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虚影老者上下审视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话语,曾锐也不知如何开口。
虚影老者倒也不是名不通人情世故之人,而是带着些许诧异道:“小伙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明白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们路家的晚辈拿了兽牌给你,保你在凤池之中畅通无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见你好像之前并不知这兽牌的妙用,难道每日来你便戴着胸前四处乱跑吗,难道不知身怀重宝可是很容易惹上杀身之祸的吗??”
曾锐再次摸了摸这胸前的兽牌道:“难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虚影老者略微沉吟道:“你之前难道没发觉从你入凤池起,百兽退避,蛇虫不侵吗?若是没有顶级战兽的兽牌你当能有如此好运?”
曾锐之前便已经猜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够一路好运闯过号称九死一生的难关便是通过胖胖赠送的这枚兽牌,在此再次通过了虚影老者的确认,算是彻底解释了这凤池为什么会如此简单,这兽牌又有何妙用。
“可是前辈,如果这兽牌真像您说的那么神的话,为什么刚刚那巨龙见我丝毫不惧,并还想一口把我给吞了啊。这么说来,这兽牌倒也并非百试百灵,妙用无穷吧?”
曾锐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之前把他吓破胆的巨龙身上。
那虚影老者做出了一个具有人间烟火气的动作来,吹胡子瞪眼道:“璃蛟离化龙只差最后半步了,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是跻身于顶尖异兽之林了,又怎会被一块兽牌恫吓。再言之,龙族与食铁兽一族本就不和,璃蛟又怎么可能会屈服于一块食铁兽的兽牌。退一万步说,这世间像璃蛟一般的异兽不说屈指可数,但各州各地恐也不过寥寥,你再算算除了在各州出类拔萃的异兽以外,这兽牌差不多能克制一切通了灵智的非人类生物,你敢说这还不算是妙用无穷?”
听虚影老者如此说来的话,那这兽牌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异宝了。曾锐之前一直便把它当做是胖胖留给自己的纪念,别说好好搭理,就连擦拭干净都从来没有过,就像普通玉牌一般随意的挂在胸前,哪知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在里头。
“这类似的兽牌老头子我早年间倒是有缘见过两块儿,不过那人家可倒是皇亲国戚的正统血脉,得的也是人间帝王的赏赐。如果说路家为了子孙后代能够有惊无险通过这凤池考验,散尽家财换了块顶级兽牌我还能够理解。可是小伙子你是如何得到这块儿兽牌的我还真是想象不到。”
曾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被虚影老者示意制止,只听着他接着说道:“我想来一般能够接受路家之邀来着凤池寻九死一生之宝者,皆是因为路家许以厚礼,又或者当事者遇着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才会硬着头皮出发,不然谁会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赌上自己的性命啊!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入了这凤池之中乃是锦衣玉食的佳公子,大部分无非是江湖上讨生活的亡命徒,又或者是那豪门大派中郁郁不得志的小师弟,希望以此为平台,赌上身家性命鲤鱼跃龙门。难道,小伙子你并不是这样的吗?”
虚影老者说完看着曾锐,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心情。
而曾锐则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后,稍作停顿又摇了摇头,一时间就连历经磨练大大小小什么场面都见过的路家先祖都有些被他给弄懵了。眼神中带着迷惑地望向曾锐,似乎在等待他来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混的确实算不得多好,来这儿的目的不瞒您说,确实也是想赌命傍上路家这棵大树。说傍上其实也不算多合适,我有自己的势力虽然和路家比起来那是判若云泥,但好歹也算是有自己的窝。我只是希望能够靠自己赌命为我和身后的兄弟们留下一张护身符,倘若有一天我们到了非死不可的关头,路家人能够念及旧情替我们伸出援助之手。”
曾锐都也并未隐瞒,而是将自己内心中真实的想法毫无遮掩的直接给说了出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这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往日里与这路家素不相识,若不是为了好处谁会愿意以命相搏,这事儿不丢人。
“如果是你这么说的话,那老夫倒还得高看你几眼才是了。当首领者方能身先士卒,何愁大事不成?我这来过不少年轻人,我也都曾问过他们为何来此,他们说出的理由比你更高尚更大气的不少,但像你这般真实的却不多。他们也许满口的民族大义,就好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般,可真当有利益相冲时他们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上不下十分忸怩,我看的好笑不已。我希望你话说的这么漂亮,接下来的事儿也能够办的漂亮些,切莫让我失望。”
虚影老者的话音刚落,曾锐也没多做犹豫,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如前辈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便是,小子若能做到必然不会推辞。”
要么怎么说曾锐这人功夫一般,说话的水平特高呢。这都不用经大脑思考便可以直接说出来的话语让人不由自主的会认为是发自肺腑,而实际上呢这里头的道道,明眼人只需要细细品味一番自然便可以明白。
要是旁人面对这样的老前辈必然是诚惶诚恐都不知如何作答,可曾锐偏不一样,他只刚一接话就先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了,逞能也得分场合,说两句漂亮话无伤大雅,可若是为此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值了。
他话里的意思虚影老者又怎会不知,笑吟吟道:“你这小子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