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子答应一声,朝子规一示意,“咱们一二三,起!”两人各抻着劲儿轻轻地将梳妆台稍稍抬起,然后缓缓往外挪开约有一尺的距离,露出了其后的墙壁来。然后两人齐齐放下了梳妆台,迫不及待地先行探头瞧向这梳妆台后的墙壁。
两人只见正对着铜镜的后面,有一块大小和梳妆台上竖铜镜完全相合的圆形墙壁,正是竖纹的杞梓木,其纹路色彩,和竖铜镜上呈现的图像完全吻合。这也就证实,果然那竖铜镜在北葛孑一触之后就变作了铜屏,铜屏所显,正是梳妆台后头的情形。
其他的人很快也都凑到了这一处宽的缝隙处,压着天子子规把墙壁上的情况打量一遍,然后叹着果然如此返回了屋子的中央。天子和子规灰头土脸地从尘土中爬了出来……他们俩险些就被这些人按死在地上。
见到天子和子规起身,丹歌才道:“之前杳伯的曾说到,梳妆台上固定的首饰盒处在固定竖铜镜金扣的同一高度上,外人观察梳妆台会首先注目到首饰盒,然后注意到首饰盒下的铜镜而忽略竖铜镜。
“唯有在这里长期居住的人才知道,当人坐下来时,首饰盒就不再那么突兀了,关注点才可以放在竖铜镜上。而竖铜镜其中玄妙解开的方式,就只是简单触碰。而若非突发奇想,应该没有人会触碰这么干净的铜镜。
“触碰的发生,很大可能就是为了擦拭被尘土覆盖的竖铜镜。而这样一个封闭在宫殿内、隔绝着雷雨景致的地方怎么才能具有尘土呢?外面的尘土自然地来到这里是不现实的,所以这样一个屋子内,唯有人长期生存,通过其通过其食物残渣、皮屑、携带而来的灰尘,才能有机会让竖铜镜染尘。
“所以我们大概可以解开设置铜镜的人他想传达的其中一层意思,他希望发现铜镜秘密的人,是风家的子孙后代,是长久居住于此的后代,是风家常在位上的大长老,风家绝对的宗室内亲。”
风和点点头,“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铜镜秘密对应的线索,是关乎风家绝对核心的机密。而在这样一个禁地深宫内的一切物事,其中可算是风家机密的东西,好似就只有那被我风家抹掉史实的血水封棺、骷髅鬼邪了。”
“而现在这个机密,就已经摆在我们的面前了。”子规说着,随同天子退了数步,几乎要退到另一边的墙。
风和摇了摇手,“风家还要仰仗各位的力量,所以所谓风家的绝对核心之事,但凡和骷髅鬼邪有关,我们绝对不会向各位隐瞒。”
子规却道:“我们知道,可如果其中不是骷髅鬼邪呢,我们就不好看了吧。而且如果那是金银财宝的话,我们可不敢保证我们就不会见财起意啊。”
“我想即便是你们看到了我风家另外的核心机密,你们也不会泄露出去。如果当真是金银珠宝,风家也有酬劳相谢,不会亏待各位。”风和又道,“所以这机密揭开的当前,你们不需要回避。”
“虽然如此,可在我们来说,如果不是骷髅鬼邪,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子规说道。
“哎呀!”风和皱起了眉头,往桌上一拍,仿佛将要撒泼,“客气啥客气?!我要是知道那机密在哪儿我不就自己上啦?!你们还不快点儿解开去?!”
子规翻了个白眼,这才懂了,“我说怎么在钱上也不在乎了,原来是不知道这机密在哪里,要我们来解。您这和之前的丹歌一样,是吃惯现成的了,所以脑瓜子就有些不灵了。”
“嘿,我怎么就不灵了?!”丹歌道,“我却也比家主强吧,那藏匿机密的地方明明那么明显,不正是在那圆形的竖纹墙壁内吗?铜镜变幻铜屏,指得可就是那里啊!”
风和闻言撇了撇嘴,“我却觉得不在那里,所以才要听取子规天子的意见,那里藏匿什么机密可太简单了。铜幕就是铜制屏幕,它将后方的景象呈现在了前面,这后方的景象显然为了适应铜幕,才故意用契合铜幕大小木材制作了独立在横纹中的竖纹的墙。
“在这里特意设置一个铜幕的现象。照此来看,这铜镜变化成铜幕更多的意义,是让看到这一景象的人不自觉地想起大殿顶上的巨大铜幕,想将我们的目光引到大殿顶才是,而并非告知我们所谓机密的事情。
“再往下推,我估计着这铜镜关乎的机密最终是藏在大殿顶,但我们正是因为解决不了大殿顶的问题,才来到这里的,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我想我一定是疏忽了什么,才错过了铜镜相关的机密,所以要请天子子规为我解答。”
“果然,丹歌的脑瓜子是不灵了,没有家主灵。”天子笑道,“家主说的不错,配合墙壁上的圆形竖纹,竖铜镜严丝合缝地表现出铜屏现象。这就是要让我们,或者说是要让长久居住在这里的风家大长老联系起大殿顶的铜屏。
“实际上我们之前就已经把这铜镜和大殿顶的铜屏联系在一起了,是通过这个屋子里的金属材质确定的。我们其实可以看出,设置铜镜的人在很多的地方都对后来人做出的提点,希望至少有一个方式,能让后人将此地的铜镜和大殿顶的铜屏联系起来。
“设置铜镜的人强调着铜镜与大殿顶的关联,而东北震雷和北方乾天能产生联系的,唯有八卦。风家的封印就多用八卦,此地的封印,对应着血水封棺、骷髅鬼邪。于是我们大概率推测,此地铜镜关乎的机密,就和骷髅鬼邪的封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