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想了想,向风标道,“把这火珠息了吧,我们该好好休息一会儿。”
“好。”风标应着,伸手结诀,一指那火珠,火珠已是熄灭落了下来。
就在这火灭的刹那,子规瞥见了那金勿的眼神朝丹歌打量了一眼。子规领会了,“他耐不住了,要对丹歌下手。而恰好这笨丹歌还把保命的东西送给了沈灵儿,是该说这师父当得称职?还是该说这伙伴不怕死?唉。”
子规暗里头将自己的香囊解了下来,划破香囊从里头拿出了那祖茶的茶叶,将茶叶以法力覆盖,不使其气味散出。然后他将这茶叶贴在手上,伸手去拉丹歌的手,就把茶叶送给了丹歌。
“嗯?”丹歌被子规忽然的举动一惊,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等他发觉子规递给他的东西后,有些诧异。但他先得圆了自己的惊讶发出的声音,他笑道,“怎么?是孤独了?过来拉我的手?”
子规瞧着丹歌,朝金勿那边一努嘴,道:“你往那边点,我再靠着你,暖和些。”
“哦!”丹歌笑着从金勿那边挪了挪,可他心中已经了然了子规的意思,子规朝金勿那边努嘴说话时,目光中闪过一丝警示意味。丹歌由此明白,子规是让他防备着金勿,子规定是发觉金勿对自己要动手了。
“可我有了防备,他怎么办?”丹歌皱眉一想,有了主意。他紧紧攥着子规的手,而暗里头拇指划过了祖茶茶叶,将茶叶一分为三,将三分之一茶叶递给了子规。“我曾见那焦家山壁上的祖茶茶树都是枝叶布满,少有采摘,想来焦家的药物,几瓶也未必耗得了祖茶一叶。
“而既然焦家药物畅销,显然药效不弱,如此看来一叶祖茶就足够珍惜,半叶祖茶也足够保命了,三分之一也足够抗毒。”
丹歌把三分之二的祖茶贴在了子规手上,他分明攥着子规的手,却埋怨道:“暖和了?怎么你还不松手?”
子规用法力将那两小片祖茶粘在手心,眼睛一白丹歌,“我这就松了!可某些人似还不愿呢!”丹歌笑了笑就此松了手,子规解脱之后,扭头朝风标招手,“这老流氓不可信任,还是你来,咱俩凑个暖。你那夜宛若蟒蛇缠我,今夜也任你盘。”
风标扁了扁嘴,无言辩驳,他也挪了过来。似是因为子规的调侃,他还不愿离得子规太近,免得子规又说盘。
子规一拍手,显得有些恼,“哎!你这人!那么远暖和得着嘛?!”他趁着这一拍手,把那祖茶的三分之一也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子规伸手去拽,两手相碰,就把这叶子传递给了风标。
风标手中接过叶子,立时了然,而他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扭捏着被子规拽到了身边。此时丹歌子规风标三人都分得了祖茶茶叶,而四个人就凑到了一起,彼此相互紧挨着,倒是显得颇为和谐友爱。至于这表面之下的文章,则唯有各人自己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