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师太听到这话,冷漠地说“传灯,贫尼因为你还有一念之善,如今贫尼才明白,你是一阐提,非是生公,难以渡化。要杀就杀,谈什么大义。你的大义难道就是背叛大魏,杀师求荣吗?”
传灯听到慈恩师太呵斥,又羞有愧,想到慈恩师太养育之恩,但是很快又想到荣华富贵,已经近在眼前,自己的梦想不过咫尺,他不由一咬牙,拿出自己的暗器,对着慈恩师太说“师太,请你安心上路,早生极乐,贫道僭越了。”
在传灯将自己暗器祭出来的时候,祈福楼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然后一道人影从二楼飞身而下,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虞慧儿承影剑已经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虞慧儿的出现,真是让众人始料未及。尤其是四皇子,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因为这祈福楼里面暗含阵法,在清场的时候,金吾卫只是随便搜了一下,没有想到虞慧儿会躲在阵法之中,避过他们耳目。
虞慧儿藏在上面,虽然听不到下面说什么,但是见传灯准备动手,于是顾不得什么,施展朱雀展翼这一招,如同一只朱鸟从空落下,正好将皇帝制住。
不过虞慧儿看到皇帝的面孔,心神一荡,不敢相信,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些时日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了。
“好好,虞姑娘,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只有你才能在朕儿子精密的布置下,将剑架在朕的脖子上。”皇帝笑着夸奖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生死已经握在虞慧儿的手中。
虞慧儿心中五味杂陈,对着皇帝说“吴老丈,你能否答应我,放我师尊他们离开。”
皇帝摇摇头,对着虞慧儿说“放虎容易擒虎难,今日若是将他们放走,朕又有何面目见天下百姓。”
“若是吴老丈你不放他们,那么就别怪我了。”虞慧儿一咬银牙,眼中冒出了杀意。
这时候侍卫他们偷偷靠近,准备救出皇帝的时候,皇帝对着他们说道“都退下,这件事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要出手。”皇帝说到这里,对着虞慧儿说“朕向来相信,朕相信你的剑,永远不会刺向朕。”
李凤大声说“师妹,师妹,别怪我们,杀了他,杀了他。”
“师妹,我们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杀了这个狗皇帝,快快,杀了他们,我们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白车丰也催促说道。
虞慧儿看着自己师兄们期望地神情,一跺脚,准备一剑刺下去的时候,慈恩师太这时候才开口说“住手,慧儿住手。”
虞慧儿停了下来,看着慈恩师太,慈恩师太脸上露出了一丝愁苦之色,叹息一声说“他,他不是皇帝……他是……”
这时候传灯大声呵斥说“慈恩休要胡说,这不是圣人是什么?”
慈恩没有回答,对着皇帝说到“姚长乐,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
皇帝疑惑看着慈恩师太,不知道慈恩师太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慈恩师太闭上双眼,对着虞慧儿说“将那玉珏拿出来,还有为师给你盒子那出来。”
听到玉珏,皇帝看到虞慧儿腰间的佩戴那个玉珏,原本淡然自若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玉珏,眼睛不断打量虞慧儿。
虞慧儿送下剑,侍卫准备上前,皇帝如同一头怒狮一样大喝说“都给朕退下,没有朕的旨意,妄动者死!”
侍卫被皇帝的神情吓到了,虞慧儿也打开匣子,里面原来也是放着玉,不过这个玉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有一个人那么长。
皇帝看到这组玉,如同发疯地抢了过来,看着最上面那一块玉背面上的名字,眼泪如同泉涌一般留了出来,他喃喃说“四十一年,四十一年,朕,朕终于再见到你了,朕终于再见到你了。”
皇帝呢喃了一下,看着虞慧儿,询问慈恩师太说“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曲径深宫帝子家,剧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丧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慈恩师太没有直接回答,对着皇帝念了这首词。
皇帝呢喃地说“这果然不是梦,果然不是梦,曲径深宫帝子家,剧怜玉骨委尘沙。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丧名花。”皇帝说着,不由悲从心来,对着慈恩师太说“你且和朕来。”
慈恩师太点点头,和皇帝到了祈福楼,同行的还有虞慧儿。
原本四皇子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对皇帝的往事有所耳闻的贤妃止住了他,对着他说“你那么多事干嘛,安静呆在这里。”
到了祈福楼,皇帝看着慈恩师太,慈恩师太拉着虞慧儿的手说“他是你的父亲,也是你……”慈恩师太说到一半,认为不妥,将后面的话给省去。
这个消息让虞慧儿如同被雷劈中,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姚长乐,你肯定很疑惑,姚旬不是应该死了吗?她本来应该死的,但幸好当时有护卫舍身相助,将她救从宫中,后来找到了贫尼。贫尼于是收留了她,可惜她对你痴心不断,十八年前,她求着贫尼见你最后一面,贫尼坳不过她,天可怜见,那日恰好你兵败,带着残兵,身边警戒不足。”
皇帝点点头,那一次失败是他有意失败,以骄敌人,让他们能够出寨进攻。
那天晚上,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