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扭回头来朝着金勿一拱手,“多谢指点,此番虽然并没有从您这里购得什么货物,但如有所得,势必要依托于您的指点。这可也算是交易,不知道您出价几何?”
金勿一笑,道:“谈价多伤感情啊,你就应下我一件事情吧。”
“哦?”金勿这翻话出口,丹歌不好拒绝,他本意想以金钱买下这等消息,消息易手,等值兑换,这金勿往后在这消息上做什么文章,他也能把自己摘得干净。
可这会儿金勿不要金钱,而要他允诺一件事情,这事情大小不论,如果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勾当,那他轻易应允,无异于将自己推入火坑。
丹歌转念一想,立刻想到自己还有需求,忙道:“啊,除这些指点之外,我还要从你这里购得那一根剧毒的断肠草根须,还有许多的五加皮,这些可是实物,我们还是计算价格吧。”
金勿摆了摆手,“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情,这剧毒之物和五加皮全算作饶头送给了你。当然,我知道你的疑虑,我可以保证,这事情并不难为你,或只需你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不是让你做什么奸邪的事情。”
丹歌有些无奈,这一番既然要救焦家家主,那么留针是必要之物。制作留针的这些材料算不得珍贵,但也不是常见之物,他如果完全抛却金勿的指点和支持,自己来准备材料,那绝非一日之功。而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再过一日,那家主就回来了。
所以他只有当下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你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金勿有些犹豫,似乎他这事情托付给丹歌也需要巨大的勇气,他望着丹歌,“你,可真能做到诚信?”
丹歌听到这话忽然心中有谱了,“显然这人所托之事对他来说十分紧要,那我就可以放下心来了。他因为事情紧要,他在这事情上必以诚待我,否则我出了什么幺蛾子,最受损伤的必然是他。不过……”
丹歌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底,望向金勿道:“我可做不到诚信二字,看来我难以为你做事了,既如此,我们不妨还以金钱来做交易吧。”
金勿听言脸色一暗,他自然领悟这丹歌在此时想将他一军,但他也有丹歌把柄,并不慌张,反而无奈道:“可我并不要金钱,既然如此,那我给你的指点全然作废,之后你如果凭着我的指点去犯事,休怪我不念邻居情面把你揭穿。那一根剧毒的断肠草根须么……”
“别别别!”丹歌被反将一军,他这时明了自己的需求可比金勿的相求要紧迫多了,金勿能等得,他可等不得。他苦笑着向金勿连连拱手,“好好好,全依了你,你只说是什么事情吧。我必定守信,决不食言。”
“呵,这事情说起来么也简单……”他说着往下边一指,那下边是焦家的下层,乃是一汪清泉,“你只需……”
“啊!”此时忽而一道声起,从远处快步走来了一人,这人正是焦莫山。他贼眉鼠目的,却一脸谄媚之意,恍若遇到了猫,他来到丹歌和金勿身前,朝着丹歌拱手,“啊贵宾,您竟有雅兴在此观赏啊。”他说着瞥向金勿,神色忽而凝滞起来,他硬硬地咧了个笑意,“哦,您,您也在。”
金勿的话被这厮打断,自是没有好脸色,他翻了个白眼,轻蔑地应了一声,“嗯。”
焦莫山并没有尴尬,扭回头来又看向丹歌,笑意又显得颇为自然,“啊贵宾,昨日听说您是大长老的贵客,不知道您和大长老他……”
“哈。”丹歌报以笑意,心中却并不知道如何应付,连忙反问一句,“您看起来颇为敬畏大长老啊?”
焦莫山连连点头,道:“怹是老朽的老师。”
丹歌一想,修行者比常人更为长寿,也老得慢,而这焦莫山既然这焦莫山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十岁了,那这焦莫山既有白胡子,算起来应有七八十岁了,那大长老既是他的老师,想来有一百多岁了。
丹歌有了谱,道:“我是大长老的远房表亲,怹和我曾祖同辈。我只是顺从家里的意思来此探望,倒还从不曾和大长老有过谋面。听说大长老明日回来,您倒是不妨给我指点指点。”
“哦——!”焦莫山满脸恍然之意,旋即摇头,“按照辈分您是大长老的重孙子,必是见面就有亲近之意,我就不瞎掺和了。”
丹歌则撇了撇嘴,心中颇为不愿,“一时间我倒成了这未曾谋面的那大长老的重孙子了。”
那一旁的金勿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丹歌,眼睛转了转,眉头微皱,心中多了一番计较。
“哦!贵客,老朽就不打搅您的雅兴了,待……”那焦莫山纠结了一下,继续道,“待老师回来,您代我问安。”
“好。”丹歌爽快地应下来,看着转身离去的焦莫山,想着方才焦莫山那一顿,暗暗摇头,“大长老这所谓徒弟,可也不见得比我这重孙子真。”他猜测焦莫山是以大长老徒弟的身份来套他的话,却被他一个大长老重孙子的名号搪塞过去了。
丹歌扭回头来,歉意地看向金勿,“不巧竟有人打扰,您之前所托之事……”他说着望向下层,按照之前金勿的意思,金勿所托的事情就在这焦家下层了。
“哈。我方才指给你,是想让你看那下层清泉之中闪烁过一尾锦鲤,被那焦莫山一搅和,锦鲤许是匿了,此时已经看不到了。”金勿不无遗憾地望一眼下层的水,继续道,“至于那所托之事,往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