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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吩咐小二去准备,客店不是很大,除了他们十几人占了四张桌子之外,还有四五张桌子,坐着些零散的吃饭的路人,墙角还空着两张桌子,凡是有客人进來,小二便招呼客人坐下,唯独留着那两张桌,似乎在给什么人留着,

小二端上酒菜:“客官您先慢用着”说完闪身又忙去了,杨士瀚刚要端酒杯,罗凯压低了声音:“杨将军且慢”说着取出银针在酒菜之中试了试,见无异便向杨士瀚点头,

杨士瀚看罗凯举动奇怪,他摇头笑了笑:“王侍郎莫非让那郓城县令给吓唬住了吗。”

“呵呵,凡事小心谨慎为好。”

罗凯喝了一口酒,心想杨士瀚怎么明白,他们现在所在之地,并非仅仅是乱民多这么简单,“梁山泺,素多盗”这不是到南宋才有的情况,只是南宋的形式更严重而已,那些青天白日就杀县令的事,怎么是这些北宋太平时期官员所能想到的呢,

虽然这是未來才会发生的事,但罗凯却很清楚的知道:梁山泺,它的北部属于郓州管辖,郓州就是东平府,南部属于济州管辖,济州就是巨野,这一个梁山泺分两个州來管,而且水界也不清楚,同时呢,管辖梁山泊水面的涉及到好几个县,寿张县、郓城县、巨野县、汶上县等等这些县,都对梁山泊的水面有管辖权,各管一块,而且呢,相互权限交错,分不清哪是哪,这下子,这块地界就变成了几不管,难怪以后宋江会将此处当作根据地,

他们这次回京城所带财物甚多,里面还有倭奴和高丽孝敬大宋国君的珍宝,自然罗凯不敢懈怠,况且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过了济州再过曹州就到家了,关键时刻不可出什么差错,

杨士瀚嘿嘿笑了笑:“郓城县令这句这梁山泊之地乱民多,就能吓怕了咱们这些人吗。”说是这么说,但却沒停下抓紧喝酒吃肉,

罗凯一边吃饭一边偷眼看着,掌柜和伙计在柜上一边看着他们这几桌,一边似乎嘀咕着什么,罗凯寻思,这家点气氛有些不对劲,他们进來的时候,掌柜和小二一个劲儿的打量他们,难道这是家黑店,

他正想着,从门外走进三四个人,一进客店径直就向墙角的那两张桌子走去,小二急忙端上酒菜:“阮大爷,你们总算回來了,怎么样,东西弄到了吗。”

看來这两张桌子正是给这些人留的,为首的一个大汉,将背包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又将身上背着的大刀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娘的,怎么去的怎么回來的。”

“呦,这可怎么办。”小二紧张起來,掌柜的闻声也走了过來,

“他娘的,还能怎么办,,我们留了几个人在那盯着,东西一到赶紧抢呗。”被称作阮大爷的人恨恨的说着,

他们说道的声音不小,罗凯一行人立即警觉了起來,姓阮的一桌人旁若无人的骂道:“狗皇上想起一出是一出,现在好了,都他娘的冻死就好了。”

“嘘。”掌柜的急忙朝他嘘声,朝罗凯他们几个人这边冲那人使着眼色,

听见有人大骂皇上,罗凯和杨士瀚的手下人都停下筷子,看看罗凯,罗凯假装沒听见,原本打算起身结账出发的,听这几人话茬不对,又稳稳的坐在那里,只听姓阮的随从说道:“阮大爷,你说这是不是好人沒好报啊,您说,那京城王侍郎那么多地,那么多买卖都沒了,咱们员外爷这次可悬了!”

罗凯心中一动,京城王侍郎,难道他们说的是自己,他和杨士瀚坐的位置离这桌最近,罗凯和杨士瀚都支起耳朵,

姓阮的那位个人一拍桌子:“要是敢沒收老子家的地,老子就反了,不伺候这天天发神经的朝廷。”

掌柜的忙低声说道:“阮大爷小点声,这边几位像是官爷,咱们别惹闲气,有这个买卖咱先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罗凯看了看他们自己的这几个人,都是轻装简行而且都沒穿官服,这店家眼力还真不错,听这些人的对话,似乎这店也是这姓阮的人所开,这就难怪会有桌子留着等他们,既然是这样应该不是山贼之类的,罗凯示意出发,

几个人收拾一下刚要出门,就听墙角那桌上有人说道:“阮大爷,你说咱们这次去京城,又沒买到香饼,别说香饼,就连一般的煤炭都买不到,这大冬天的怎么熬啊。”

罗凯放慢了脚步,这些人是从京城回來,眼下已是深冬沒有煤炭如何取暖,难道晋香府今年供不应求,他正寻思又听那桌人说道:“唉,你们沒听说吗,晋香府和黄河沿岸所有煤炭场从前两月都停工了。”

罗凯众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全都停下來,晋香府和黄河沿岸都是罗凯的生意,怎么会停工了,

焦德友转身回來走到那桌前,拱手问道:“这几位兄台,我们正要到京城去也是为了煤炭之事,刚听你们说什么晋香府煤炭场停工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吗。”

姓阮的上下打量这焦德友,又看看罗凯这些人:“去京城,要是为了煤炭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罗凯拨开众人走到桌前,施礼问道:“这位大哥,我们与那京城王侍郎是旧友,刚听你们说晋香府停工,您可知有什么内情吗。”

桌上的几个人看罗凯沒什么恶意,姓阮的大汉说道:“既然是王侍郎的朋友,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皇上下令,彻查土地买卖,沒收了不少大户土地,那王侍郎晋香府的地被查出來私通官府低价购买,而且漏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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