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丝线径直向易狮言的胸膛飞来,被加速跑动的蓝灯用剑挡下,为了确保防御力蓝灯还在剑附近加上了几块光壁。手机端 .
蓝灯知道,这个人,和走丝飞箭是一样的,使用供奉术等奇怪的术式,使自己的魔力能够凝聚成金属丝线一样的东西当做武器。蓝灯仍然知道哈特和东方殇时如何与这些一战的,他甚至知道只要用魔力就可以让这些东西消失,但是,当他独自面对这些时,却只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敌人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机会,立刻就展开了第二波攻击。这一次,丝线的走向更加诡异,从各个方向出发,部分瞄准易狮言但大部分都是冲着蓝灯身体的各个部分而去。蓝灯不停地调动光壁应对,但是魔力的限制让他逐渐在交战中陷入下风,数次被丝线击中。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蓝灯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现在也就只有比哈特差得很远的速度、比哈特差得很远的魔力、比哈特差得很远的经验。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一直被拉锯战消耗体力,蓝灯在应付丝线的期间抓住空隙加速展开一次攻击。对方用丝线制造一块盾牌挡住了蓝灯的攻击,被蓝灯击退了一段距离。
易狮言向后退了几步,又看了看身后,没走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敌人的第三次攻击来了,这一次是将丝线缠绕在一起,形成几根粗粗的柱子冲向蓝灯。蓝灯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用剑拼命地去攻击对方的武器,然而也只是让几根柱子退后了一些。最终,蓝灯还是不得不让柱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用光壁尽量避免了直接伤害,但还是被击飞到易狮言身后。
“蓝灯,你没事吧!”落地的瞬间头有些伤到,易狮言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黑袍人的步伐并不快,相当地沉稳,不紧不慢地向两人走来,每一步的声音对于两人都是一个刀痕,渐渐地把他们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恐惧之中。
事后再回忆的时候,蓝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用他的风格来解释,应该就是脚步声听得有些难受,不想要就这样趴在这里,此时又想到哈特战斗的场面,于是就想尝试一下。就是这么简单的念头,仿佛在打游戏一样,按下一个技能键,就立马用出了之前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术式。
易狮言所见之景,蓝灯突然速度变得非常快,迅速起身迅速向这边跑来。在丝线缠绕成好几个锁链向他飞去时,他又突然停住,重重地踏了一下地面,又重重地挥了下剑,就像在变戏法一样,丝线就被这样夸张的动作消除了。
蓝灯拿着剑继续前进,像是丧失理智一般不顾体力的消耗,把速度开到最大,一剑插在敌人的胸膛中。
这之后的事情,蓝灯就记得不大清了。
“战斗的时候,不能只看着眼前的敌人。”蓝灯只记得这句话,和说话人的面无表情,以及声音的毫无波动。
易狮言所见之景,哈特从天而降,一剑劈开了黑袍人身后之人的身体。如此血腥的场景易狮言不希望再次想起,剑直接从脖子附近斩下,从腰附近出来,斜着劈开,然后又迅速移动到喷泉一样的血波及不到的位置。
易狮言更不会想到,江铃此时此刻正坐在附近的屋顶,看着下面的一切,摇晃着自己的双腿。
“刚刚不是说让他多练习一下吗,现在就心急了,真是可爱。那么,另一边的演员应该也要到场了吧。”江铃站了起来,让温暖中夹杂着凛冽的早春之风轻抚刺痛着她的皮肤,“说起来,我该怎么下去呢?”
哈特看了眼上面的江铃,对方貌似想要跳下来不过这里还有外人在不大好。
哈特内心吐槽:既然考虑到易狮言和蓝灯,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从如此高空中落下,我用双手去接住会不会断手。
“黑政,你在吧。”哈特对着面前那条望不到尽头的小巷说,毫无波动的声音究竟能传播多远没有人知道。
“最近怎么那么频繁地提起我,我又不一定是一切的背后真凶,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行的真凶都藏在暗处的吧。”
既然你在这里,就不要想着能够躲掉。哈特本想说出这句话,但他的腿已经在奔跑了,他的神情已经在专注于战斗中,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这是一场追逐战,哈特并不是真的想在这里杀了黑政,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埋伏如何,在这小巷中究竟设下了多少人。追逐一番才知道,这里并没有多少埋伏,不过十人之余的专业伏兵刺杀易狮言就足够了。虽然这十人之余的伏兵一瞬之间就被哈特解决,哈特也十分轻松地追上了黑政。
黑政知道,这一次他很难再从哈特的手中逃脱了。做着这样的工作,总是很悲观,毕竟不是背后的黑手,每次危险都会想到自己死亡的场景。也不算悲观,黑政也知道,就算有十个人也不是哈特的对手,他来到这里也是听命于他人。
就在他打算慷慨赴死时,奇迹发生了。
“哈特,接住我!”
头顶传来的虚渺之声,就像是声音飘在空中一样。就是如此亦真亦幻的声音,让哈特放下了剑,把视线从黑政身上移开。黑政没有多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死里逃生,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往人多的地方逃窜。
这一秒钟,或许有人觉得哈特正在为没有亲手结束黑政的生命而懊恼,哈特只是在计算如果江铃就这么下落他的手会不会骨折变形。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