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傅鸢阁主找你。”紫竹推开房门对正在收拾衣物的司徒沐轻声道。
司徒沐瞥见紫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几盘小菜,还有两碗白饭。
“找我?”
紫竹将托盘中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低声道“傅阁主,此刻就在兰院外。”
司徒沐原本是同长木和木兮一起住在兰院的,后来长木和木兮离开以后。
这兰院便由它一个人住了,傅缘提过好几次给她换一个院子。
这里离傅老城主的院子有一段距离,傅缘曾以方便治病的名头问过她。
她不愿换,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兰院是整个城主府最偏僻的一个院子,虽然偏僻好在清幽。
司徒沐喜静,自然是不愿意换的。沉思许久,她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衣物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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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傅鸢见司徒沐着一人月白色罗裙缓步而来。
那日她刚踏进忘尘楼他便注意到了他,行走江湖的这几年。
他也见过不少的绝色女子,但在见到司徒沐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眼前一亮。
后来见她身子如燕子一般从二楼的雅间跃了下来。
在酒楼用餐的官家公子与小姐,面上皆带着恐惧与后怕。
毕竟那时围在酒楼外的可是个个手持长剑威猛高大的黑衣人。
那些养在府里的小姐们,又何曾见过这副场面。
他命人将那名动江湖的流深围在酒楼外,她就那么直直的闯进了他的视线,也撞进了他尘封许久的心。
后来听得流深说,她便是名满江湖的无忧医者。
她闻此,秀眉微蹙,听她和流深的对话里,她满是嫌弃。
但二人将后背交与对方,同时唇角轻勾,他听得她说,流深不愿救的人,她也不愿意救。
在后来,他瞥见她垂在手肘处的白练在地上一使劲,便带着她的身子凌空跃起。
他瞥见她右手挥出的银针朝着自己周身的几处大穴而来,彼时他周身环绕着强劲的内力。
那如针一般细的银针又怎么可能能扎得进他的身体。
他在离她几步远的距离时,瞥见她右手又暗暗凝起的内力。
这时,他已经来不及撤去掌力了,他以为她会伤在自己手里。
却不曾想,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凭空出现揽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同时右掌凝起内力对上他的右手,他瞥见了谪仙一般的男子眸中的担忧。
也瞥见了她眼中的欣喜,最终他受了内伤,无功而返。
流云阁出手,从来不曾失手过,关于那个富商他听说过他的事迹。
为了生意无所用其极,但手下已经接了这桩生意,他也无可奈何。
后来,等他养好伤,却听说那个富商已经身亡了。
他本以为此生同她在不会相见,毕竟那个谪仙一般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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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行道傅鸢三步远的距离站定,唤了他几声“傅阁主、傅阁主!”
她见他始终盯着她身后四人合抱的大树发愣,她不得已上前拍了他一下。
“傅阁主,你找我所为何事?”
傅鸢听得她的声音回了神,右手把玩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穗这是他紧张时下意思的动作“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司徒沐原以为他找自己是什么事呢?结果是这件事情。
“傅阁主,不必如此。”他当时对自己出手,是因为他是流云阁的阁主。
他既接了这桩生意,必然是要完成的。
傅鸢瞥见她眼底的澄澈道“明日你们注意安全。”
“好”
傅鸢瞥见她眉眼间浮现的丝丝倦意,这几日她为了老阁主没有休息好。
“天色不早了,谷主早点休息吧!”言闭,他便转身而去。
司徒沐瞥见傅鸢的背影,她察觉到了傅鸢对她似乎是不同的。
但她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同,司徒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长发。
转身往院内而去,她看得清楚,今日的晚膳有醋鱼,和红烧肉。
紫竹这丫头,和她待得久了,饮食习惯都和她差不多。
她得快点,不然到时候可久什么都不剩了。
司徒沐前脚刚迈进兰院,隐后脚便出现了,看着傅鸢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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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城的城门刚打开,四匹快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守城的士兵只来得及看见最后一匹快马上,扬起的青色衣角。
司徒沐看着眼前无二的两座山,若不是傅老城主说,谁能猜到哪座山是真正的凰山呢?
紫竹在凰山脚下将自己之前准备的布帛拿了出来,铺在地上。
又拿出自己准备的一些吃食对身侧忙于观察凰山的几人道“小姐,傅城主,离午时还有一会儿,你们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司徒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又看向紫竹身前的美味小跑着过去了。
傅缘见司徒沐吃得香,看了身侧的二木一眼,二人同时向着紫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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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谷主,紫竹姑娘,还有沐心长老,一会儿你们一定要跟紧我。”傅缘对着身后的三人道。
司徒沐将手中的璧青叶分给他们三人,同时看着渐渐凰山内渐渐消散的薄雾。
“傅公子,放心我们必定会跟紧你的。”司徒沐看了紫竹同二木一眼。
二人皆点了点头,傅缘将璧青叶含在口中,带着她们往凰山而去。
司徒沐让紫竹同二木走在中间,她同傅缘一人在前面开路,一人在后面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