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图斯摇头:“没有。”
天狼欣喜的心情散了一半,不过他还是拿过了兄弟会制作的扩音器,准备开始开业演讲。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向天狼。
不等天狼身边的斯巴达克斯和布鲁图斯动作,一小队守夜人就冲上前将那人按在了地上。那人还想挣扎,守夜人毫不留情地手起棍落,一顿敲打,那人只剩下了抱头惨叫。
“恺撒!我奉苏拉统帅之命,给你带样东西!”被守夜人按在地上的男人嘶喊。
天狼沉眉,挥了挥手。
斯巴达克斯上前,分开守夜人,探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伸手将那人提了起来,推到了天狼面前。
天狼打量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家伙,有些眼熟,不过好像不太像,当初那人可是一身鲜亮的盔甲,神情傲慢......
片刻后天狼试探地道:“马库斯?苏拉的百夫长?”
“是我!”马库斯唾出一口血沫,恨恨地道,“恺撒,你的守夜人比野蛮人还......”
角斗士不动声色地踹出一脚,马库斯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角斗士威胁地手放在腰间的短棍上,那意思很明显,再敢出言不逊,就让你好看。
马库斯愤怒地闭嘴,伸手从背上取下一个长条的包裹,扔在天狼的脚下。
“统帅苏拉,让我带这个给你。”
天狼疑惑地看着脚下的包裹,布鲁图斯上前将那包裹捡起,打开,露出一段看上去像是一段烤制过的木头。
“这是什么?”布鲁图斯冷声喝问。
马库斯冷笑:“拿给恺撒,他一定认识。”
角斗士示意两个守夜人压住马库斯的肩膀,防止他有异动。自己则和布鲁图斯一起来到天狼的面前,打量着那包袱里的木条。
布鲁图斯拿起那弯曲的木条打量,突然道:“这上面还刻有字。”
角斗士拿了过来,仔细辨认:“这刻着的,像是......恺撒?”
恺撒的脸色难看之极。他推开角斗士,大步走到马库斯身前,狠狠一脚踹去,马库斯翻倒在地,痛苦地口申吟。
两个压制住马库斯的守夜人吃了一惊,他们从没见过恺撒发怒,连忙都拔出了短棍,指着马库斯,严阵以待。
“她在哪?”天狼恶狠狠地道,“她的弓断了,那人呢?”
天狼的军靴一脚踏在马库斯的胸口,狠狠地踩下去:“说!”
马库斯痛苦地咳嗽:“松开,我说。”
角斗士还没明白恺撒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大部分时间都和守夜人在一起,并没有布鲁图斯那么了解恺撒。
“怎么回事?”角斗士急忙问布鲁图斯。
布鲁图斯到底是恺撒的兄弟,已经明白了那截木头是什么了:“这段木头是弓身的一部分,弓是莉莉娅的,而且是恺撒送给她的。”
“那这弓上刻着的恺撒这个词?”
“就是莉莉娅亲手刻的。”
角斗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么说,莉莉娅现在在苏拉的手里?她什么时候出城的?”
布鲁图斯皱眉摇了摇头:“莉莉娅一个月前就不见了,恺撒一直在找她,没想到,竟然被苏拉捉了去。”
另一侧,
“快说!”天狼咬着牙,松了松脚上的劲,但是仍然踩着马库斯.
“那女人杀了我们的四个百夫长,一个军政官,还烧了大半的粮草,她死有余辜!”马库斯咳着血喊道。
天狼脸色发青,发狠地又连踹了几脚,直到角斗士上前拉开了他:“恺撒,你先歇歇。我来问,问完了我帮你剥他的皮。”
布鲁图斯也急忙上前来,劝慰天狼:“让斯巴达克斯来问吧,全罗马的市民都看着你呢。”
天狼喘着粗气,被布鲁图斯拉着退后了几步,尤不甘心,指着痛苦不堪的马库斯道:“问他,不说清楚就打断他的骨头!”
角斗士拎起马库斯的衣领道:“快说!莉莉娅现在人在何处,苏拉派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马库斯咳了两声,盯着恺撒狰狞地笑:“恺撒!苏拉统帅让我带话:如果你的保险公司敢开张,下一次,我送来的就是那女人的头颅!”
天狼仰天嗤了一声,再垂眼时,眼睛血红:“去拿我的剑来!”
布鲁图斯自然不会让恺撒当众杀人,那恺撒苦心经营的“仁慈的恺撒”的形象,不就全毁。罗马人珍视公众面前的名誉,甚于生命。因此布鲁图斯连声劝慰:“你别急,听那话中的意思,莉莉娅还没有死。”
那边角斗士连连逼问:“这就是苏拉的目的?阻止保险公司开张?”
马库斯低笑:“恺撒不过是一个少年,他在罗马城的威望,几乎已经超过了马略。你觉得苏拉会任由恺撒继续这样收揽民心吗?”
“呵,民心不是靠收揽来的,这一点,苏拉永远也不会明白。”角斗士冷笑道,“我只问你,苏拉要如何才肯放了莉莉娅。”
“恺撒必须自己亲自去见苏拉,向苏拉效忠,如果苏拉满意,那么莉莉娅就可以活着。”马库斯恶毒地看向恺撒,“如果苏拉不满意,那女人就是整个军团的玩物。”
角斗士抬手抽了马库斯一个嘴巴,将他像丢垃圾一样推到地上,走向恺撒:“恺撒,苏拉用莉莉娅威胁你。你看今天的开业仪式?”
天狼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克拉苏皱眉道:“保险公司筹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丫头就放弃开业?恺撒,切勿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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