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冷笑,“忘了国公爷一直养病,不理会朝中大事,本官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陛下册封的镇国长公主,这两位是安顺公主和安平公主!”
礼国公一怔,他虽然不出门,对镇国长公主不按理出牌,惹事的事情都知道一二。
不过,此女为什么跑到他家来?
见他发愣,钱大人冷哼,“国公爷!镇国长公主乃是超品!陛下特旨,百官见长公主要行礼!”
这的确是恒轩在册封圣旨上特意说明的!
礼国公听他那意思,自己这国公见了长公主也要行礼?
他眼神一暗,陡然想起旧事!
当初他年轻fēng_liú,却偏偏被淑慧公主看中,点他做了驸马,害他的心上人只能委屈做了不得见光的外室。
为此,他便把那最尊贵的公主恨上了!
原本他就是礼国公世子,未来的国公爷,根本就不稀罕做什么驸马!
可陛下的圣旨又不能违抗,只能勉强迎娶,就算淑慧公主长得漂亮,性子温顺,可不是自己喜欢的,反而觉得被侮辱了!
后头淑慧公主死了,他也觉得心里膈应!
爱人被迎回来做了新候夫人,可偏偏淑慧公主留下一子。
身为嫡长子,不出意外,自己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礼国公深深觉得委屈了爱人的孩子。
好在,那嫡长子从小体弱多病,他一直憋着不给嫡长子请封,也有他的小心思。
他这会儿一时想多了,钱大人见他不吭声,不满的沉下脸。
“贵客进门,国公爷就是这般招待的吗?”
礼国公瞬间回神,冷冷的撇了一眼,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居然敢如此说话。
回头一定要找机会弄死他!
冲着疏桐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拱手,“原来是长公主!不知此来有何事?”
疏桐撇嘴道:“你耳朵聋吗?刚刚钱大人已经说了,我们是来要帐的呀!”
被人当众骂耳聋,礼国公气得牙痒痒,哼道:“要账?什么时候户部的事情,轮到一个女子来管!”
疏桐轻笑道,“不好意思,陛下把要帐的差事交给我们了,你家欠帐最多,第一个就来你家啦,快点还钱吧!”
礼国公脸黑,“朝廷大事,陛下居然敢如此草率,岂不是要乱了朝纲?”
“哼,我要进宫问问陛下是何道理?让个小小女子上门来羞辱本公,就不怕寒了众人的心吗!”
疏桐没理会他,示意钱大人把帐册子翻出来。
钱大人有靠山在,也不怕,把之前国公府写下的欠条翻开给他看。
“国公爷您看好了,从开国至今,府上共欠国库白银三百八十六万两,这上头都有亲笔签字,不会有错的!”
礼国公看也不看,冷哼道,“我胡家先祖辅助太祖皇帝打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才过了几代,陛下就打算卸磨杀驴上,不怕寒众勋贵的心吗!”
“我要进宫,找陛下要个说法!”
他觉得自己脑抽了,和一个小人物在这里纠缠,转身要走。
疏桐哼道:“站住,这白纸黑字都写了,怎么?你还想赖账,要不要脸啊!”
礼国公勃然大怒,喝道:“就算你是长公主又如何?我这国公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疏桐拍手笑道:“大家看看,欠账不还,还恼羞成怒了!”
安顺公主也笑道,“长公主说的是!,本公主一直以为国公府豪华气派,没想到都是借银子过日子啊,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住口!”礼国公府当然不缺钱,可面前的三人都是公主,身份摆在这了,也不好多说!
只能把火气都往户部侍郎钱大人身上撒。
冷哼道:”钱大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人闯我国公府,走!我与你到陛下面前说理去!”
“国公爷,本官此行是奉了圣旨,还望国公大人配合!”钱大人不为所动。
礼国公冷笑,又不是只有他一家欠钱,凭什么找他?
再说了,祖先为太祖鞍前马后,建功立业,立下赫赫战功,花点钱怎么啦?
当年太祖也是同意,从国库支银子是惯例,那欠条根本不算数!
他不想和他们罗嗦,甩袖子要走,疏桐笑道:“把人拦住,要债的都上门了,欠债的要逃吗?”
“住口!”
礼国公气的脸红脖子粗,不知哪里冒出的野丫头,三番五次的挑衅!
“本国公才不是什么欠债的!”
疏桐给二当家一个眼色,二当家立刻招呼山贼们围上去。
他们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山贼,又有长公主撑腰,管什么国公不国公的!
礼国公祖上是武将出身,可他本人也就会点花架子,如何能干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山贼,很快便被治住了。
他一张脸气得雪白,“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目无法纪的土匪,我要找陛下评理!”
在自己府里被抓了,国公府也有亲兵,立刻围上来。
户部侍郎看事情闹大了,有些方。
疏桐却冲着两个公主笑笑,“要不要活动筋骨?”
安顺公主跃跃欲试,不过想到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又有些担心。
疏桐向前一步,喝道:“好一个礼国公!你想造反吗?”
礼国公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休要血口喷人!闯上我国公府作乱!莫要欺人太甚,快放开我!”
他被擒拿住,四周国公府亲兵,也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前院闹动静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