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万前辈这身麻衣真是雅致,你看这块补丁补的多顺眼,又方又正,正应了您的心胸气度!
腰带也好,真是束腰从简、贵气自生,啧啧!好、真好,小袋子最好,看着就让人喜欢......”
陈景云笑眯眯的夸赞着脸色难看的万年青,拉着他再一次观赏了一番演武场中前几日被他修补上的大窟窿。
这几日,陈景云日夜陪着前辈高人万年青游览剑煌山美景。
三座剑峰看了四五遍、五座浮空岛游玩了七八回。
现在又拉着万年青来看窟窿,说是要和前辈高人一同研究一下缝补之道,看万前辈的一身补丁,想必定然是此中高手!
言语间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哪里还有一点前日的孤高冷傲。
万年青听的心中作呕,心说你他娘的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听得老子都要吐了!
怎奈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脱,试着逃过了,却被目光阴冷的陈景云给追了回来,又答应了许多的灵酒,这才让陈景云转回笑脸,没有被痛殴。
万年青的两个门人早就被遣了回去,拿着他的令符回宗门搜刮灵酒佳酿去了。
没办法,万年青至今都不能摸清这闲云子的深浅,因此也只能隐忍,不敢再与其交恶。
虽然万兽宗内还有一位元婴后期的师兄,但万年青却实在是不想让那位师兄与这闲云子对敌,那日胖禅师被痛殴的凄惨模样让他至今胆寒,万一师兄也不敌呢?思之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此时还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万年青就想尽量挽回,因此派回弟子时只说是因为与闲云武尊意气相投,因此要赠送灵酒、且多多益善。
怎奈这闲云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一直纠缠着他,似是怕他跑了一般,让万年青片刻不得安宁。
在被陈景云烦的实在不行时,万年青才找了个空当想要离开,不料却被截了回来,真是羞杀、气煞!
此时见这闲云子再一次把话头引向自己的御兽袋,万年青心中凄苦,暗道一句:“看来自己这是被贼给盯上了,想来一个御兽袋是保不住了。”
他这御兽袋制作不易,是能够装纳活物的宝贝,远不是寻常储物袋可比,不过珍贵归珍贵,只要陈景云能够不再纠缠自己,那就舍了一个吧!
那日,万年青和胖禅师与陈景云一番激斗,或可说是二人被激斗了一番后,三人出了战圈。
胖禅师的元婴不再被压制,重又掌控了身体,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当即发难,而是控制着肥大的身体躲在纪烟岚身后,之后筋骨一阵嘎嘣脆响,尽量恢复了一些伤势,不过看他那苍白大脸上不断抖动的肥肉,就知道胖禅师正自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纪烟岚勉强绷着脸,不让自己表现出高兴的神情,费力装出关心的样子,想将胖禅师和万年青请回殿中叙话。
不料那胖禅师把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脸上的肥肉都快被甩到地上。
胖禅师当时元婴虽然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向来自傲的肉身被打的破烂不堪,其中的惊惧与无助实在难以言表。
见了纪烟岚还要让自己和那换了一副笑脸的煞星一同回去,立时心中大骇,他委实是被陈景云打的怕了。
当即喧一声佛号,说是忽然想起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没做,实在无法再此相陪诸位,便招呼三个门人一声,架起钵盂飞身而走,只是那钵盂飞的似乎有些左右摇摆。
而万年青却被陈景云热情的留了下来,陈景云又亲自揽下了招待贵客之责,然后就有了这几日万年青不停被拉着观赏一些破石头、烂木头的事情。
此时的万年青竟然无比羡慕那被打的骨断筋折的胖禅师,这闲云子因为把胖禅师打的太过凄惨,是以并未再加为难,倒是叫他安然离山了。
看着笑嘻嘻盯着自己御兽袋的陈景云,万年青将牙一咬,一把扯下那个原本安置斑斓巨蟒的御兽袋塞到陈景云手中,咬牙切齿道:“闲云武尊,此事应当了了吧!”
陈景云一把将御兽袋攥在手里,脸色一冷,沉声道:“万前辈这是何意?难道我还会贪图你这小袋子不成?”之后冷哼一声,足一顿地,人就跃下了悬剑山,径往洞府去了。
万年青一愣,心说:“你这变脸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吧!”不过见这磨人精就这么走了,心里立时就松快了不少。
不料此时空中却传来了一句:“贫道洞府中有些杂事,就不在此相陪前辈了,不过前辈莫要忘了灵酒之事,若是赔偿的不够,贫道说不得会去万兽宗当面讨要......”
一句话又把万年青气的够呛,直恨不得把陈景云生吞活剥。
“剑煌山的闲云武尊以一敌二,战平了万兽宗和慈航禅院的两大元婴中期修士!”
一道消息在苍山福地迅速流传。
各宗修士开始时对这消息无不嗤之以鼻,你乙阙门何德何能,能有修为超过元婴中期的大修士加入?皆以为不过是些造谣之言。
不过在看到万兽宗和慈航禅院对此消息并未出面澄清,似是捏着鼻子认下了之后,方知此事不假。
一时间整个苍山福地的各宗修士尽皆失声,再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乙阙门的是非。
一人战平两位元婴中期修士啊!那岂不是说此时的乙阙门在苍山福地中已经有了问鼎的实力了?
而后又有消息传出,说是万兽宗的太上长老万年青,在与那闲云武尊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