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一出自己房门,顾松居然听到旁边小书房里面传来斗地主的声音。
顾松伸头一看,老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他笑问:“瘾这么大啊?这么早就开始打?”
顾定慎扭头瞅了瞅他:“管你老子?这都过年了!”
顾松笑了笑,去洗手间洗漱。
顾柏的房间里传来吉他的声音,纯熟而有韵味。顾松刷完牙洗完脸,敲开他的房门,顾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抬起头来,灿烂地笑着喊道:“哥,你回来啦。”
十八岁的小伙子声音已经又磁又稳,当年是一个没钱打理形象的土帅哥,而现在眉眼分明,浑身上下透着阳光轻爽。
顾松走过去坐到他床上说:“唱一遍《永宁》来听听。”
顾柏点点头,手指轻轻拨动,前奏就响了起来。
顾松惊异地看着他,看样子这段前奏是他自己编的,有些炫,但挺抓耳朵的。
等他开唱,发音是有点刻意营造的点沧桑味道。如果闭上眼睛听,也会以为唱歌这人有点年纪了,只不过情绪还不到位。
不过总的说来,比顾松自己唱,在音色和技巧上是好多了。
他唱完,期待地问顾松:“怎么样?”
“你喜欢这样慢一点有情绪有故事的风格,还是快节奏很热烈的风格?”
顾柏说道:“就是这样的。”
顾松点了点头。毕竟前面十几年的成长经历在那里,他内在里还是比较内向、安静的。让他嗨,很难嗨起来的那种。
“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跟去年的一本线相比,差多少分?”
顾柏有点得意地说:“超了7分。”
顾松意外地看着他:“这么稳?”
“我很认真的!”
顾松摩挲着胡茬子,想了想说:“如果有把握,今年就出道吧。你准备好了没?”
顾柏从椅子上霍地站起来:“真的?”
顾松笑了笑:“当然,你都想了这么多年了。”
他提着吉他兴奋地扫了一下弦。特别是这些年,音乐选秀节目很火热,他一直就很心动。
顾松说道:“你现在长大了,该自己去面对试一试了。到时候,参加今年的《我型我秀》吧,先感受一下这个圈子。”
“嗯!”顾柏重重地点了点头。
顾松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已经蹿到一米八二了,比自己还高一点。
出了他房间路过顾彤门口,顾松一阵敲门:“懒虫,起床了!”
里面没声音。
顾松喊道:“礼物要不要了?”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彤喊道:“起来了起来了!”
雷春红站在厨房门口笑呵呵地看他。
顾松喊了一声妈,三年时间下来,雷春红和顾定慎反而显得更年轻了。
老市场已经拆了,现在他们两个在新建的商场里买了几个铺面,加盟的品牌店,雇的人在打理。两人也成为了老板,做些管理工作,日子过得逍遥。
顾松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冷风一吹,人更精神了。
当年种下的小树,已经长得有些规模了。
他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开始沿着行署大院里的柏油路跑起步来。
房间里,顾彤披头散发地出来,到处瞄了瞄问一脸兴奋的顾柏:“哥呢?”
“不在吗?出去跑步了吧?”
顾彤“啊”地叫一声:“不是说给我礼物的吗?”
“逗你的吧?”顾柏心情好,乐呵呵地说道。
顾彤一脸不忿地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发。
这么些年,顾松确实养成了跑步的习惯。
这既是管栎和赵鸿涛共同的建议,也是他自己为了保持精力充沛和高质量睡眠的需要。
按当初人工智能谢茵然的说法,系统重启的时间跟大脑活跃程度是有关系的。
无论如何,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利无害。
他沿着大院里的路跑了一大圈回到家门口,就看见谢茵然一个人过来了。
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都没盖住膝盖,显出她修长的身材。绒线帽子下的长发被风吹得扬起来,看见了顾松的小脸上露出些怯意,嫩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喊了一声:“顾……顾松哥。”
顾松笑呵呵地停下脚步问:“怎么你一个人来的?浩然呢?”
“他……他说战队约了今天上午一起训练……下午再过来。”谢茵然一边说,一边走近来。
顾松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进了自家院子:“吃早饭没?快进来一起吃吧。”
谢茵然跟着身后低声说道:“已经吃过了。”
推开门,已经打理好的顾彤看到谢茵然,“哇”地叫了一声:“这么穿好看!”
谢茵然偷偷看了看顾松和顾柏,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帽子取下来,先喊道:“叔叔阿姨好。”
顾松也没说话,径直进房间去拿东西。
等他出来的时候,一手一个盒子。
顾彤眼尖,叫了一声就把手里的碗搁到桌子上跑过来:“5d!”
她忙不迭地把新相机拆出来,惊喜地说道:“还有镜头?”
“这回高兴了吧,长焦广角定焦,够你玩的了。这一套可是大几万。”
顾彤喜不自胜,居然凑上来在他脸上“叭”了一口。
雷春红笑骂:“先把面吃完!”
顾松乐呵呵地把另一个盒子递给谢茵然:“一个数位板,以后你可以直接在电脑上画了。”
谢茵然说了声谢谢,好奇地接过来。每年过年和生日,顾松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