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时间他便延续着曾锐之前的习惯,酒桌上面谈交情。先和罪州城里各大势力的头目都混了个熟脸,不说以后要求谁帮忙,至少冲着自己这张脸能给几分薄面也是好的。同时吩咐了自己的亲信在秘密收集着有关鳄鱼和刘松翔的一切资料,大到立过何等功勋、嫁娶子嗣。小到平时有些什么个人爱好,与什么人走得更近些,总之事无巨细先一箩筐的收集到自己手中慢慢逐条分析再说。
胖子王到底有没有从这海量的信息之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连张鹏和易达对胖子王都有些不理解,这人接过的事儿按理说应该算是个肥差,每日吃吃喝喝为何会愁眉不展。自从曾锐出发峡州之后,那胖子王便每日来忙的可谓是脚不沾地,其实他这样的行为别说张鹏和易达不理解,连底下的兄弟们也是一头雾水,可大家关系又并非十分熟捻有些问题也不好开口询问,直到城防军驻地受袭的前夜一切才逐渐明了了。
快接近子时胖子王才坐着马车从那烟花之地回到血色总部,刚坐下来没多久刚准备喝口茶醒醒酒,就看见一名心腹走进了自己房内站在门口明显是有话要说。
胖子王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们先出去,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那名心腹才合上门说道:“胖爷,要动了。”
“他们出现异动了?”
“对,明显是加强了戒备,外面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现在鳄鱼府上明显是外松内紧的局面。按您之前的分析,若不是鳄鱼府上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他可不会做出这种藏着掖着的事情来。”
胖子王小泯了一口茶水之后,拿着杯盖在手中对着茶杯的边缘慢慢摩挲,稍作思索之后回道:“按原计划进行,赶早不赶晚,明儿一早我需要满城皆知。”
“是!”那心腹应了一声之后便退下了。
而之前还喝的有些五迷三道的胖子王闭上眼再睁开之后,眼中便再无任何迷雾,清明而深邃。推开窗一阵清风刮过,胖子王囔囔自语道:“该来的终归是来了,成败在此一举了。只希望我未雨绸缪并非是杞人忧天就行,起多大作用不说,至少也得保住众兄弟的性命呐!”
第二日一早,喇叭唢呐声便响彻了整个血色总部,一条重要消息传出,就在昨夜,血色带头大哥之一的胖子王家中亲属全部暴毙,却查不出任何原因。胖子王觉得边做法事边调查,含冤惨死之人最容易死不瞑目,胖子王也算是个孝子,从东南山上将整个南雁寺的和尚都给请了过来。请他们帮忙做一场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以慰藉自己家中亲属之灵。
水陆法会以上供十方诸佛、圣贤,无遮普施斋食为基础,救拔诸六道众生,并广设坛场,使与会众生得以其因缘与根器,至各坛听经闻法。故在法会中所供养、救度的众生,范围相当广泛,因此集合了消灾、普度、上供、下施诸多不可思议殊胜功德。也算是这送葬之中最高的规格了,尽孝这事儿无论多晚都不算完,排场无论搞多大都不算大,对于胖子王这一行为所有人都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