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缘望着坐在火堆旁一身水绿色罗裙的司徒沐,她白嫩的面庞上染上了些许泥土。
但一双眸子却亮如星辰“刘阁主,你脸上有东西。”
司徒沐听着傅缘的提醒,从袖中摸出锦帕随意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傅阁主,等明日天明我还是想在去一趟山顶。”
傅缘沉默了半晌才抬起眸子轻声道“我可以陪你去采凰羽藤,只是不知无忧谷主能否替傅某救治一人!”
司徒沐一惊,面上确是不动声色道“傅阁主认错人了,我是刘桑,并不是无忧谷主。”
傅缘指了指她的脸道“你脸上的掩饰已经掉了。况且你出招的时候兄长便自已经认出你了。”
司徒沐听他如此说,沉默了半殇,傅缘望向自己眼中是一片澄澈。
“你们从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我会来是吗?”
司徒沐细细想着这半个月以来,她让人去找凰羽藤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从前想要凰羽藤只需从城主同意即可,为何到了他这里便换了规矩呢?
“可以这么说。”傅缘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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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望着面前燃着的篝火,篝火的光照在傅缘的脸上。
他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自己,深邃的眼底里满是澄澈。
“既然你知道我是无忧,便也应该知道,你的兄长已经在建宁让我救过一人。
我同流深自小一起长大,他不愿救的人,我亦不会救。”
司徒沐看着他柔声道,到底是何人能让他们兄弟二人做至如此。
傅缘瞥见她杏眼里的坚定浅笑道“谷主请放心,兄长请你救的是南国之人。
流深的事情我亦有所而闻,今日我请你救的人,乃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是的,我的父亲,其实这里并不是凰山,先前你们见到的也不是凰羽藤。
父亲三年前忽然带着人去了凰山,回来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
我无奈接任了城主的位置,兄长则创立了流云阁。
三年来,我们遍寻名医,也未将父亲治好。”傅缘望着面前的篝火,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司徒沐见他如此“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凰山在何处,对吗?
十年之期已到,你们又寻不到人救你们的父亲,所以便想了这个方法对吗?”
傅缘点了点头道“凰山的具体位置一直都是由前辈们口口相传。
我接任城主之位时,父亲已经口齿不清了。”
“我知道了,你父亲如今在何处?”若想寻到凰羽藤,她就必须去凰山,必须治好他父亲的病。
傅缘见她如此说,便知她应当是同意了“在离江城三里之内的一处别院里。”
“好”司徒沐轻点了点头,然后寻了个角落沉闭了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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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时,司徒沐睁开了眼睛,看着渐渐散去的薄雾。
她行到木兮和长木的身侧,分别探上他二人的脉象。
脉搏已经归于平静,想来再过不久他们便会醒来了。
司徒沐拿过自己散落在一旁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方面纱,戴在脸上。
她是无忧这件事情,她仍是不愿让太多人知道。
“刘阁主,这里是哪里?”木兮看着眼前陌生的山洞,山洞泪还有未熄灭的篝火,想来昨夜她们便是在此处歇息的。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峭壁上碗口一般粗的青蛇的蛇尾给扔下了峭壁,然后便是刘阁主落下来的身影,再然后她便不记得了。
“你醒了,感觉如何?”司徒沐见她面色还有点苍白,正欲伸手探上她的脉搏,突然一声咳嗽声将伸出的手给拉了回来。
她这才恍然,自己如今是刘桑,木兮醒来没多久以后,长木也醒来了,看着自己腿部包着一些白布。
他正欲说话,却忽然瞥见了,傅缘阴沉的脸。
“都醒了吗?醒了便走吧。”言闭便行到长木身侧,将长木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脖颈处,扶着他往山洞外走去。
木兮没有长木伤得严重,所以司徒沐只是用手扶着她的手肘往山洞外走去。
四人刚下山,便看到山脚下停着几匹快马,和一辆马车。
傅鸢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出山的小路,他天未亮便来了此处,昨夜他一直在做噩梦。
他从很少做噩梦,但一般做了噩梦,最终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一早便来了此处,终于他看到了相互搀扶着走出小路的四人。
傅鸢一双眸子,快速的在四人身上扫过,他的弟弟扶着长木,长木的腿似乎是受了伤,走路正一瘸一拐。
司徒沐扶着木兮,木兮似乎伤得也不轻,反观司徒沐,她水绿色的罗裙上染了许多血迹。
但见她行走间步伐轻快,面色如常想来应当是无事。
“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傅鸢上前,扶着长木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司徒沐也扶着木兮上了马车,傅缘见他们都上了马车缓缓道“将马车里的人送到城内最好的医馆。”
言闭,正欲转身离去,长木见傅缘的神色不善立即出声道“傅阁主,昨日之事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擅自行动的。”
木兮一双水眸片刻间便变得水汪汪的柔声道“是啊!傅阁主,我们也是太着急了,你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傅缘见此转身冷笑道“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我承诺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到,养好伤便走吧!”
司徒沐亦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快步向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