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在慕容冢的怀抱里还没享受够就被不会察言观色的曼珠进来打断了,“王爷,曼陀回来了。”
慕容冢低头温柔对阿柒低语道,“你现在去床上休息,不要再乱跑,我处理完事务就回来陪你。”
阿柒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可是抱着慕容冢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慕容冢哭笑不得的挣脱开阿柒,带着无奈转身出去。
“阿柒,你现在有点黏人啊?”曼珠笑着打趣道。
“嘿嘿,这才哪到哪,我的十八般黏人武功还没展示出来呢,哼,小瞧我。”
红木厅,曼陀和虎谷风两人垂头丧气的站在慕容冢面前,脸上已经有了疲惫之色,可眼里却是满满的不甘。
“王爷,我们几乎把城外所有的坟墓都翻了个遍,不要说地狱之花,就是狗尾巴花都没看见,司徒老先生是不是说错了?”曼陀精瘦干练的身上鲜少有泥土上身,这时却显得有点狼狈。
“王爷,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解药,可是听说阿柒姑娘身上的毒都解了,不知道是这地狱之花的毒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还是这个毒有另外的解药?否则阿柒姑娘怎么会自己解毒呢?这太奇怪了。”
虎谷风的问题也是慕容冢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怀疑小七的身份。
“爷,会不会这个毒根本就不是什么地狱之花……?”
“你是在质疑我吗?”司徒老先生推开门捋着胡子踱着步气定神闲的进来撇了一眼曼陀,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接着说,“这个毒名为火毒,可是起因却很奇怪,它是源于水中的一种毒,我想定是那些受了水灾的难民身上感染的,这种毒发作起来就像是高烧,一直烧,然后身体起泡,水分流失,人就活活被烧死。
而地狱之花来自阴寒之地,不见阳光,是唯一解此毒的解药,花呢,红艳似火妖娆至极可谁能想到却是退高烧的良药,这世间万物相克相成,阴阳相对,真是让人佩服。”
“那小七身上怎么会有地狱之花呢?”慕容冢看向司徒老先生,脸上卸下了一直以来的冷漠和克制,眼里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好像这个问题是在问自己,没有答案又不敢去深究这个答案是什么。
司徒老先生浑浊的眼珠显得更加暗淡,永远一副不屑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的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椅背上,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千年一遇的地狱之花?”说完他突然眼神一亮像个不正经的老顽童笑眯眯的看着慕容冢说,“你如果愿意把这个小姑娘交给我带回去,我好好研究研究,肯定能给你答案。”
慕容冢温和的脸色立马变得冷漠,目光凌厉一声不吭的转身看向曼陀,“小七在紫青坊这几年的生活,你再去仔细查一遍,尤其是她投河那件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慕容冢说完停顿了一下眉头皱成了川字接着说,“明天晚上你和曼珠带着人的不要透漏身份。”
“是。”
“投河?”司徒老先生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慕容冢问道。
“投河之人一念生,一念死,鬼门关前,生死轮回之地……”司徒老先生突然停下,捋了捋胡子,意味深远的站起来背着手踱着步走了。
“老头这是什么意思啊?神神叨叨的。”
虎谷风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慕容冢说,“王爷,我能去见见那位阿柒姑娘吗?自从那日一别很久未见,不知道那位翻窗而出的人是不是还记得我?”
“明日再去,小七身体未愈,你别和她多说话。还有地狱之花的事情更不要多说,也不要乱说,知道吗?”
“是,王爷。”
梅耀祖喝完药没多久身上的烧就退了,辗转醒来看到梅若君坐在床头哭红的眼睛有些短暂的失忆,“二姐,你怎么哭了?”
“阿祖,你醒了?”梅若君一边激动的招呼丫鬟道,“快去告诉父亲,阿祖醒了。”一边扶着梅耀祖坐起来,“阿祖,你还觉得哪里难受吗?头疼吗?”
梅耀祖摇摇头,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我想喝水。”
梅若君立马端来水喂梅耀祖喝下,“你烧了一天一夜,吓死人了。”
“我发烧了吗?”
“傻弟弟,你忘了?你和我们一起去看患瘟疫的难民,结果你和阿柒都感染了瘟疫,一直高烧不退,没想到那个阿柒没有吃药就退烧了,后来楚风去找阿柒要药引子拿给你,你喝了药才好的。”
“楚风?”梅耀祖好像慢慢才想起来,他记得在倒下之前看到的人就是楚风。
“楚风守了你一天一夜,看着你喝下药才走的。通过这件事我才理解你为什么对楚风那么好,原来他对你也这么好,你们俩之间的友情还真是让人羡慕。”
梅耀祖垂下头,对自己好不容易活过来的事情似乎一点没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忧伤近乎悲痛的看着梅若君挂在腰间的那道平安符,不知道世上有没有一道拒不接受救命之恩的符。
不欠就问心无愧,欠了,就要拿东西去还,可他还不起。
虎谷风刚吃过早饭就一路冲到梨园,看到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此刻却躺在廊下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看院里的小姑娘练拳。
“阿柒姑娘?”虎谷风站在门口试探的喊道。
阿柒扭头看到叫自己的人时愣了一秒后突然从躺椅上动作迅速的起来,披头散发的冲到虎谷风跟前,指着他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