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谷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阿柒,又不知死活的问,“阿柒,老神医明日就走了,你不去打个招呼吗?”
“好啊,我还想着晚上去呢,那就一起吧。”阿柒说完又问慕容冢,“王爷要去吗?”
“不去。”慕容冢拂袖离去,阿柒喜上眉梢对虎谷风努努下巴说,“看到了吗?吃醋了,你以后小心点,咱俩还是适当保持点距离,你可打不过王爷。”
虎谷风哭笑不得的收起散落一地的心,不知该欣慰这丫头心宽还是担忧她粗心。
司徒老神医在王府待了没几天却淘换来好几袋子的药材,分门别类的装好,像呵护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不放心的检查了好几遍。
“老神医,您真的没有什么美容养颜的秘方吗?长高的秘方也行啊?”阿柒翻着放在桌子上像天书一样的册子,死乞白赖的央求老神医给她秘方。
“好好吃饭,多锻炼比什么都强,再说了你小小年纪天然美丽任何修饰都是多余,为什么要苦恼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老神医说着一把抽走他宝贝册子生怕被阿柒翻坏了。
“哼,你是年老色衰不用担心,可我虽年轻,但样貌也过于普通,同样的年纪,那我就很没有竞争力嘛。”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你争,不是你的你就是靠美貌争过来那也是暂时的,而且你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离开,劳心伤身,何必呢?”
“你是不知道以貌取人有多残忍。”
“那你就不能靠别的取胜?性格,气质,学识,才艺,这不是选择很多吗?”
“真是惭愧,您觉得这几个里面有我的影子吗?”
司徒老神医停顿了一下,似乎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摇摇头一笑说,“还真没有。”
“嘁。”阿柒翻了个白眼,坐在凳子上看司徒老神医收拾东西,不是她不想帮忙,实在是老神医只要求她坐着动嘴就行,什么都不用干。
“老神医,您还没告诉我您家在哪?离王府远吗?”
“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除非你想跟着我去。”
“有那么神秘吗?又不是守着金矿,我还不想知道呢。”
“丫头,哪天不想在王府待了就告诉谷风,他会带你来找我的。”
“好,等我年老色衰和您一样了,我就去找您,那时候我可能会对医术感兴趣,到时候您教我学医。”
老神医一直笑呵呵的也不生气,虎谷风远远坐在一边用抹布擦他的宝剑,听阿柒和老神医聊天觉得趣意盎然。
阿柒和老神医告别后往回走,半路遇见宁夫人和云夫人携手过来,“宁夫人,云夫人,你们这是去哪?”
宁夫人淡淡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笛子说,“听说老神医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亲手做了一支笛子送给他。”
阿柒看到她手里的笛子,竹子的材质,刷了一层朱漆,上面雕刻着古朴雅致的花纹,最前面还用红色绳子编了一个结里面挂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坠,很漂亮。
“听王爷说过,宁夫人不仅会做笛子还会吹笛,今日一见果然是心灵手巧之人。”
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王爷很喜欢听我吹笛子,阿柒妹妹不知道,王爷本身就精通音律,他的笛子吹得更好。”
云夫人在旁边补充道,“就没有王爷不会的。”
阿柒讪讪的点点头,“是啊,就算不会,有你们这么优秀的夫人陪伴也一定能学会。”
“所以阿柒妹妹好好做王爷的义妹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会,不必为难自己也不会为难王爷。”
阿柒看着宁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了。
云夫人看着背影有些落寞的阿柒,对宁夫人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够仗义啊?毕竟王爷是真的喜欢阿柒的,而且看得出阿柒也是喜欢王爷的。我们当初反对她和王爷在一起不是怕她对王爷不利吗?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我们的目的都没变,就算王爷和阿柒是两情相悦,可终归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阿柒是没有害人的心可她本身就是个毒药,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自己的命不好。王妃不是说了嘛,王爷答应皇上这一生都不会和阿柒有男女之情,所以我们不能让阿柒破了王爷和皇上之间的誓约,你难道想看到王府成为第二个萧府吗?”
云夫人脸色一变,心有戚戚然的朝阿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一番惋惜摇摇头说,“我本来还挺羡慕她能被王爷那样宠爱,想着就算死了也愿意,可现在想来我们能这样平平淡淡的永远守着王爷才是幸福。”
“所以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阿柒好,早点醒悟过来总好过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私心一点的说,这是以小换大。她一个人的生死难道还要搭上整个王府吗?”
阿柒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去看了看纸鸢的母亲。几个简单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纸鸢拉着母亲正在说话,低声私语,也透着抽泣声。
“纸鸢?”
“阿柒?”纸鸢站起身,转身向母亲介绍道,“娘,这位就是救了我们的阿柒姑娘。”
纸鸢的母亲看起来比刚来时好多了,但依旧脸色苍白,骨瘦嶙峋,深陷的眼窝,空洞的眼眶里单单镶嵌着一只瘦小的眼珠,浑浊不够灵动,走近一看有些吓人。
“谢谢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