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亮一听皱起了眉头:“竟然有此事。”
罗凯说道:“此人就是户部侍郎秦敏志,他利用查晋香府之事,私建煤场藏大量煤炭,想高价出售,曾相您居高位,不知百姓疾苦,我所知道确有实据,希望曾相据实禀报皇上,莫让奸人得利百姓受害。”
曾公亮低头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有一办法,你可去找开封府知府,开封府之民生之事让他启奏,另外还有一个人你去找他,谏官欧阳修,若他查实弹劾,想那使奸贪官必受惩治,我在朝中从中助力,三管齐下可解此急。”
罗凯心说:曾相这个老滑头,想必姓秦的是皇上的宠臣,宰相也不能越权,民不举官不究这是惯例,要想参谁还是得一步一步的來,不过罗凯打定主意,只有先在开封府将此事闹大,就不怕沒有民不举,
“那好,此事就拜托曾相,另外晋香府之事还请曾相多多替学生在圣上面前美言。”
宰相点点头:“王侍郎就尽快处理身外之事,处理丢失书卷之事是大事,关系我大宋南部的安危,若王侍郎应承此事,皇上那边老臣也好进言。”
罗凯见事已至此起身准备告辞,宰相说道:“王侍郎你答应老夫的事要做到,明日我就命人将这些书送到王侍郎府上,你可以精心研读,不枉包丞相对老夫所托。”
唉,罗凯直嘬牙,义父托付宰相的事,最后还得自己用功,可这么多书自己哪有时间看,
罗凯谢过曾公亮,从宰相府中出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宋朝可够麻烦的,见天的不是丢这个就是丢那个,自己刚刚北上回來,现在又要南下,宰相这事说私不私,说公不公的,他怎么知道,宰相曾公亮除了真心看好罗凯能做此事,更是受包丞相之托,担心罗凯因英宗禁足月下之事更加结怨,远远的支开罗凯,
宰相爱才自不必说,罗凯可是心事重重,瓦壮见罗凯出了丞相府一语不发,快到梅耶府才问道:“王侍郎,莫非事情不顺利吗。”
罗凯看看瓦壮,这样正好答应侬继风去广南看他的事就该办了,看來京城真不是自己久居之地:“顺利,过段时间你就是我南巡的向导。”
“太好了,公子要去广南了吗,您放心,我这个侍卫兼向导绝对够格。”瓦壮拍着胸脯高兴的说道,
“快去开门吧,轻声些。”罗凯到府门外嘱咐到,现在已经很晚,估计府上的人都已经睡下了,瓦壮轻轻拍拍了门,家丁开开门将二人的马带了过去,又有人打着灯笼给罗凯照着路,院内一片寂静,月光冰冷的悬在空中,
罗凯绕过前院,穿过花园來到内宅,推开院门见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心中稍稍一暖,但转瞬便想到为自己留着那盏的灯的人,已经不是月下,心中稍有怅然,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院门的声音,房间门一开,柔儿打着灯笼出來迎接,
家丁关好院门转身离去,罗凯走进房间,刚想打发柔儿回房,看见童筱揉揉惺惺的睡眼:“爹爹,你可回來了。”
罗凯走到他近前拍拍他都头:“怎么还不睡。”
童筱合上桌案上的书:“孩儿等爹爹说话,要是去睡了,明日爹爹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罗凯看见童筱可怜样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就更名叫童贯了呢,倒霉孩子真不省心,可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慢慢引导吧,
“爹爹,我想听你讲打仗的故事。”童筱说道
柔儿拍拍他:“乖,你爹爹很累了,你跟我回房去睡好不好。”
童筱嘟起了嘴,罗凯心道童筱与月下,他也正想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过的如何,便拦住说道:“童筱今日跟爹爹睡吧。”
童筱一听可乐坏了,朝柔儿扮个鬼脸,然后跑到床边,踢下脚上的鞋子,钻进了被子里说道:“二娘你快走吧,我要听爹爹讲故事了。”
听童筱叫自己二娘,柔儿脸一红,罗凯见柔儿害羞说道:“你休息去吧”打发了柔儿,罗凯除去外衣,换上便服坐在床上准备跟童筱好好问问宫中的事,
沒说几句话,童筱就呼呼的睡着了,真是个孩子,罗凯无奈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罗凯睁开眼睛,朦胧中眼前有一个人,仔细看竟是童筱,童筱正瞪着自己的脖子:“你看什么呢。”罗凯奇怪的问道,
童筱侧着头想了想说道:“爹爹,你脖子上戴的这个石头我见过。”
天刚大亮童筱一骨碌坐起來,揉揉眼睛看看身边的罗凯,立刻觉得心情愉快了起來,虽然他和罗凯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在他幼小的心灵之中,自己的干娘月下是最疼爱自己的人,而自己的干爹罗凯就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
小家伙在宫中的时候,史总管每日就叫他练功,本來就已经是习惯,月下的死让童筱觉得自己的娘是被人害死的,一定要好好练功,早晚有一天他要给娘报仇,
他坐起身來刚要悄悄的下床,却看见罗凯颈部的银链,链上拴着的饰物从内衫中滑落出來,童筱看的清清楚楚,和自己偷皇上的那块石头竟然一模一样,只不过自己偷的那个是白色的,而干爹罗凯戴的这个却是黑色的,
童筱看的入神,罗凯已经醒來:“你看什么呢”童筱听罗凯在问自己,
“爹爹,你脖子上戴的这个石头我见过。”童筱用手指着罗凯的穿古石,罗凯用手摸了摸滑出内衫的穿古石,重新掖回放好衣服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刚蒙蒙亮,估计用现代的时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