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还没好。
还要梳头。
这个笙歌熟悉。把头梳顺后把所有头发聚拢打个髻,用跟簪子固定就好。
血王从铜镜中看着笙歌的认真神情,以及,她头上同样的发型。
只有这个,她擅长吧。
头发梳好总算是能吃饭了。
一大早整理这么久才吃饭,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鬼。
笙歌深度嫌弃,然后高兴地等在桌上吃饭。
血王给了一个凉凉眼神。
笙歌的早餐又凉了。
还是血王吃完才恩赐般赏人。
我……并不。
笙歌很绝望。
我要吃饭!
笙歌愤怒离开,出府买吃的。
外面吃的真多呀!
啦啦啦!
笙歌眼睛都装不下了。
她有银票!
“店家,这个好多钱?”笙歌问。
“客官,3钱。”
额……3钱是多少钱?
笙歌看着旁人摸出三个铜板,嗯……她没有。
“店家,一万两银票是好多钱啊?”
“哎哟。客官。小店可找不开啊。您要不去钱庄换一下。换好了再来?”
糕点在前,芳香扑鼻。鼻子嗅嗅,好香。好甜。
换钱钱!
笙歌兴冲冲地找到钱庄。还未摸出银票,眼尖地看见别人的银票。凑过去看,靠,怎么还不一样?
“兄台,这个是何用意?”
可惜人家看见一女性,只赏了一白眼,甩着袖子远离。
嘿。我这暴脾气。
还是钱庄老板见笙歌衣着不凡,开口说,“女主子,这是我们钱庄特有的发行记号,以防伪装,也以防和别的钱庄搞混。”
“那意思是,你们只认你们钱庄的银票?”
“正是。”
还有这操作?
“那你们后面的人是谁?”
钱庄但笑不语。
狗贼!
她怎么用得出去?
她前脚刚换银票,后脚就被暗卫拿到银票。若是看到邪王手下的钱庄印记,她不是妥妥地背叛?
哎。
身负巨额财产却不能用。这种感觉真憋屈。
笙歌生无可恋。
好饿。
刚走出门,想到了一主意。
拔下头上玉簪,“这个典当怎么样?”
钱庄老板接过玉簪,转了转,立马弯腰,“主子,您想要多少钱您尽管提。这玉簪还请收回。折煞奴才了。”
嗯?
笙歌看着弯腰矮了一半的老板和小二。
刚刚那男人也甚为好奇地看着笙歌。
“我要一万两。再给点散钱。”虽然懵逼,但是送上门的钱不能不要啊。
笙歌接过簪子,啧啧啧啧,打着血王旗号要钱真爽。
嗯哼哼……
笙歌抓了钱一通吃喝,又在皇城下遛了一圈。
买了床和被子,抱着一堆吃食回去。
进了门,一脚快踏入书房了,笙歌才察觉不对。
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有钱直接买房买丫鬟啊。
还来伺候人干嘛?
里面血王听到脚步声,催促,“走到门口了,不进来?”
笙歌撇撇嘴,踏入门帘。
“吃饱了啊?”血王悠悠说。
笙歌挑眉,当着面拿起一包糕点自己吃起来。
“磨墨。”
哼。不干。小爷有钱了。
笙歌吧嗒吧嗒嘚瑟,视线不经意瞥到桌面大开的纸张。
“千层饼2钱,豆腐脑2钱,油条1钱……”
这是自己的账单!
忘了忘了。后面一直有尾巴的。
哎。
拿人嘴软。
笙歌从自己买的糕点里拿出一包递过去。
忽然接收到自己宠物给的礼物,血王表示很开心。
有了回馈,驯化应该进行到第四步了。
驯化成家养兽指日可待了!
血王捏了一点甜食。虽然不喜欢甜食,但是作为赏赐和表扬还是应该吃一点的。
太甜了。
血王吃一口就扔了。
继续工作。
给了一点小糕点的笙歌也理直气壮地睡大觉。
没人磨墨的血王随即明白了笙歌的意图。
小伎俩。
但耍得不让人嫌。
中午吃饭前,床和桌子送到血王府里。
血王把人叫醒。
笙歌看到自己刚买的大床在自己眼前转一圈而后不见。迷蒙地问,“我的床放哪儿啊?”
“猪圈。”
“哦。”笙歌打个哈欠,继续睡。
猪圈啊。
猪圈?
笙歌腾起,“你说啥玩意啊?”
“猪圈啊。你买床难道不是给野猪买的吗?”血王理所应当,“对了,还有那床被子,大红色,正好是猪的最爱。”
呵?上脸了是吧?
“老子一百两花钱买的。你个死残废!”笙歌暴起,一脚踢到左腿上。
轮椅受力往后滚。
血王也不生气,“那你的钱哪来的啊?”
“老子挣的。穿衣洗脸梳头发!”笙歌桀骜。
“是吗?”
“啪啪。”血王拍拍手。
有个侍从自动上前,报出一串数字。“禀告姑娘。sān_jí丫鬟一月碎银一两。二级丫鬟一月碎银二两。一级大丫鬟一月碎银三两。”
“那是你的帐。”笙歌可不上当,数着指头也报出一溜的账单,“老子账单如下,穿衣10两,三次穿衣30两;穿裤子20两,两次穿裤子40两;洗脸10两,两次洗脸20两;漱口10两;梳头50两。共150两。我买个床才一百两有错吗?”
笙歌气势汹汹。
小侍从完全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