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心直口快,“阿柒真傻,能被王爷如此宠爱当什么还有意义吗?”
“我不,我要他说爱我,只爱我一个人,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
慕容冢渐渐恢复正常,看着阿柒的样子,似乎才发现是自己没有控制住脾气,完全受阿柒影响了。
他都不知道刚开始自己还是主动的,怎么到最后他又成了被动的一方,更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从梨园的份例转移到爱不爱的问题上来。
阿柒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刚刚还气得想打死那个人,现在转眼又希望那个人爱他,就算他是个连对错都分不清的家伙,她也想被那个人爱,只有他才能让她的人格如此分裂,她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她应该是生病了,肯定生病了,她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慕容冢的,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和慕容冢吵架?
阿柒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慕容冢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抱着阿柒,“小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柒一把推开慕容冢,慕容冢又上前抱住阿柒,阿柒再次推开慕容冢,站起身扶着椅子坐下。
云夫人赶紧端来一杯水给阿柒,“妹妹,喝口水,你这样大动肝火的和王爷吵架太伤身体了。本来不大的一件事,你撒撒娇王爷还能不同意吗?怎么会吵成这样呢?”
宁夫人是聪明人,一针见血的说,“是看见我们在王爷身边不高兴了吧,平时那么大度的人也就在这样的事情上才会小心眼。你看这吵架的时候就容易话赶话,容易赌气,什么伤人说什么。你把王爷气成那样还要对王爷动手,你是第一人。
王爷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何必耿耿于怀一个爱字呢?平心静气的相处,长长久久的陪伴不好吗?你们这样吵都有失风度,让下人看见估计又在坊间流传开了。”
阿柒莫名被云夫人和宁夫人的话感动了,她们不是反对她喜欢王爷吗?怎么又能这样平静的给他们做安抚工作?现在倒像是她不懂事,胡搅蛮缠,找茬和王爷吵架一样。
慕容冢看阿柒没事了,后知后觉的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感觉疲惫。云夫人过去给慕容冢揉肩,宁夫人坐在椅子上拿起笛子放在嘴边,优美的笛声慢慢在书房里回荡。
阿柒静静看着闭目养神的慕容冢,又看着这有些诡异的画面,心里不禁问自己:阿柒,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注定是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在爱他的同时,让他还接受其他女人的好吗?
一曲终了,慕容冢睁开眼睛看向阿柒,以为她肯定又睡着了,没想到阿柒一双眼睛很精神的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七,你明天送司徒老先生走吗?”
阿柒迷茫的摇摇头,“不去。”
“为何?”
“我不喜欢送别。”阿柒说完,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坐正身子,对慕容冢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保证你们都没听过。”
宁夫人很感兴趣的拿着笛子问,“要配合吗?”
阿柒摇摇头,便开始唱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阿柒唱完后,房间里一阵静默,只听见云夫人默默抽泣的声音。
云夫人,“阿柒,这是你自己写的词吗?太好听了,可也太惆怅了。”
宁夫人红着眼角说,“没想到阿柒妹妹还有这样好的嗓音,还有写词的天赋,这样的词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阿柒低头不敢愧领,只是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几乎可以算是她人生唯一的歌,此时唱也算是应景。
慕容冢只是低低问了句,“这歌有名字吗?”
“叫,《送别》。”
宁夫人,“果然只能叫这个名字,歌词中没出现一个送字,却字字描绘出来送别人的不舍和惦念。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人还没走就已经在期待着归期。人生最多的就是别离,最残忍的也是别离。”
阿柒默默回了句,“不,人生最残忍的是不告而别。”
说完看了眼慕容冢站起身说,“今晚是我冲动了,打扰两位夫人的雅兴,阿柒先回去了。”
“你说的事我同意了。”慕容冢突然说道。
阿柒没有回头停住脚步问,“王爷说的是哪件事?”
“梨园的用度不受王府管制,你自行管理。”
“谢王爷。”
阿柒刚一出来就看见曼珠站在门外,“你怎么来了?”说着看向曼陀。
曼珠一直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争吵她心惊肉跳的,要不是曼陀一直在劝她,她早就冲进去了。
“阿柒,你何必为这点小事和王爷吵架呢?”
阿柒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夜色,拍拍曼陀的肩说,“谢谢了,曼陀。”说完往出走去。
“阿柒,你到底怎么想的?”
阿柒站住看着曼珠,“我觉得这不是小事,你们跟着我,我不能让你们连饭都吃不饱。”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你和王爷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吧。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当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