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协商赔偿到最后的不欢而散。
该赔偿的两家人都没当回事,枪家是压根就瞧不上眼一个所谓商会,而我则是抱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心态也没什么心理波动。
至于刘强?他或许一开始就是打算谈崩的吧,无论枪无双如何去说想法子解决他反正软硬不吃,也不知道这个往常和聚八方财的鼎鑫东家哪根筋抽错了非得要顶着枪家来。
若是真在乎郭涛和那群伙计的性命,多帮还活着的亲属们要点抚恤金不是更加实惠吗,况且哪年鼎鑫不死人?
枪无双虽然被自家弟弟打断了话,甚至直接导致最后谈崩与鼎鑫交恶却也没当回事。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他还是很了解,枪无敌坏心没有,也并非是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富家子。有本事的人傲一点不奇怪,更何况本就是那刘强说话太难听,每个人的做事方法不一样,枪无敌维护自家声誉这是也挑不出毛病来,自己又怎么可能责怪他呢。
唯一让枪无双不太理解的是,刘强到底意欲何为。原本一个见人便乐呵呵的大老板,这时候为了这本不算多大的事竟寸步不让还有几分故意挑事的嫌疑。
难道枪家这些年的守规矩让外人感到了软弱可欺?看来对旁人太过于客气还是行不通的,罪州本来就是一座充满暴力的城市,跟他们讲道理倒不如跟他们亮拳头好了。
心中做好打算的枪无双打定主意决定回去之后找上家主好好谈谈,枪家近些年锋芒太过于收敛,让这些跳梁小丑都已经不太清楚这儿到底是谁说了算了。
回到枪家后找寻家主被告知家主外出并不在府内,枪无双也没多想干脆等有机会了再说也不迟,接着就是与往常一样处理着自己分内之事事早已经把刚刚的那点不愉快抛于脑后。
枪无敌人压根就没想过刘强的报复这一茬,用他自己的话说你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做到今天这一步也无非是三大家共同喂出来的一条狗,若是听话懂事见人还知道摇尾巴还能分到两块骨头吃,若是要龇牙乱吠那大不了就打了狗吃肉再养一条也就作罢。老子枪家称霸罪州上百年还怕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暴发户?
话说回刘强这边,自己的强势竟然遭到了枪家的无视,一万多两银子就想打发了自己能肯定是不行的,看来不拿枪家开刀让他们看一看自己的实力,这地位是根本提不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枪家家主连面也没露一个也就算了,还让这两个毛头小子拿我寻开心,我刘强必须得做点什么出来,让罪州城里的人们看看睁大眼看情况,我刘强在罪州到底应该是什么分量。
刘强可谓是越想越气,在会客厅内来回踱步,伙计们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在他们的理解中三大家族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存在。也不知道东家到底为啥想不开非要跟枪家找架吵,得罪了枪家在罪州城还想安心做买卖不是痴人说梦吗。
其实也不能怪伙计们这么想,罪州城三大家的说法在罪州这么多年来早已根深蒂固,寻常百姓又如何会产生与之分庭抗争的想法呢。
可看着东家怒不可遏作为奴仆的可得替主人分忧啊,偏偏这时也没人敢上前提提意见毕竟涉及到了三大家就如同在北地提王城一般谁敢呐。
刘强瞧着自己如此生气边上这群伙计连个说两句体己话都没有,干脆一个人上了楼去。
敲了敲墙壁上的暗格,一道藏在书柜后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人黑衣黑裤戴着面具望向刘强。
尽管他未开口说话,可当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刘强就可以感觉到房内的温度骤降,要是有修行者在一旁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黑衣人周围有一股淡淡的不曾收敛的圣气波动。
“你想清楚了吗?”黑衣人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问道。
刘强咬着牙恶狠狠地回答道:“我已经忍得太久了,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黑衣人依旧是语气冰冷的接着问道:“你可得想出去,这一步踏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刘强饱含怨气的回道:“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从李久和小涛死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果若是此次不成,我就去陪他们好了!”
黑衣人这一次并没有再提出疑问,而是在刘强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房间内,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三天后,我们正有条不紊的在后院内操练。缺了谁,楚河水也不会倒流太阳也得照常升起,同样王家三兄弟的消失也未让众人心中有太大波动,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日不可落下。肉山据说还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距离恢复过来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以我们与枪家的关系以及枪家大夫的医术倒也能放下心。安心养伤这事儿急不得,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而枪无敌则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坐立不安,时不时走出屋外眺望远方好像试图发现一点儿什么。
整整三天了,原定在三天前就应该到达罪州的商队到今天还没有出现,若仅是一支商队如此倒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虽规定时间可外有突发状况耽搁了时间也情有可原。
而现在的问题是足有五支商队将在这三天内到达的愣是一支都没见着,这样的事几十年都很难碰上一次,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紧接着几个类似于我们血色隶属于枪家的小镖局主事人也一同上门求教,原本安静无人的房间此时竟显得有几分拥挤,当各个镖头开口后更是让人觉得闹哄哄,不像是在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