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在张府呆得第三天,陈府那边有了动静。
说是,陈安城休妾后直接打死,把人扔到万葬岗了。
笙歌凝眉,这个陈安城是来真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外界而言,如果是她杀了那个女人,那就是有“弑母”的嫌疑。即使不是亲生母亲,但是父亲的女人,也有这个水分。
她必然要背上这顶大帽子。
而相反,陈安城自己把妾杀了,则理所当然。因为是他的妾,贱妾,根本不需要向世俗交代。
想起陈安城提醒她的“礼仪”。也许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但陈安城在意。
细思极恐。
如果死的是原主,那个女人得志,陈安城可能也会这么处理。
那个女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剧本:与人偷情,私奔不成后殉情。
看看。多脏。
陈安城也会这么做,将逼死的成分说成是自杀。
只不过现在是她笙歌活着,那个女人死,陈安城便能舍弃死的,保全活的。
这个男人的心机不可小觑。
“怎么了?一副愁容面面的样子。哪只不长眼的鸟把屎拉你头上了?”魏申笑着打趣。
笙歌翻白眼。
这货自认识后就有事没事过来,明明她态度非常不好,还能一无既往!抖m吗?
丫的你黑化值只有55,凑过来干嘛?老子不想伺候。
“怎么不说是人呢?”
“人一看你就是母老虎,哪敢凑上前惹你啊?”魏申笑说,伸手跳起笙歌的碎发。
笙歌眼尖瞥到来人,沉默无声,开始掉眼泪。
魏申再见眼泪愣了,“怎……”
“魏申!”一姑娘闯过来,拽离了魏申,把人远远推开,“你又欺负淑淑!”
“我……”魏申要解释。
“别我我我。我告儿你,没门!淑淑是你惹不起的,她是未来王妃!王妃!不是你个五品小官能做得!”姑娘大声训斥。
“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没有?当我没看见淑淑哭啊?你别拿你平日里对其他姑娘的态度对淑淑!淑淑不是你能碰的人!”
魏申被堵得无法说话。尴尬地看笙歌。
笙歌给他做鬼脸。叫你能啊。不知道她是白莲花啊。
姑娘转过来的时候,笙歌立马委屈,默默泣泪的模样,一幅我不哭不哭,但是眼泪不听话的倔强模样。
“淑淑,别哭了。”姑娘抱抱笙歌,柔声安慰。
姑娘是大舅舅生得二女儿,张灵韵。大女儿已经嫁人了。
笙歌被灵韵抱着,得意地给魏申挑眉毛:叫你敢碰老子!
“……”魏申感觉十分无语。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把戏,她还真敢当着人的面做。
“淑淑,你爹那边……”灵韵有些担心。
“与我无关。”
“陈府说是胡氏欺辱嫡女,把她杖毙了。”
根本就没有杖毙一事。
胡氏根本就在湖底石头下躺着。说什么杖毙不过是哄骗她的。
“没事。”
“他们怎么欺辱你了?我听说你被推入湖了。”
“无事。真的无事。”
“那你别哭啊。”
是老子想哭的吗?这不是一哭就止不住吗?
笙歌死死捂住眼睛不让哭,却让灵韵更加心疼,抱着人也掉眼泪了。
魏申在旁边干看着,又端茶又送手绢,不敢多说一句。
等止了眼泪,又是半个时辰后。
笙歌让灵韵离开。灵韵怕魏申欺负人,把魏申也带走了。
笙歌看着那副眉眼就知道有话憋着没说。
默默比了个中指。
拜拜了您嘞。滚远点。
如果时间能倒流,笙歌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暴露自己“白莲花”的属性。
因为之后,魏申也开启了戏精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