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棍爷除了站在最前列说过一句话以外,其他所有的话都是烟鬼说的,而棍爷既没开口也未动手只是充满笑意的打量着大狗。
“棍爷,是你配叫吗?上门闹事的是你们,主动出手的也是你们,叫上这么大一帮人来闹事的还是你们,闹完了整不过了舔着脸说要脸面要旧情的同样是你们,那我就想问问你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呐,啊,这全天下的好事你们得全占了是吗?”烟鬼毫不留情的开口嘲讽道。
大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道他在脑中思索着什么并未见他主动开口说话反驳。
“小鼻涕,你瞧瞧你。咱认识那会儿,你就是八阶锻骨的功夫了,那时候在刀家外姓里你算是最杰出的年轻人了吧,可到了现如今你同样还是八阶锻骨未有丝毫寸进,那是不是你自己将这一手好牌给全部打烂了呢?在什么位置就应该思考些什么问题,而你到了现如今还在干着这些下三滥的勾当,你丢人不丢人?”易达连珠炮似的抓着大狗一顿说,大狗也只是低着头听着连个不字也没敢说。
这仗在我看来应该是不管怎么样都打不起了,我们这边酒楼的伙计小天受了伤,对面和易达叫号的小年轻也丢了命,就算是他们的损失更重些,可迫于易达的淫威恐怕也由不得他们不低头了,我刚准备站出来说两句场面话时,突然听到大狗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冲着易达和烟鬼大声的吼道:“当初我想跟你们一起走,你们都看不上我。我只能去给刀家做条狗为了活下去,现在刀家也没了,我总算能站起来了,你们又重新冒了出来了!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一句话也没说了,心想着大家相识一场,我确实整不过你们,这事我认了,我给你们道歉赔钱了事,大不了为了我三狗兄弟我给你们跪下,给你们磕一个都行。可结果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一样的习惯,出手就要踩死我啊!你们给过我机会开口吗啊!”
易达和烟鬼两人沉默不语,我并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好妄加评论只好在一旁看着这件事到底将如何收场。
“对,你们的兄弟都是兄弟,你们店里的小伙计们命也比我拜把子兄弟更重要,我兄弟不懂事主动上门闹事,被你们打了,技不如人我认了,这事不冤枉。可就因为我这小兄弟拿刀冲你指了两下,你烟鬼就非要了他的命,你们的兄弟是兄弟难道我大狗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吗,大家同在这座城里走,相识多年,难道就连这点情面都不讲吗?”大狗不依不饶的积蓄挺着脖子质问道。
“拿起刀,就得有留下命的觉悟。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吓人的。两人搏杀,不问对错,胜坦坦荡荡,死虽败犹荣,这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可拿着刀不应该是用来吓唬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为祸一方的。当初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们看不起你,到现在我们还是看不起你。今天碰到的是我坐在你对面,如果是个平常百姓,那这会儿你是不是已经杀人家满门,霸占人家妻女了呢。好歹也是八阶锻骨的修行者,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这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所以你也不用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念旧情如何如何,你念的不是旧情,而是你这条狗命,明白吗?”棍爷语气平淡的说出这么一段话,期间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自己不相关一般。
被羞辱到了极致的大狗,此时再也没有继续啰嗦下去的任何想法了,而是大吼一声:“杀!”
身后的这群小兄弟们,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谈崩的情况下,只得拿着刀向前冲,尽管他们的人数差不多是我们的两倍,可这已经注定了是一场飞蛾扑火式的自杀性冲锋。
我都还没来得及出手,烟鬼就已经单手将大狗给擒了下来,一把摁在地上用穿着靴子的脚踩着他的头,而几个回合下来这一大帮人就已经全部被打倒在了地上,大部分都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而反观我们这边连受轻伤的都仅仅只有一个,还是因为林卫用力过猛没有收得住手被误伤的。
棍爷冷冷的望向大狗说道:“自己要干些下三滥的勾当,那就只配做个下三滥的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觉得罪州城轮得着你这样的货色蹦跶吗?”
大狗没想到自己的人这么不经打,没两个回合竟然连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在他看来就算打不过也得给我们苦头吃吃,谁知道苦头没吃着倒是把自己给套牢了。
这下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了别人手上,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东西了,再说硬气话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可要说让自己求饶那也绝不可能。所以即便大狗他被踩在地上一动不动同样硬挺着一声不吭。
“今天除了那个拿刀跟我比划的小崽子以外,你们其他人全都只伤不死。罪州城现在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就是大白天把你们全杀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说说看,如果我真的不念旧情需要兄弟们留手吗,直接杀了不留后患不是更加轻松畅快?”
大狗被棍爷的话,说的满脸呈紫红色。当然,也说不好到底是气的羞的还是被人家踩久了大脑缺氧了。
“滚吧,血色的招牌你来第一次我给你留着命回去,来第二次我就给你买牌匾底下。”面冷心善的棍爷并没有将人往绝路上逼,最终还是给他留下了一条活路。
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插话。
棍爷走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