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道:“本来我们也不是为阻止它们而来,真到了万不得已要阻止它们的时候,说明丹歌他们促使青龙归位失败。那时我们就要搏命了,因为仓古石碑开启威胁的还是我们的安危,左右战争总是难免的。我可不盼着有那么个时候,情报组织才刚刚起步呢。
“我们此来是搭救苏音等人,可看着情形,便是搭救他们也不是易事啊。我瞧着这一伙人对于苏音以及她手下的几个女杀手虎视眈眈,一个个似乎精虫上脑,我料着多耽搁一会儿,苏音等人必定受辱,而看情形连鳞也是受了重伤……”
“什么?!”葛孑本在打量这一伙人,所有人群当中恶妖的踪迹,此刻听到天子的话,忙朝人群内望去。入目的连鳞分明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他果如天子所言的那般,或是受了重伤,至于他是否有生命危险,就不是他们这般远观可以判断的了。
葛孑紧张了起来,她高声道:“我们要立刻解救他们!”
天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瞧了瞧那一伙人并没有发觉异样,他这才扭回头来,沉声道:“这一伙人有千百之众,这数目和商丘曾经的狼子之流相差无几,而这些人显然比之当初的狼子之流更有秩序、更为齐心。
“而照这等特点来看,五只恶妖在这三十年里发展的势力并没有依附于任何其他势力,其内部也不曾分化处任何的分支,这样浑然一体的势力,联合起来的威力是无穷的。我们虽有心搭救,却不能情急自乱阵脚,我们需想个万全之策。”
巧利此时道:“这样浑然一体的势力?这让我想到了杀手组织。杀手们有着统一的修炼和学习,套路也多有相似之处,于是杀手之间彼此即便不曾有过配合,却因为所学狭窄,总能配合无间。
“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这千人之众,既然达到了我们眼前所见的这般彼此默契,我们就可以推测他们的所学必定狭窄,一如杀手组织多数人都只会一招黑虎掏心一样,他们恐也只会那么一招而已。
“他们这些人就宛若千人布阵,心内只能操持一道法诀,不能有二道意念,否则一人错漏,则千人之威消弭。照这样想来,这些人虽然是五名恶妖三十载发展起来的,但他们仅仅从恶妖们手中习得了一招。
“因为这一丝的甜头,他们就成为了恶妖们的坚决拥护者,所以可以料定,他们本来是修行界最边缘的修行者,实属末流人物,这千百之众只在数量,而毫无质量。我们一人对付数十个,也不成问题。”
葛孑虽心焦于连鳞,但她并没有因为关心失了理智,也没有顺着巧利的说法就此冒然行事。她对巧利的看法却并不苟同,她反问道:“那连鳞是如何重伤的呢?”
“连鳞等人的遭袭应该是在月食开始之前。”王响道,“他们很大可能是被五位恶妖正主袭击了。而此时月食开始,五位恶妖应该要时时刻刻注意时机,预备着对仓古石碑施展五术,它们应该是无暇顾及这外头了。”
葛孑闻言双目一眯,瞧着远处那千人之众也不过千百死尸一般,她目中寒光一闪,“既然如此,我们就此行动吗?”
天子却连忙抬手拦住了众人,“不。诚如巧利所言,我们对付数十个确实没有问题,尤其像葛孑这样的,一人对付百十来个恐也没有问题。但巧利的话点明了这些人的劣势,却也承认了他们的优势。他们众人齐心一致,彼此默契配合,绝非我们可以抵挡的。
“量变产生质变,我料着便是我等,在他们千人联合之下,绝对抗不过一击。所以我们此刻冒然出击,很可能被他们逐个击破。于是在我们出击之前,要将他们内部分化,让他们难以同心,那时候我们再出击,就可以砍瓜切菜,分分钟把他们料理了。”
“怎么分化?”葛孑问道。
天子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一旁的瘟青,“你的毒里,有没有那等令人生发欲念,催动yù_wàng焚身,难以自持的?”
“有。”瘟青点点头,“不过那毒需要大剂量,而且苏音她们可在人群当中呢。”
天子轻笑一声,“没有她们,我也想不到此招啊。这一群人既然个个对苏音等人耽耽虎视,想来都是浪种,把他们的yù_wàng放大,必能起到奇效。这浪种们理智之时瞧到这等姿色愿意同享,癫狂之时必定想方设法独占,倒时他们内部相争,就是我们出击的好机会。”
瘟青瞥了一眼身旁的葛孑,低声道:“可我的毒会对苏音等人也起效用,如果毒了连鳞苏音,他们彼此抑制不住……”
葛孑听到这里已是连连摇头了,“苏音连鳞已经那么熟了,他们如果发生些什么,日后还怎么相处!这一招不能使!”她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人群内血泊中的连鳞。
天子等人都知道是葛孑这话不是真心,她其实是害怕苏音连鳞两人有了关系,连鳞投他人怀抱,她的情谊随之付于流水。
天子于是不得不思虑一道更为万全的策略,他想着一瞥王响,忽然有了主意。“响伯您现在能抓住这些人yù_wàng思绪吗?”
“能啊。”王响点头道,“这千百之众有七成左右对苏音等人有着欲念,这一伙人归入恶妖手下,想来必是苦修啊。只可惜他们一个个修行界边缘人物,朽木难雕,到头来也仅有这千人之众,一招威势。”
“那若是您以您的法诀,提升他们的yù_wàng呢?有没有可能达到一个巧妙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