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风家瞪了老半天的风家众人见家主终于说话,开口就是如此的高声质问,众人彼此窃窃私语起来。众人都认为方才的耽搁,是家主在和天子等人悄然谈判了,一下子,风和的形象又高大了一截。
“拿捏人心,还真是一把好手。”杳伯在那里笑着叹道。
丹歌点点头,“您治在身,家主攻于心。您弟兄二人携手……”
“胡说。”杳伯撇嘴道,“有人收买人心比他强,有人算计人心比他强,这么两人还都在情报组织,这生意上我会选错么?”
“那我知道了。”丹歌笑了笑,又摇头可惜,“怎么当初东泽鱼在徐州显字,就没有这‘天’字或是‘子’字呢?”
杳伯道:“据子规处所闻,王响若是死在击征之手,你们也就会放弃击征,不会吸纳他做你们的伙伴。天子命格所致,身下累累枯骨,其中半数必将死在天子算计之下,这样的人,你们当真会吸纳么?”
“那您又为什么选择天子呢?”
“我老了。”
“别吵了!”风和瞪了自己哥哥一眼,风杳这服老,分明是暗示着他不要和年轻人斗了,可他当着众人话已问出,哪还有反悔的余地。他再看天子,道,“你解释解释吧!”
天子一摊手,扭头朝瞧一看,“他都在这里了,您还有什么好追问的呢?”
“他有反悔之心?”风和轻笑一声,扭头朝众人介绍起这最后一位客人来,“这是这一行来我风家的最后一位客人,名作祁骜。祁骜追仙触道,虽是凡人,也有仙缘,往昔成了我风家的凡人朋友。后来这祁骜凭借关系,打发来两个差人请求在风家做事。
“念及旧情,两个差人分别派在了大公子二公子手下做些杂活营生。今年寒食节前打扫老宅,那二人从大公子二公子的旧时住房暗门中偷窃宝物,悄然遁逃风家。再后来是丹歌长老与子规先生两人识破意图,保住我风家至宝,并送还我风家。
“之后这祁骜也承认,那二人正是受他指示,到我风家就是为了宝物而来。这等背信弃义,狼子野心之辈,你们认为他有反悔之心,是否可以谅解?”
“不可谅解!”风家蓝衫子弟们都是高声呐喊着。
丹歌接着风和的话头,也朝众人问道:“这人还建立了一座巨大庄园,被子仓古石碑之后遁逃而来的猾褢欺骗,毁了风家菊水,引风家菊水为己用。这人贪心如此,他便有反悔之心,是否可以谅解?”
“不可谅解!”
“这人庄园北面种植橘树,树中蟠然赤蛇,赤蛇吞噬宝物,他广收天下至宝至于损毁。这人助纣为虐,他便有反悔之心,是否可以谅解?”
“不可谅解!”
“这人曾学画龙点睛之法,在昨夜中为青龙点睛,使青龙正位,接触天地灾祸。他向善如此,也曾付诸实践,他若有反悔之心,是否可以谅解?”
“不可谅……”这重任暗着惯例要高呼不可谅解,但反应过来后,倏忽住了口。
丹歌听到此处,心中憋着消息,脸上满是肃穆,他一拍手,继而将手一摊,道:“是风家没救了?还是祁骜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