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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搏一搏,他还清楚他转过身来就能看向风标扮演的金勿,那这个“金勿”出于虚与委蛇,就能名正言顺地对他伸出援手,只是他赶得凑巧,恰是把全部的攻击化解掉了。这反倒又不需风标出手了。
而这时候却又需要考验风标的演技,他先要做出出击将要得手的欢喜,而后要对于攻击被化解表现出惊讶,接着更迅速地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对于这一支戏精队伍,这点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风标顺利地完成了考验。
子规心内憋笑,他此刻总是觉得眼前的金勿就是真实的金勿,这也可见风标的金勿演绎得确实合乎人心。但他心内的欢畅心思还没有升起,就被他刻意压下,他可不敢怠慢了!
因为他这前后的攻击虽已经落空,头顶上的攻击却依然是来袭了,正是杨刃分心操纵的那些落叶所化的飞盘。
子规朝前一个踏步,他既然化解了攻势,此刻杨刃虽然仍在倒悬,但他手中的剜心刀,已经不具威力了。子规抽回了双剑,也不合并,就这样两手各捏一剑舞了起来。这剑舞来自于一只扑扇了千年两翼的鸟儿,便只是简单的随衣轻舞,也足以形成密集的刃风。
“刷刷刷”,刃风很快就将这来袭的飞盘隔了个粉粉碎,子规翩然将两剑一收,气息匀称,仿佛方才那步步算计,屡屡针锋,都不是他经历的一般。
风标在那里急得却想搓手,更想破口大骂,他却不能,于是只好在心内苦笑:“这都打了半天了,你还表现得那么淡然做什么?!你装作疲惫,咱么不就能快速离开这些人了吗?!”
杨刃从天上落了下来,来在了葛孑的身旁,四面围拢着人,他也不怕子规会跑掉。但他也不打算差使小卒们上去对战,这跑在头里的都是小喽啰,有些本事的都藏在后头了,他如果不布置一番,就是白白送人头。
“嘎嘣嘣”,这杨刃扭了扭腰身,他保持着那样一个倒悬的动作,身子已是有些僵了,而他这一舒缓身体,顿时身心俱疲,却是不想恋战了。他斜眼一瞧葛孑,“美女,你上去搞一架?”
葛孑冷着脸,两手一扬,立刻两个钳子在手。
子规皱起了眉,虽然风标佯装淡定,可其实心内也是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武器?”这武器分有头和柄,头是一个形似于钳子一般的东西,这钳子整体呈圆形两个半圆分在左右,当中为锯齿,不知如何使力,这钳子就会合拢。
这钳子也算不小,足一人拳头之大,开合当中的口也能到百十来度,如果将皮肉骨骼置入其中,这钳子咬合之下,必定是裁皮割肉断骨,实是极其厉害的武器。这钳子头后面是一杆长柄,柄有成年人一臂之长,柄在当中又有两个活动的关节。
整体看来,这武器就是个三节棍加了个钳子头。这怪异的武器和这貌美的女人,实在是不怎么契合,而除了这不契合之外,子规和风标更好奇的是,这一个武器到底如何使用呢?
不得不说,子规心中有了这样的疑问,也有些技痒了,“我倒要看看,这东西是怎样使的。”他打量钳子的时候,也是打量到了杨刃,从杨刃的表情看来,他对于这武器颇显忌惮,甚至于对这个女人也显露忌惮。
子规纳了闷儿,“奇了,按理说这女人该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呀,怎么他好似不及这女人?”
而在此时,葛孑已是动了动手中的武器,“哒哒”,钳子开合,发出这瘆人的响动来。这葛孑攥着最远端的一节柄,武器自动回勾,两钳子彼此相对。葛孑冷眼一瞥子规,脚下发力,已经飞袭而来。
“呼!”这葛孑从空而落,却并没有从空中就开始袭击子规,她落在了子规的身前不远,看来她更喜欢陆战。她落地之时,脚下的高跟杵进了地面,这本来已是被人踩实的地面,硬生生翻出了极快土坷垃。
她伸足一踢,将这极快土坷垃当做暗器一般,就发给了子规,子规量着这葛孑的力量非小,一踩之下竟能破碎了硬如石块的地面。他不敢轻视,手中两剑合并,用剑身去格挡这飞来的土块。
“嘣嘣嘣”,这土块宛若子弹一般打在子规的剑身之上,单是硬接了这三四块土块,子规的虎口竟就被震得发疼。这让子规的脸色有些凝重了,他就算方才抵挡了杨刃半晌,也没有这样的状况,恐怕这个葛孑美好的皮囊之下,实是一个肌肉盘虬的大汉啊!
而随着这几个土块发出,葛孑已是欺身而来,她手中那钳子突兀伸直,遥隔两臂之远,就直取子规的喉头而来。而子规单从此招已经看破了葛孑的路数,“此人虽是修行者,但似乎多依仗蛮力啊?!”
子规想着这些,也有了策略,既然这蛮力是葛孑所长,他就避其锋芒!既然这葛孑不善空中作战,他却到空中迎击!他手中的宝剑一散,同时转身错过这来袭的钳子,他以足轻点,凌空而起。手中猝然一抖,一道风立时刮起,搅动着丝丝绿意,携带着酸腐之气刮向葛孑。
这葛孑双钳一支,两臂微曲,而后一弹,猝然就也跃了起来。她跃得比之子规飞得还高,她居高临下,将腿一背,竟是横在背后,鞋跟处汇集力量,一道浓绿带着紫意的法力凝结在她的鞋跟根尖,呈现一道毒刺。随后她猝然落下,正以这背后之腿,足上毒刺,直戳子规而去!
子规一惊,没料到这女人的招数当中,竟有着从天而降的蝎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