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曾锐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胖子王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主动开口问道:“于是你从中牟利赚了一笔?就算赚了一笔也不够咱同时修缮数家酒楼赌坊之用吧?”
胖子王先是摆了摆手,示意曾锐别急着说之后又向曾锐递上了手中的账本然后说道:“如果单纯只是趁着他们要走,将他们家中这些物件收了,等现在局势稳定了再卖那确实赚不了多少钱。但我之前便说了,同一物件儿,在罪州是一个价换个地儿它又是另一个价了。当家的您你看看这账单,为了大肆收集这些古董物件,我总共拿出了一万三千两的本钱,除去人工等七七八八打点的费用,我在京州卖出之后纯盈利一万八千两!您说这笔钱,够不够我们率先修缮几家罪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大酒楼大赌坊?”
胖子王一说完,一片哗然。大家打生打死究竟能得到多少钱,尚且是个未知数。而胖子王仅仅是因为脑子比别人好使,在撤离之后多留了一个心眼,竟然可以凭借这一点在短短数月之内赚到一万八千两银子。如果说之前在鳄鱼的长乐坊里头,还需要周密谋划,那这一计谋就相对简单明了且见效极快了。
这样想其实说起来也不对,因为长乐坊是心理与手法上的一次交锋,既是赌上了身家性命同样也依靠手法精湛更胜一筹,属实凶险。
但这一次未尝就不是一场豪赌,胖子王要想收这些古董物件,首先要做的便是率先投入上万两白银。这中间就存在两个问题,第一点谁来承担这个风险,冒着风险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留在城里收物件。第二点则是这人该如何选择,能保证上万两的白银能够不被贪墨,若是人收了这银子便销声匿迹远走高飞了,你胖子王这钱就打了水漂了。
其次,想要将这收来的物件弄到北地皇城也好南地京州也好,山高路远这一路上你还得选出足够信任的人,本领品行缺一不可。
最后哪怕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想要贩卖同样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这可不是寻常农夫担了两担小菜,想去城里贩卖,这上万两白银的买卖从进城开始就会有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他胖子王想要在目的地卖出去,并且保证钱能够带的走,人能够活着回来,这免不了的要费一番功夫。并且,这光有钱还解决不了问题,因为钱再多也多不过这一次贩卖所得,还必须得有交情,让人家知道买卖不光是做一次的,能收了钱遏制住自己贪婪的yù_wàng放你走才是真本事。
所以说来,此次盈利的难度并不亚于上一次在鳄鱼的长乐坊里。无论是眼光,还是胆量,已经说干就干的豪气缺一不可。再言之,这事儿说起来三言两语便可以概括完,但每一个细节上他胖子王绝对都没有少花心思,并且在押运的人在目的地销货之后提供保障的人,这用的都是胖子王自己的关系。
其实说起来这钱并不能说是血色,更应该说是他胖子王自己的,因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胖子自己一手操办的,血色并没有提供多少帮助,要分这钱说起来也没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