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现在整个冀州东南部地区,就没有几个县城可以做到像杨氏县这样,差不多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生产秩序。现下,那些县城,依然还面临着一个百姓断粮,而官府官员却又无力为百姓解决这个粮食的危机问题。
而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支这么宠大的商队,使得一路上,都有许多面黄肌瘦的百姓想堵住商队索要些吃的。
一般的百姓缺粮,官府也缺粮,就是那些手上掌握着人马的人,也同样缺粮。
这个时候,还有粮食的,估计就是像杨杰这样,能够将他们的粮食藏得好好的,没有被黄巾贼搜去,没有被官兵强征而去的地主土豪。可是,像杨杰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见。
刘显商队也如风一般,传扬了出去,竟然传到了前头去了,传到了那个“强人”的耳中。
这个家伙,叫燕南。
他一听到有这样的一支由妇女组成的商队要从他这里经过,他自然就想到了要从这支商队获得到点什么。
粮食是他最迫切需要的。现在他人马是留下来了,可是这数百号人的吃喝拉撒问题,他得要解决啊。
之所以是数百号人,这自然不可能就只有那一两百个青壮的乡勇。还有那些乡勇的父母妻儿这些的。
他因为手上有人,所以,已经向官府报备了他原来的田产,不仅如此,还将原本并不属于他的田产,但其主人已经死了的那些无主田产都归为他所有。这手上有人马的确就不一样,官府方面也没敢轻易的和他对抗。那些田产,他说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官府也只能乖乖的为他重新造册。
如果有时间,再给他半年的时候,他的那些田地种下了庄稼,有了收成,那么倒也可以预见一个新的地方大地主的崛起。可眼下的难关,他却抓头。
他甚至都考虑过,拉着自己的人马去抢商。可是,现在这样的世道,又哪里会有什么客商经过?
刘显这支商队,两千妇人,人人都背着一个大包袱,这里面会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这两千妇人,也得要吃喝吧?如果能够从中弄到一批粮食,那就好过了。
如此,燕南决定设下路障,拦住这支商队,向这支商队索要过路费。
这家伙,虽然不似一般的山贼土匪那样打算直接劫掠,可是,这设置路卡路障,收取过路费的行为,其实也跟一般的山贼土匪的行为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们又不是官府官兵,谁给他们的权力设置路障收取过路费?
他们正在设置路障,集结了一百多人在等着的时候。黄忠他们就早一步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他们这样摆明了车马在必经之路上拦着。
这些就需要黄忠他们来清理解决了。
可是,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山贼土匪那倒也好办,黄忠可以直接杀过去就是。但他们却称是附近燕家庄的人。这一带地方是属于他们燕家庄的,所以,在这里设障路卡收取过路费。
这样的情况,黄忠却不好直接杀过去了。只好让人向刘显报告,说明这里的情况。
如果是官府的路卡,向路过的商人收取一定的过路费的话,这种事儿在大汉很常见。可是一个什么的庄园的人居然敢设置路障收取过路费?刘显一听,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的商队来的。
这事儿,的确也不好直接杀过去。
刘显见差不多午时了,让商队停下来,先生火造饭,休息一会,待吃饱喝足了,再继续赶路。他自己就先去看看情况。
“少主,我们查探清楚了,他们的确是这一带的一个庄园的人。并不是山贼土匪。”
刘显一到,朱向就马上向刘显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嗯,本公子知道了。哼!区区一个什么的庄园的人,居然敢拦我们商队的去路?”
刘显冷哼了一声,直接招手,让黄忠跟着,走上前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有,谁是主事的?叫你们庄园的主人出来说话。”
刘显走到了路障前,昂着头冲那些人喝道。
“你又是什么人?”一个似是领头的回应道。
“我本公子是廮陶县柳林村刘府少主刘显。亦是刘府商队的主人,我们的商队要从这里经过,你们却在此设置路障,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说话!”刘显厉声喝道。
刚才回应的人,刘显一看就不是真正的主事的人,所以,语气严厉了起来。
“廮陶县柳林村刘府?没听说过。”
“哼,听没听说过,你们设置此路障是为哪般?现在正主来了,还不叫你们的主人出来?”刘显有些不耐烦了。
“好好好,等着。”
那个人这才应声,往路障后面跑去。
没多久,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簇拥着一个身高体壮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支商队的主人?”
他一出来,就打量了两眼刘显,眯起眼睛问。
“是不是已经说了,你是谁?”刘显一挥手,冷眼的看着他道。
“本人燕南,是燕家庄园的主人。这一带地方,都属于我燕家的。所以,我也不管你是哪个县哪个府的,想要从我燕家的地盘经过,那就必须要留下过路钱。”
燕南语气强硬的道:“我有人查探过你的这支商队,一共有两千号来人,人人都背着一个大包袱。想必都是价值不菲的货物吧?我也不要多,毕竟你们跑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