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爱怜的抚摸着阿柒的手,沉默半响才说,“我和你母亲认识时间超过十年,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连路都不会走...”梅夫人突然笑出声,“我当时和你母亲说,要把你许给我家祖儿做媳妇呢?”
阿柒,“...”
梅夫人接着说,“可是你父亲宠爱你到了极致,说什么都不愿意,连提都不让提。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你母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她和你父亲的感情让无数人感动和羡慕。你父亲自从那年在战场上救下你母亲后没多久就和你母亲结婚了,又没多久,你母亲就生下了你,因为生产时发生意外导致你母亲以后再也无法生育,这让你母亲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父亲,因为不能给萧氏传承香火而愧疚,也想过让你父亲再娶一房,可你父亲不仅没有答应还为此和你母亲生气,悄悄带着你出去玩了好几天故意气你母亲,后来你母亲也就没再提过这事。”
阿柒静静听着,好像那种温暖人心的画面她已经在脑海里看过无数回了,在那样的时代,还能有这样的爱情故事,连她这个穿越的人都觉得震惊,更何况当时的人。
梅夫人说,“事情到了五年前一个夜里,我在府里突然收到一封信,是你母亲托人送过来的。我看了大为吃惊,原来你母亲是月叱国的王后,而你也不是萧丞相的孩子,惊讶之余,我才发现事情不对。等我去萧府见你母亲的时候才发现萧府已经被封了,当时的大理寺少卿,也就是楚风的父亲,上官弘,正守在门口,看到我,才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他说有人举报你父亲谋反,后来又发现你父亲与月叱国有书信往来,以通敌罪查抄萧府。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你母亲,可是这件事又如何能解释的清。上官弘最后告诉我,他想了一个办法能救你一命,就是找个人替换你。”
阿柒紧张道,“我真的不是萧丞相的女儿?”
梅夫人点点头从眼角滑下一滴泪,继续说,“我连你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官场上的事如何我不清楚,等我还没找到人去救你时,王爷已经奉旨要来带人,我从来没和王爷打过交道,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王爷。
当我刚说明来意时,王爷便严词拒绝,让我不要管闲事,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家去找祖儿的父亲,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后来,萧府满门问斩,人头落下,皇上接连杀了无数人,当时的京城简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可是奇怪的是,皇上却在旨意中留下了你,当时我找上官弘,他说是王爷向皇上求得情,但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年幼的你共赴刑场,监斩。”
阿柒咬紧嘴唇问道,“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梅夫人说,“可能是王爷万般无奈下的法子吧,虽然你活下来了,但是却沦为...哎,我无力救你脱离苦海,后来便来这道观清修,忏悔自己的无能为力,罪孽深重。”
阿柒道,“那查出来是谁举报的吗?”
梅夫人一闪而过的惊慌,闭目道,“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难道还要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你现在已经长大,王爷对你也不错,如果可以你跟着你那位哥哥回月叱国,这里就算是伤心地,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阿柒道,“可这是诬陷啊,一封小小的举报信,就让我家破人亡,让我孤苦无依,凭什么那些人能心安理得的活着,我就该披着罪人的身份求助无门?我父亲没有谋反,更没有叛国。当年我母亲一封求救信是让王爷去月叱国找人来救我的,并不是所谓的叛国。
您能想象到我母亲当年写那封信时内心是多么的绝望吗?她在最后时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撕开幸福的外衣告诉您实情,就是希望有人能帮她洗清冤屈?
我父亲因为对一个女人的爱,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视如己出,这样的人怎么会谋反,怎么会叛国?我会回去的,但我一定会先将当年的事情搞清楚。”
梅夫人一把拉住阿柒恳求道,“孩子,放下吧。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既然你已经失忆,又何苦去追寻那些痛苦的往事。在当年那样的情形下你父亲不死也得死,没人能救,也没办法去救。朝堂上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对错就能解释清楚的。
王爷能让你活下来,肯定是用尽办法,你现在也平安长大,亭亭玉立,一切都归于平静,人活着是要向前看,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无益。”
阿柒挣脱开梅夫人道,“新帝登基很明显是要拿我父亲扬刀立威,你们都清楚,却都选择漠视,看着我萧府满门问斩,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现在转过头来劝我,自然理直气壮。是,朝堂上的事是很难分清对错,可是分不清不代表就没有对错。你们可以漠视一切,但我不能,尤其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疼爱有加的父亲,我做不到。”
阿柒说完,又问,“还有一件事想请问夫人,您可从我母亲嘴里听说过追星剑,或者图纸的事情?”
梅夫人暗自思忖良久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
阿柒道,“您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梅夫人确定的说,“没有,虽然我和你母亲认识时间很长,可是能聊的都是一些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的事,很少聊这些刀啊剑啊的,所以确实没有听说过。”
阿柒一脸失望的起身,再次跪在梅夫人脚下说,“阿柒贸然前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