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霓虹天城大牢,暗无天日,挂着各种恐怖的刑具,到处都是血腥与死亡。
“啊啊啊!”忽传出男子一声声凄厉惨叫,声音之大,刺穿人的耳膜。
“泛月公子。您到底承不承认对女皇陛下出言不逊?!”典狱长一拍醒目。
闻言,大力敲打着泛月身侧板木的狱卒立即停止。刚刚做戏太辛苦,他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由于泛月身份的缘故,典狱长不敢真打。但又因为云蕾女皇的缘故,他又不能不打。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泛月给他出了做戏这个两不得罪的好方法。他深思熟虑后,觉得可靠便采用了。
泛月翻了个身,打着呵欠道:“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没有。肯定有人诬告我。”
典狱长起身走上前,为难道:“可泛月公子啊。那千乘公子说,他的人听得真真的。您骂女皇陛下了。”
“你说什么?!千乘鳖孙?!”泛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扯住典狱长胸襟。
典狱长吓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劝道:“泛月公子您别激动啊!”
泛月怒吼:“我问是千乘鳖孙诬告我?!”
典狱长被他吼得浑身哆嗦,闭着眼睛用力点头。
“这个下流无耻的鳖孙。”泛月一把推开典狱长,暴怒着便要冲出牢去。
“泛月公子您不能走啊!”典狱长连滚带爬起来,紧紧抱住泛月的大腿。
“给我放开!”泛月一脚踹开他,便冲出了牢门。
这时,忽见玄鲤神色匆匆进来。
泛月冲上前,扯住玄鲤道:“原来是千乘鳖孙。玄鲤老哥你随我一起前去收拾他!”
“收拾什么收拾啊!”玄鲤拉回他,躲在墙角,偷瞄了眼墙外,压低了嗓音,“你爹来收拾你了!”
“什么!我爹来了!”泛月大惊失色,探头向外,一眼就跟洛持撞了个正着。洛持带着一众人,走在最前面,紧板着张脸,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直盯得泛月浑身发寒。
“大事不妙啊!”泛月敛回目光,打了一个大大的寒噤。
玄鲤看着泛月,满目同情:“我觉着你爹是抱着打死你的心来的。”
“别说了。”泛月抱着头,惊慌逃窜进牢房。玄鲤紧随其后。泛月扯住典狱长胸襟,小声道:“我爹来了,快打我!”
“啊?!洛持将军来了?!”典狱长瞧向外面。
“还看什么啊!快来打我啊!”泛月扯回典狱长,脱掉衣服,趴到板木上,着急朝典狱长招呼,“快点啊!要不来不及了!”
“哦哦是!”典狱长赶紧招呼狱卒,“快打泛月公子!”
狱卒呆愣片刻,问道:“怎么打?”
泛月急得想吼,却又不敢,只得咬牙道:“废话。当然是狠打!”
“好的少爷!”狱卒撸撸袖子,嘶吼着扬起刑棍。
泛月吓得紧闭上眼睛,等着屁股开花。
只闻嘭的一声巨响,泛月随之拉着长腔凄厉惨叫,叫得人心瘆得慌。
“奇怪!怎么不疼啊?!”泛月喊叫半天,未觉到疼痛,他小心翼翼睁开眼,与父亲洛持四目相对。
“再吃我一棍!”狱卒卖力砸着泛月身侧的板木,嘭嘭巨响不断。
怪不得他觉不到痛,原来狱卒都打了板木了。泛月望着凶神父亲,吞了一大口口水。
洛持立在牢门口,脸色已是发黑,厉声大喝:“泛月!”
泛月当即吓得滚下板木,腿软得站不起来。洛持这一喝不仅是泛月,在场的其他人都被吓得双腿发软,就差陪同泛月一起跪了。
洛持走上前,夺过狱卒手里刑棍,朝泛月大吼:“给我趴下!”
泛月扶着板木勉强站稳,哆哆嗦嗦道:“爹,您听我解释!”
“给我趴下!”洛持的口吻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泛月急道:“爹,您听我解释。根本不是您想得那样。”
“我说给我趴下!”洛持不由分说挥棍朝着泛月后背就砸。
泛月受此重击,身子一倾栽倒在板木上。
“逆子,你胆敢对陛下不敬。为父今日定要打得你认错为止!”洛持棍棍凶狠,毫不留情。
“镇国大将军,您还是打死我算了!”泛月动也不动,咬牙任由着他打,“反正您从未将我当过您的孩儿,一直觉得我给您丢人。您今日若打死我,我便再不能给您丢脸了。您也不用担心您的脊梁骨了!”泛月怨恨瞪着他,眼里泪水充盈。
洛持为之心惊,扬起的手陡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