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秋高气爽。这种天气,特别适合大吃大喝,外加呼呼大睡。
资深吃货雪瑾,继无数次蹭吃蹭喝之后,这次又恬不知耻地混进全是生面孔的秋游团。
雪瑾,女,20岁,在校大学生,专以混吃混喝为荣。爱好,吃饭睡觉。特长,巨能吃超能睡。最讨厌的事,运动做家务。
一顿胡吃海塞后,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止不住下垂,于是就近找了棵大树,靠在树干上心满意足地倒头就睡。
天色骤变。刚刚还好端端的艳阳天,突然乌云密布,哗啦啦的大雨劈头盖脸地落下。秋游团的人们叫着嚷着,撒开腿就跑了。大家都忙着逃跑,没有人留意到大树旁的雪瑾。
说来也怪,这暴雨来势汹汹,却无法浸湿雪瑾倚靠的这棵大树。雨水刚触及树冠,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开。到处都被淋湿了,这棵树却泛着阳光的色彩。树冠笼罩之下的地面,也保持着完全的干爽。因此,树干旁的雪瑾丝毫没受大雨的影响,睡得又香又甜。
暴雨退去,一轮满月升起来了。月光铺洒在大树上,柔和而神秘。渐渐的,那颗大树和月色融为一体,连带着雪瑾,消失在黑夜里。
这里树木丛生,没有人会发现,凭空少了一颗树,更别提,少了一个人。
“快逃命啊!”
“等等我呀!”
“等你妹!”
雪瑾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她站起身来,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正想开口骂人,被汹涌而来的人潮惊呆了。
她的个神啊!这是赶上商场大促销了吗?黑压压的人群如同狂奔的野猪,直直地朝她这边冲过来了。
妈呀!逃命要紧!雪瑾来不及细想,迈开小短腿拼命逃窜。
逃跑中,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些个奔跑的“人们”,根本就不是人!
瞧瞧,她前面这位仁兄,毛茸茸的长尾巴快要垂到地面了,被别人踩了一脚,正嗷嗷叫唤呢!还有她身边这位美女,头顶一对长长的耳朵,大概由于惊吓过度,正软软地趴在脸上。还有嘴边长胡须的,后背有翅膀的,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后,一群野兽正紧追不舍。它们的獠牙,像切西瓜的长刀。
最可怕的是,她猛扇自己几个耳光后、绝望地发现:这不是在做梦!
她勒个去!她刚刚不是还跟着秋游团在混吃吗,怎么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了?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眼下,除了不停地奔跑,没有别的路可走。但是,她成天躺吃躺喝缺乏运动,很快就跑不动了。
要不就装死?或许能侥幸逃过一劫?
雪瑾正要就势躺下,却瞟见旁边几个不幸被挤倒在地的“人”,很快被压成纸板,再也没能起来。她浑身哆嗦,打摆子似的又迈开了步子。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她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只知道逃跑的队伍越来越小。叫喊的声音也变得稀薄,只有脚步声和急促紧张的呼吸。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个鬼地方啊!求生的yù_wàng驱使着她不停地跑,不敢停下脚步。
但是,她跑不了了。
野兽们包围了他们。
好家伙,这些长着锋利獠牙的大块头们足足有两米高,铜铃般的眼睛射出骇人的寒光。
糟糕,她好像吓得尿裤子了。
有人比她更夸张,直接吓出了一滩便便。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臭味。
很臭很臭,但是没人敢出声,全都憋着气,紧张兮兮地站在原地。
“先吃谁呢?”其中一头野兽说话了。
“我要挑一个最新鲜的。”另外一头说,“颤抖的血液,汩汩流入喉咙。那滋味,好得不得了。”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兔女郎被吓哭了,“老公,你在哪里?你的小可爱要被人吃掉了!”
雪瑾扶额,这位小姐姐,你是嫌命太长吗?
果然,离兔女郎最近的那头野兽唾出一团黏液,吼到,“聒噪!信不信我第一个吃你?”
兔女郎颤抖着举起手腕,亮出闪闪的手链,“我老公,我老公很强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欺负我哦!”
那野兽皱起鼻子嗅了嗅兔女郎的手链,微微往后退了几步。
另外几头野兽咆哮了,“脓包!一只兔子都不敢动?传出去不怕被笑话?”
那野兽也吼吼,“说得倒轻巧?有本事你们自己上!”
野兽们正争执不休,从天而降一个矫健的身影,踩着野兽们的头一路疾驰,俯身拎起那位兔女郎,风也似的走了。
空气中只飘散着兔女郎喜极而泣的嗲声,“老公,还好你来了,人家好怕怕!”
那几头野兽的脑袋上,或深或浅都留下了一道口子。
这是被狂虐了啊……
野兽们怒极,把气往这群瑟瑟发抖的猎物们身上撒。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挥动锋利的爪子,把猎物们吓得鬼吼鬼叫。
一时间,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雪瑾为了保命,尽量往中间躲避,她和临近的一位白发老头互相把对方往外挤,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生机。
那老头对着雪瑾一阵拳打脚踢,大有泼妇打架的气势。雪瑾被捶得头昏眼花,但她憋住一口气,双腿用力、紧紧蹬住地面,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那老头往外推。
那老头胡须根根颤动,尖声尖气指责雪瑾不尊重老人。
雪瑾反唇相讥,你活这么大岁数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