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时候,屋大维在二十年后才会出生,就算是屋大维的老爸此刻也不过是个出身低阶贵族的小孩子而已。要是有人能猜到八月的改名,竟然和奥古斯都有关,才是出鬼了。
天狼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清凉的葡萄汁。
如此一来,修订历法的事,就算是完成了九成了。剩下的细节估计索西琴尼一个月内就能全部完成。现在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颁布新的历法了。
历史上的恺撒颁布新历法时,正在执政官的任上,而且权势已经无人能敌,故而他用执政官的身份,颁布新的历法,毫无障碍。不过天狼现在的年龄、身份、声望,都尚未达到历史上的恺撒的高度。自然他若要提出新的历法,就必须寻个恰当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他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就是让汉诺,这个苏拉最信任的前侍卫长,鼓动苏拉滥用祭司团的权力,修改本年历法,增加闰月,延长自己的任期。
苏拉这样做,势必会引来其他势力的不满,而天狼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元老院通过自己的新历法法案。
整个计划完美无缺,一千点成就“修订历法”也即将到手。
因为“学习雄辩术”这个迟迟不能达成的成就,而郁闷了这么多天的天狼,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点开心的理由。可惜他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庭院之外,传来慌慌张张的叫喊声:“盖乌斯!盖乌斯!”
接着是奴仆的呵斥:“何人胆敢大声喧哗?”
“盖乌斯!我找罗马来的盖乌斯!”
天狼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喃喃地道:“这声音有点耳熟......”
烈熊上前几步,走到回廊的入口处,看了几眼,又退了回来,对天狼小声道:“熟人。”
“谁?”
“讨厌鬼。”
正说间,两个侍卫已经倒拖着一人,进入了庭院。被拖着的那人,嘴里呜呜有声,拼命挣扎,可惜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两个侍卫将那人拖到了庭院中央,禀告道:“少爷,有个人在外面大呼小叫。我们将他带进来了。”当中的那人穿着一件罗马式的长衬衣,斜挎着皮包,看穿着也是普通。此刻被两个侍卫驾着,背对着天狼,不停地呜呜。
天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谁啊?这么没规矩。”
烈熊冷笑:“不知道,少爷,我看此人毫无礼仪,说不定是哪来的臭要饭的,咱们把他扔出去得了。”
那人急了,一边挣扎,一边嗷嗷地叫。
“行了行了,吵得我头疼,松开他。”天狼靠回到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侍卫将那人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那人连声咳嗽,脸色通红,眼里都是呛出的泪花,转身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天狼,急忙扑了上来。烈熊上前一步,挡在中间,冷斥道:“干什么?退后说话!”
“呦,这不是西塞罗吗?怎么回事?”天狼吃惊地道。
“盖乌斯,你,你的这些仆人,真是强盗。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们。”西塞罗揉着麻木的腮帮子,控诉道。
天狼微笑,他们还就真是强盗,怎么着?
“西塞罗,你不在神庙学习雄辩术,跑我这里做什么?该不会又是给我送笔记?”
“哦,笔记,”西塞罗的手条件反射地伸向自己斜挎的皮包,突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不对!”
“哪儿不对?”烈熊没好气地道,“一惊一乍的。”
“盖乌斯,出事了!”
“谁出事了?”
“朱利安,你的朋友朱利安出事了!”
天狼放下手中的果汁:“出什么事了?”
“朱利安被城市执政官弗兰西斯带人抓走了!”
天狼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
“就是半个小时之前,我一看到情况不好,就立刻赶来给你送信!”西塞罗急急地道。
“抓人的理由是什么?”天狼沉声问道。
“说朱利安强暴了一个富商的女儿,现在那女子已经自杀。那富商告到城市执政官那里,要求处死朱利安。”
“朱利安现在人呢?”
“已经被押去战神山的议事厅了。”
“战神山?难道他们想立刻审判朱利安?”天狼吃惊地道。战神山(us )是古雅典最高法院所在地,也是神话传说中战神阿瑞斯因杀死海神波塞冬的儿子,而接受众神审判的地方。押去战神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举行审判。天狼冷笑,他从不知道以繁冗的泯主著称的雅典人,什么时候效率竟然变得如此之高。
西塞罗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这,就不得而知了。老师让我立刻来找你,他说只有你才能救朱利安。”
对于阿波罗尼奥斯为什么会说只有自己才能救朱利安,天狼顾不上去细想。现在情况紧急,也不知道朱利安被带到战神山上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在朱利安和城市执法官费兰西斯已经公然翻脸的情况下,保不准费兰西斯会为了私仇而做出什么肮脏的勾当来。
“咱们立刻去战神山,西塞罗,你路上再告诉我详情。”天狼说完,立刻动身。
烈熊急忙点了几个人跟随,又示意其他人暗中保护。
一名老仆跌跌撞撞地跟在天狼的身后:“少爷,盖乌斯少爷,我家主人绝不会做出强暴那样不名誉的事,一定是奸人陷害他,盖乌斯少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主人啊。”
天狼脚步未停地道:“若是朱利安真的没做过,我自会全力帮他。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