然要寻个明主投靠,这冀州韩馥,渤海袁绍,北平公孙瓒,岂非豪杰?还有去年年底新到任的幽州刺史刘虞,也是仁仁君子,我等何故舍近求远呢?”
小将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起来。
“天下英雄虽多,岂有如大将军者?”
那人一愣,随后也开始发笑。
“不错不错,如此简单的道理,我都没看明白,实在是愚笨得紧。如今大将军势力如日中天,自是无人能与其相比。”
小将闻言,却是摇起了头。
“我所说并非势力。”
“哦?那子龙的意思是?”
“大将军仁德爱民,处事公正,治下极严,律己更甚,虽古之名臣名将,不过如此。方今天下,更是莫能与之相比。我赵家堡护卫乡里数十年,虽薄有义名,却不过是小义而已。大将军这等匡扶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