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罗凯向耶律洪基辞行,惊见辽国上下官员竟被命令全部着素,连耶律洪基自己也是素衣相待,这让罗凯十分感动,就算耶律洪基是做样子,样子也做的十足,也就是古代沒有降半旗之说,否则辽国定会为仁宗皇帝治丧降半旗,
罗凯众人赶往宋国,可惜他无缘再见仁宗皇上最后一面,他心情十分压抑,沿途竟见到辽国百姓神色哀伤,罗凯命张平去打听,才知道都是为了仁宗皇上驾崩之事,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听闻仁宗皇上驾崩,不禁老泪纵横,这种景象越往边境走,罗凯见到的越多,
罗凯归心似箭,路上不敢多有耽搁,几匹快马日夜兼程,沒用多少日,便到了保州,还沒到保州城下,就看到城下有两匹马,马上有两个人眺望罗凯來的方向,罗凯远远的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岳立,急忙赶上前去,
走近了看到另外一名竟是一位传旨官,罗凯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催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耳听的传旨官命罗凯接旨,他急忙跪地,
身后的劾里钵,折克隽等人也跟着罗凯跪地接旨,却听传旨官带來旨意,让罗凯即刻赴高丽,调停高丽与倭奴之争,若有战事朝廷会尽力配合,罗凯听着旨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看看传旨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罗凯又看看岳立,岳立神情即哀伤又紧张,
“罗凯,你还不接旨么。”这少年长的很面生,神情中透着对罗凯的不屑,
太子身边的人,罗凯也认识几个,包括宫中的人以及朝廷的大小官员,但从來沒见过这么一个人,罗凯瞪着他,这少年长的十分白净,就是有几分狂傲,这狂傲与罗凯的桀骜不驯完全不同,这种狂傲有种自恃的轻浮,但也不完全是纨绔子弟轻浮,
罗凯淡定的说到:“臣接旨之前,有个问題,朝廷派我去高丽,因何不等我回到京城,我远途而归,去高丽调停不是一两日一蹴而就之事,现在皇上驾崩,我想先回京城祭奠。”
罗凯说着,却见岳立一个劲的皱着,跟他使眼色,示意着什么,
少年冷笑了一下:“王侍郎,你难道敢抗旨不成。”
罗凯听的就起火,他一把将传旨的少年揪下马,瞪着眼睛骂道:“我接不接旨是我的事,你个小小传旨官竟然对我不敬,。”
岳立赶忙过來拉住罗凯的手腕:“贤弟,急不得。”罗凯一搡,将传旨官扔在地上,岳立急忙对传旨官说到:“兄台,请看在王侍郎远途而归,给我个薄面,请王侍郎进城稍作休息再出发不迟。”
罗凯一听话音不对,他娘的,怎么,老子连保州的城都不能进了吗,
秦敏学刚刚被罗凯摔在地上,这会儿一骨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他沒有想到,罗凯竟然这么大胆子,连传旨官都敢顶撞,见罗凯血灌瞳人瞪着自己,心里还真有点发毛,他朝岳立的身后躲了躲说道:“岳知府,我倒是无所谓,只怕王侍郎在你保州之处抗旨,你岳知府承担不起。”
“他妈的,宰了这小子,兄弟跟我回我老家。”劾里钵已经忍无可忍,站起身來刚要冲过去,就被折克隽和张平按住,
“你们拉着我干嘛。”劾里钵瞪着这二人,
折克隽低低的声音说到:“兄弟别冲动,王侍郎是朝廷命官,抗旨可是杀身之祸,让岳知府处理就好了。”
几个人中属折克隽沉稳,平时也少言寡语,他说话劾里钵多少还是听的进去的,劾里钵压抑着胸口的闷气,喉咙中发出闷声,几个人都看着罗凯,罗凯又气又脑:“你告诉我你姓名,我回京复命再接旨不晚,若是皇上责罚你,我替你承担。”
秦敏学躲在岳立身后,冲着罗凯说道:“我叫什么你也不用知道,你要是抗旨,包丞相,王判官都帮不了你。”
罗凯一听更加火大,看这意思朝廷是不准许自己回去了,多大的事,竟等不到自己回京城,岳立和秦敏学眨眼的功夫,都不知道罗凯步子有多快,竟已经來到岳立身侧,罗凯一伸手臂就将秦敏学的脖子窝在手臂之中:“信不信我勒死你,说,为什么不准我回京城。”
秦敏学两手抓住罗凯的手臂,两腿乱蹬,岳立一看吓坏了,急忙说到:“贤弟快快放手,你就是勒死他也不能回京城,还会害了你夫人儿子。”
折克隽等人离得不远,听到这话急忙一拥上前,拉住罗凯:“公子,千万别冲动。”
罗凯似乎隐约也听到岳立的话,他一愣莫非家里出了什么状况,他发愣的功夫,几个人从罗凯松开的手臂中夺下秦敏学,这会秦敏学光剩下揉着脖子干咳,咳了几声他非但沒有谢谢岳立,反而瞪着岳立说到:“岳知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看來你与王侍郎相交甚厚,你是不是在挑唆什么。”
岳立此时也是强压着怒火,捡起刚刚秦敏学掉在地上的圣旨:“在下不敢有所挑唆,只是王侍郎夫人和义子现在皇宫这是事实,这位官人,在下岳立愿意以头上乌纱担保,力劝王侍郎立即出使高丽,再说,王侍郎也并沒有抗旨不去高丽,请你回去复命即可。”
秦敏学见岳立这么说,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岳立说到:“岳知府,此事如果出了差错,皇上怪罪下來别怪我照实言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