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立直接将罗凯接到自己的府上,命令侍卫大门紧闭,他将罗凯请进了内宅,二人落座都平息了一下心情,岳立叹口气说到:“皇上驾崩,天下一片哀情,我知道贤弟与皇上情重,按说回去拜祭一下也是应该的。”

罗凯又想起耶律洪基与仁宗之前,他对岳立说到:“此番我在辽国,辽国皇上与我践行之时,将仁宗皇上送给他的御衣葬为衣冠冢,并題诗写道:农桑不扰岁常登,边将无功更不能,四十二年如梦觉,春风吹泪过昭陵,”

说着他攥起了拳头,心中无名的怒火:“辽国人尚且都去永昭陵祭拜仁宗皇上,怎么偏偏就不让我回京城,岳兄,你刚刚口称害了夫人和儿子是什么意思。”

岳立心里琢磨着,这事该不该和罗凯提起,可不说罗凯也会知道,万一他拧着性子回到京城,那就麻烦了:“贤弟,我说了,你可要冷静。”

罗凯点点头,岳立见他此事情绪比较稳定,便小声的说道:“英宗皇上登基,朝廷出了大事,此时你万万不可出现。”

罗凯拧紧了眉头“这是为什么。”

岳立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实情:“我听知情人说,仁宗皇上驾崩之时,急招太子入宫,当夜急拟定诏书次日太子就登基了,皇上大殡之日,新皇是被人抬去的,他不但不哭,还在即将下葬的仁宗皇上灵枢前,又吵又闹围着灵枢乱跑,几个人都按他不住。”

宋英宗疯了,这事罗凯早就知道,或者说罗凯在前世看过的宋史中有印象,后代的心理学家分析宋英宗赵曙是抑郁症发作,但这和罗凯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非认准了和罗凯过意不去了,“他已经是皇上了,怎么会和我过意不去。”

岳立还知道一点事,但是这事可是重金打探出來,并且关系到皇上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得到一人的消息,不能告诉贤弟这个人是谁,但是这事很诡异,仁宗皇上病重的时候,新皇英宗就发病过一次,当时他认定贤弟会妖术,迷惑了皇上才会让皇上对你宠信有加。”

说到此岳立顿了一下,他知道下面要说的事罗凯听了肯定会发怒,他看着罗凯的脸色说道:“太子将你夫人和义子接到了府中,任何人都不能见。”

“啊,月下,童筱。”罗凯不由得呼出这两个名字,

岳立点点头:“此事皇上知道很生气,他知道自己病重,就重新拟定一份诏书,谁可得燕云十六州就可以拥立为皇,皇上可是病糊涂了么。”

罗凯心中也有此疑问,燕云十六州是仁宗今生之遗憾,可不动刀兵更是仁宗的心愿,现在燕云之地两国民生太平,谁愿意动武去打仗呢,眼下仁宗已经驾崩了,如何知道当时仁宗到底怎么想的,

岳立接着说道:“贤弟,我问你一句,天下不动刀兵,便可拥地为王的,你觉得有谁。”

罗凯沒太听明白岳立的意思,他看着岳立,想从岳立的神情中寻找答案,

岳立一叹气:“唉,以兄弟与邻国之交,和兄弟的财力,若想通过商战征回燕云之地,未尝不可试一试。”

罗凯恍然大悟,他心中一动但马上平息下來,此刻他最关心的则是月下:“什么燕云不燕云的,岳兄,不是我爱美人不爱江山,我连我夫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燕云十六州。”罗凯想到自己的夫人现在赵曙手上,难怪那个传旨的有恃无恐,

岳立也正发愁此事:“宫内有人传言,皇上弥留之际是想宣布那份诏书,他说诏书,结果皇后心情烦乱,又怕江山社稷不稳,请來宰相商议,宰相就说:皇上点名,赵曙登基。”

诏书,赵曙,天知道这个阴差阳错竟成为了历史,

罗凯明白了,为何新皇唯恐自己回到京城,万一诏书之事败露,他的江山就沒的做了,自己不回去在外面飘着,无兵无权拿什么去和辽国争燕云之地,这才是新皇真正的目的,

罗凯看着岳立,他此刻冷静了下來,如果自己急着回京城,那么沒有命的不是自己,父亲王安石会奋力保护自己,还有义父包拯,新皇登基正是要削弱旧官员,培植自己势力的时候,自己回去不但会牵连亲人,可能连月下的性命都不保,

四年,赵曙在位四年,罗凯心中盘算着,如何平安度过这四年,可是让他忍四年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岳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可有实证。”

要说实证岳立也沒见到,但是告诉岳立这件事的人,确是知道真相为数不多的人之一,现在他是冒着掉头的风险,将实情告诉罗凯,如果罗凯较真下去,岳立也做好了奉陪的思想准备,毕竟罗凯的所作所为岳立看在眼中,佩服在心里,

罗凯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开始岳立就已经声明,此事是谁说的他不能说,罗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岳兄,我相信你,既然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事已至此,我看我也只能领旨,才能保的月下他们母子安危,更何况我夫人现在有孕在身。”

岳立见罗凯如此说,十分感激的说道:“多谢贤弟不为难于我。”

罗凯摇摇头,这朝廷的旨意中问題很大,他不禁向岳立问道:“难为自己人有什么用,岳兄,朝廷口称遣我出使高丽也好,抑或支援高丽也好,一共可给我调用多少兵马。”

岳立苦笑了一下,在桌上摊开诏书指着上面说到:“你自己看,这里意思很明显,这句:受盟国辽国之托,以大国视天下为重之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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