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看到皇后起身行礼后归座,皇后看她坐立难安的样子,疑惑道,“淑贵妃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淑贵妃立马起身看着皇后说,“不知皇后娘娘对那个沐殷有没有什么想法?”
皇后一愣,“沐殷?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皇后娘娘难道不清楚吗?现在皇上眼里只有那个沐殷,前朝后宫那个沐殷干预了个遍,朝中大臣那个不是忧心忡忡?这个沐殷在北境南国时就被认为是不祥之兆,果不其然亡国了。你看他长得那样妖孽,现在把皇上迷的团团转,这是对我们大燕国下手了,您贵为后宫之主,难道不该想想办法吗?”
皇后第一次被淑贵妃如此看重反倒有些不自在,“那依淑贵妃,应该怎么做呢?”
淑贵妃慢慢坐下,想了想说,“如今我们需要齐心协力,光靠谁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为了大燕国的安危,我们要联合起来,现在在后宫中能和皇上说得上话的还有太后,我们去找太后将宫中的事情告诉太后,让太后和皇上谈谈,兴许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皇后有些为难的说,“可是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太后娘娘就甚少管理宫中之事,如果我们为了这事贸然打搅是不是不太好啊?”
淑贵妃对于皇后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气恼不已,跋扈的态度不自觉又暴露出来,“现在是为了我们谁一个人的安危吗?现在关乎的是我们整个大燕国的安危,皇后你应该清醒点,你再这样放任不管,保不齐哪天你皇后的宝座就成了那个沐殷的囊中之物了,你现在还有心思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好儿媳的名声,真是太可笑了。”
皇后虽然被一记重锤敲醒可行动时还是有些踌躇不前的样子,跟在淑贵妃身后看着凤藻宫的宫门,小声劝道,“等会淑贵妃说话切不可急躁,太后娘娘一向清心寡欲不理宫中之事,万不可鲁莽。”
淑贵妃嫌恶的看了一眼皇后直接进去,太后宫中一片葱葱郁郁,欣欣向荣的景象,繁花盛开,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甜味。
太后正在修剪一株小树的树枝,听见通传后依旧不紧不慢的围着她的花盆转。
淑贵妃和皇后请安后,站在太后身后静默。淑贵妃向皇后使眼色,皇后笨拙的上前看着被修剪的树枝赞美道,“太后娘娘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花房奴才们的手艺都好,您看您这里四季如春,永远都有花盛开,树在发芽,真不知道......”
太后撇了一眼不自然的皇后转身看了一眼站着不语的淑贵妃,放下剪刀,走到榻前边洗手边说,“你们俩今天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淑贵妃看不惯皇后唯唯诺诺的蠢样,直接说,“是这样的太后娘娘,今天我和皇后娘娘来找您实在是因为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不得不找您来拿主意。”
太后冷淡的坐下喝着茶,耷拉着眼皮闭目放松,缓缓说,“你们坐下说。”
淑贵妃坐下带着急切说,“太后娘娘不知道有没有听过沐殷这个名字?”
“沐殷?”太后撬起眼皮,看了一眼淑贵妃,面无表情的说,“你既然找到我这里了,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淑贵妃点点头说,“是这样的,之前由勤王带兵攻打北境南国,北境南国战败归顺我大燕国,而北境南国的国王沐殷被带回了宫里,并且深得皇上宠信,自从这沐殷来到后宫皇上就没有再临幸其他妃嫔,现在更是守着沐殷连早朝都不上,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没有过,再这样下去恐怕大燕国会成为第二个北境南国。”
“妖言惑众。”太后不悦的看着淑贵妃,“你身为贵妃怎么可以说话如此口无遮拦,我堂堂大燕国,国富民强,人才济济,怎么会因为一个沐殷成为第二个北境南国?”
淑贵妃立马跪在地上悲情万分的说,“太后娘娘,实在不是若芙夸大其词,您是没有见过那个沐殷,长得甚是妖艳,皇上完全被他迷惑了,臣妾多次劝说皇上,可是皇上根本就不听,还斥责臣妾大逆不道,就连勤王都劝说皇上不要宠信沐殷,说此人不该留该斩杀的。”
太后靠在引枕上,脸色柔和,对淑贵妃说,“起来,哀家又没说你什么,既然你所说属实,那这个沐殷就确实可疑。”
淑贵妃点点头说,“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个沐殷之前在北境南国时可是有很多传闻的,什么狐狸朝拜,数月来的大雪,现在又成了亡国之君,您说他不是妖孽是什么?”
皇后这时才想起来说话,声音柔和温顺,“淑贵妃如此着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臣妾见过那个沐殷一面,长得确实很漂亮,真的是绝色,一个男子能长成那样臣妾从未见过。皇上多日来不早朝,只顾和沐殷在后宫消弭,这已经引起很多大臣的不安,如今皇上将京城的布防交给勤王后就不再处理朝政,听说有时候还让沐殷代理批阅奏章,这实在不妥,所以臣妾和淑贵妃前来就是想让太后娘娘劝劝皇上,应以朝廷天下社稷为重。”
太后听完皇后的话这才点点头,手指摩挲着茶杯,目光深沉的看着下坐的两人,“此事既然已经说到哀家这里,哀家自然会找皇上说说,但是皇上会不会听哀家就不敢说了。”
淑贵妃欣喜的点点头说,“太后娘娘说的话皇上还是会听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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