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子要把这梳妆台往前挪一挪。”子规指向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葛孑你把那首饰盒搬到一边去吧,以免摔坏了。”要说两个修行者气力惊人,抬起这梳妆台当是四平八稳的,首饰盒本不会有摔落的危险。
但子规忧心如果铜镜当真指示着这梳妆台后,且如果梳妆台后也当真有所线索,那么在这线索上设置一些保护也是很有可能的。也许这个保护就会在搬动梳妆台的时候触发,天子子规凭着自身反应一定可以无恙,但可能就不能兼顾到梳妆台了。
所以让葛孑搬走首饰盒,是谨慎之法。可等到葛孑上手搬动,用了两下劲儿,就傻了。
子规间葛孑托在首饰盒上没有了下文,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葛孑答道:“这首饰盒可不是放在这镜子上的,镜子也不是放在这桌子上的,它们是黏在一起的。而且黏住他们的这股力量不小,我用了些力气根本拔不开他们,我若再用力,就会连梳妆台一起提起来,你们二位就省事儿了。”
其他众人道:“我们刚才检查的时候发觉这一点了,可没有多在意……”
“你们不该不在意啊!”子规道,“首饰盒粘在铜镜上,这不合理啊。这首饰盒本身就四平八稳,根本无需用这铜镜做底座啊。要说是为了美观,可它如此做也不美观啊!”
击征道:“本来我也觉得这情况不合理,但当我比对了这个铜镜的大小后,觉得可能就是特意如此设计的了。这个铜镜的大小和首饰盒上面那一面的大小是完全一致的,这可能不是巧合,而是有怎样的用意在里面,这个用意自然不得而知。
“但杳伯刚才的分析却讲明了首饰盒、铜镜和梳妆台它们三者黏在一起的必要性。首饰盒要与竖铜镜的金扣相重合,所以一定需要固定。而设置这些的人又利用视觉上的差异,使站着观察梳妆台的人首先注意到首饰盒。
“再通过首饰盒其下的铜镜,让观察者对竖铜镜产生忽略。显然,设置的人为了这些目的,才将他们三者固定在一起的。虽然三者固定在美观上不被接受,但在设置这些的人看来,却有着相当的合理性。”
“而除击征说的这些以外,我们还要想到这屋内绝无仅有的两件铜制物品,就是这两面铜镜。”丹歌道,“我们方才一度只关注到了竖着的这一面,有些忽略垫在首饰盒下的这一面。我们似乎总会在关注到一面镜子时忽略掉另外一面。
“我想,将首饰盒下的铜镜在梳妆台上加以固定,也暗含着设计者的心思,他大概希望我们能对两面镜子保持相同的关注。首饰盒下的这一面显然也不会是寻常之物。
“我猜想,也许我们从竖铜镜得到的东西,就很可能会用在首饰盒下面的铜镜上。那么,这竖铜镜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交在天子子规你们二位手上了。现在,就请搬动梳妆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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