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王兄,我到想起来一个事,你是否记得王韶王子纯。”
“子纯,,当然记得,当年他不是客游陕西,怎么,你见过他了。”罗凯对王韶的印象还是颇深的,那可是他最初时候结交的几个好友之一,后来王韶离开京城,很少有机会碰到,
“刚刚你提起吐蕃我就想起来了,你回京城之前我遇到过他,还和他成了好朋友,他就说‘取西夏必先复河湟,使夏人腹背受敌’,我将他的想法告诉父皇,父皇还任命他做了为环庆路驻泊兵马钤辖,专门管理本路及延路蕃部事务,驻扎在庆州。”
“哦,子纯这个驻泊兵马钤辖都负责什么。”罗凯忽然也兴趣大增,要走茶马古道,那真是从蜀地到吐蕃,有了王韶这条线可就太好了,
“子纯是监视蕃部情况,处理蕃部诉讼之事,如对蕃部有奖赏或惩罚,就同本路将帅商量处置,大事则向朝廷汇报,并负责团结蕃部,帮助吐蕃人安置他们的老人,儿童,还有啊,如果西夏军队进攻吐蕃,就协助吐蕃作战。”
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对口了,这可真是想吃冰下雹子啊
罗凯听了心中大喜,有了王韶这条路,欲走茶马古道的事可谓事半功倍了,他心中暗自高兴,正这时,折克隽回来了,而起还有一个人跟着折克隽一起来了,
“公子,果然有事。”折克隽在路边跳下马,走进树林说道“韶州城有重兵把守,只能进不能出,不过不是一概而论,只是像二位公子这样年岁的人,一律不许出城,而且不是韶州人都会带到郡王府,还有,我遇到正要进城的瓦壮,我把他也带来了。”
瓦壮是昨天罗凯才派去通知南继枫的,怎么这么快就回韶州城了,罗凯看到瓦壮,瓦壮急忙过来说道:“公子,我昨天准备去连州,中途驿站就遇到了南将军的队伍,他们也是来韶州的,不过听说您在韶州,他说他先不进城,有请您过去商议。”
这可不对劲了,南继枫可是在邕州,地理上说韶州可是广南的一北一南;区划上说可是东路和西路两路,连南继枫都来韶州,这韶州出了什么事,
赵仲针和罗凯想的不一样,他一听说城中正在搜查人,不由兴奋的说道:“是不是我父皇和我我叔叔在找我。”
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他叔叔要是想找他,犯不着让邕州的将军也来韶州,罗凯想到广南这个地方从大宋开国就长期不太平,师父狄青也是平南有功才声名显赫步步高升的,
几个人走了半日就来到南继枫所住的管驿,瓦壮去通禀,不一会南继枫亲自迎了出来,一见到赵仲针南继枫格外惊讶,几年不见赵仲针长高了很多,而且他要命也想不到皇子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折克隽等人当年跟罗凯打倭奴国的时候,瓦壮跟他们也都熟识,所以坐在一起也没有外人,几句客套话之后,南继枫便将他来韶州的原因讲给了罗凯,原来,这次被郡王邀请到韶州的不只南继枫所在的邕州,群王赵宗沔邀请了广南两路的驻军,邀请的人里中有广南东西两路军的节度使,左右司马,制置使差不多都来了,官职最低的也是个路分都监,
赵仲针侧着头听着,即使他再不参与朝政,他也知道这些驻地方的武将官职,他不由得自言自语说道:”我叔叔叫来这些人干什么。”这句话不是他一个人的疑问,南继枫停了下来,他看了赵仲针又看看罗凯,有些话他真不知道能不能当着赵仲针说,罗凯点首示意,让南继枫继续说下去,
“广南东西两路,现在多数都支持郡王,支持郡王……做储君。”南继枫看着赵仲针,犹豫的说出了最后那三个字,
“什么。”赵仲针霍的站起身来:“我父皇身体好好的,刚刚登基不到两年,就让我父皇立储君,这,这太过份了。”他气哼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罗凯十分淡定,这几年不管西夏,辽国,还是自己经历的大宋英宗上位,见到的为了皇位相争暗谋算计的事太多了,现在只能说没回韶州城是正确的,不过这南继枫是什么态度,他不理赵仲针的焦虑,仲针这小子也得给他点压力了,不能让他总是轻飘飘的,罗凯想南继枫问道:“南兄,现在广南两路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想的。”
南继枫叹口气说道:“现在很多人跟着郡王,如果顺利册封就能跟着平步青云,而且还有不少人希望郡王被立储君。”
“那要是不能被立呢。”罗凯说这句话的口气可不是询问,如果闭上眼睛,似乎像是决定这件事的人,对这件事的不屑,
南继枫抬头看了一样罗凯,罗凯的目光如炬,黑亮的眸子透着冰冷的光,这种神情,南继枫和折克隽等人都见过无数次,战场上罗凯面对敌人做出决断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如此犀利,目光发亮,这目光足以让人心里打个寒颤,
看着南继枫不语,罗凯微微一笑:“南兄,你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立谁不立谁,你我说了不算,我只是怕你站错了队伍。”
这会赵仲针也安静了下来,他紧张的看着南继枫,也在等着他回答罗凯的问题,就连折克隽等人也都摒住了呼吸,罗凯问的问题太直接了,更何况南继枫心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关重大,
见南继枫还在犹豫,罗凯一笑起身说道:“那既然南兄不知道,也无所谓,我们这就回韶州,顺便让郡王派人护送颖王回京城,我就不跟南兄去邕州了,咱们就此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