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只青纸鹤在空中飞来飞去,孩子们追赶着纸鹤笑的开心。
其中一只越飞越近,停在了白衣少年郎面前。
白衣少年郎轻轻伸出手,那只纸鹤轻轻落在了他的手心。
“哥哥回来了!”孩子们欢笑着簇拥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白衣少年郎暖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小淘气们,有没有给姐姐惹麻烦啊?”
孩子们摇摇头,望着他异口同声地答:“没有!”
“姐姐给我们折纸鹤玩了。”小胖堆儿抓住他的衣服往后指。
白衣少年郎举目望去,青衣佳人正站在不远处含笑凝视:“你回来了。”
白衣少年郎暖笑着点点头:“嗯。”
他直朝她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把手里的纸鹤递给她,凝视她的脸。
青衣佳人那双温柔的眸子凝睇着他,轻轻伸出手拿过纸鹤,柔声道:“看来今天收获很好。”
白衣少年郎凝视着她露出痴痴一笑:“还吃鱼汤面吗?”
青衣佳人含笑点头:“你做我就吃。”
白衣少年郎含情脉脉凝视她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若是肯给你做一辈子,你……你是否愿意吃一辈子呢?”他定定看着她,俊脸已涨得通红。
青衣佳人垂下眼帘红了脸:“那要看你的鱼汤面能不能这么好吃一辈子了。”
说罢她转过身匆匆跑开了。
纸鹤跟着她飞了过去。
孩子们欢笑着追了过去。
“璃儿,我保证我的鱼汤面肯定会好吃一辈子的!”
“而且还会日复一日的愈加好吃!”
白衣少年郎喜不自胜,大笑着追了过去。
一碗苦药,几颗酸甜可口的蜜饯,轻轻放在疏璃的手边,疏璃仰头眼巴巴的望着某人。
某人坐在她旁边,指着那几颗蜜饯,道:“这次不许先把蜜饯吃光了,要不然,”某人端起苦药铛一下放在她面前,疏璃眨眨眼睛。某人高昂着头,坏笑着朝她挑挑眉:“苦哭你。”
疏璃不禁动容。
某人搅搅药汤,推给她:“趁热喝。然后再吃蜜饯。苦尽甘来。”某人说着暖融融一笑。
疏璃跟着他笑。
某人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便站起身去忙了。
疏璃捧着药碗看着他忙来忙去,傻呵呵的笑,然后喝了一大口汤药,苦的花容失色。
泛月把洗好的苹果整整齐齐放在果盘里,看着它们满意的笑,端着刚转过身,一个苹果不慎滑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到一人的脚边。他看着那人瞪大了眼睛:“义!”
“看到我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义弯腰拾起苹果,看着他笑的好看,“我的脸上开花了不成,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泛月赶忙看向疏璃,疏璃已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她的旁边放着喝了半碗的药汤,以及那几枚一口没动的蜜饯。他慌里慌张奔了过去扶起她,大声唤她“璃儿”。
疏璃闭着眼睛瘫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对她做了什么?!”泛月瞪着义,异常恼怒。
义瞄了眼疏璃,又看向他笑道:“你放心。我没对她做什么。只不过让她先睡会儿罢了。”
他眯眯眼,看着他目光闪动,笑着又道:“她醒着的话,会很妨碍我们说话的。”
泛月皱了皱眉,回身把疏璃轻轻安放在塌上,才转过身看着他问:“怎么了?”
义定睛看着他,道:“想必你已知道你父被俘的消息了吧。”
泛月不禁动容,道:“我知道。是你俘虏的他。”
义笑了笑,道:“你恨我?”
泛月垂下眼眸,声音发颤着说:“我为何要恨你?我没有资格恨你。那是他罪有应得!”
义抛着苹果,道:“我能俘虏他实属偶然。若不是疏璃和你打了前两阵,我才碰不到他呢。”
泛月面露痛苦之色,痛苦不已。
义把苹果丢在他怀里。
泛月抬头看向他:“他还活着吗?”
虽然他努力隐藏着眼泪,却还是被义看到了。义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还活着。不过也快要死了。他杀伐太重,幽冥怨恨他至深,沐言已决定杀他示众。”
泛月的瞳孔骤缩。
义移目疏璃,道:“不过他却不一定能杀成。”
泛月回眸看着疏璃,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义敛目看向他,道:“她现在可是你唯一能与沐言谈判的筹码。她可以助你救出你父。”
“我若是那么做,”泛月含泪凝视着疏璃,深情触摸她的脸,“璃儿定会恨死我的。”
“那样的父亲的确不值得你做那么大的牺牲。”义来到他身边,抚住他的肩膀。
泛月红着眼眶看向他。
义攥紧他肩膀,看着疏璃道:“你可以把她带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之后永永远远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