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风被移到谷风的隔壁,司徒神医给他换完药刚关上门出去,门又被打开,楚风一看果不其然是梅耀祖。
“不是告诉你了,我这里不用你照顾吗?”
梅耀祖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一脸狡猾笑着说,“我不放心啊,再说了,人家谷风在隔壁,你就算有事喊他也听不见啊,我就在你这里打个地铺,你稍微有动静我立马就能听见,而且你麻烦我总好过麻烦外人吧?”
楚风还没有从梅耀祖的‘外人,内人’中反应过来,就见梅耀祖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抽走铺在地上。
“哎,你怎么把我的被子拿走了?”
“打地铺难道不需要铺点什么东西吗?”
“你铺可以,可我怎么办啊?我盖什么啊?”
梅耀祖愣住,这个他没想过,可怜兮兮的看着楚风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睡在地上吧?”
楚风无奈道,“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是王府,你万一让王爷发现了,以他现在的脾气不得把你打出去啊。”
梅耀祖抱紧被子说,“我不走,我要照顾你。”
楚风看看梅耀祖又看看那床可怜的被子,最后妥协道,“要不你也睡床上吧,这样咱俩都有被子盖。”
梅耀祖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低头小声说,“这样可以吗?会不会不方便啊?”
楚风快被气哭了,双手一摊,“那你自己选,要不和我睡,要不你回家睡。”
梅耀祖动作迅速,鞋子都甩飞了,立马跳上床,把被子盖在楚风身上,然后自己躺在里侧,一张脸红的快滴血了。
楚风侧头看着梅耀祖这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后知后觉道,“你不会是蓄谋已久,就等我说这话吧?”
梅耀祖用被子蒙住脸,声音比蚊子还小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风不解他得什么便宜了,蹬着脚说,“哎,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梅耀祖白了眼楚风道,“你刚才怎么不说,是不是故意整我?”
楚风道,“就你这服务态度,我可以申请换人吗?”
梅耀祖脖子一梗说,“天上地下,唯我一人愿意无怨无悔的供你使唤,你就算生个孩子出来,也不能这样使唤吧?”
楚风扭脖子看向站在床上的梅耀祖,五官扭曲努力憋住笑说,“原来你这么想给我当儿子啊?”
梅耀祖这段暗戳戳的表白听起来虽然有些儿戏,可是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上官楚风,这个世上,只有我梅耀祖,愿意用一颗真心守护你,就算明知你已经心有所属,明知你未来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愿意在你没有得到真正幸福的时候寸步不离的陪着你,帮你分担人生无法躲避的苦楚,分享你人生中所有的喜悦,包括娶妻之喜。
这些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愿你永远都不会发现我内心这些罪恶的想法,你是白天的阳光,而我连晚上的月光都算不上,躲在黑暗中在你的影子里偶尔探出头看看你,知道你很好就够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很好’这三个字于我而言就是可以苟且过一生的最好回报。
梅耀祖低头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上官楚风,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然后抬脚踩着他的小腿肚子下床,身后传来一阵猪叫声,“梅耀祖,你要谋杀我吗?”
晚上,两个人共用一床被子,楚风背上有伤,只能趴着,梅耀祖躺在里面,一直没有睡着,听见楚风一直在小声哎呦。
梅耀祖坐起来问,“楚风你怎么了?疼吗?”
楚风又不吭声了,梅耀祖下床点上蜡烛,轻轻撩开楚风的上衣,果然看到后背有血渗出,看他疼得脸上全是汗,恨不得自己替他。
“楚风,你要喝水吗?”
楚风紧咬牙龈,还是没说话。
梅耀祖披上外衣,推门出去,站在司徒神医门前,犹豫再三敲门,好一会屋里的灯才亮了,司徒神医开门见是梅耀祖有些睡眼惺忪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梅耀祖急道,“司徒先生,您去看看楚风,他疼的睡不着觉啊,而且后背又出血了。”
司徒神医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说,“没事,我给他敷的药,药劲比较猛,肯定疼,疼上几晚伤就很快愈合了。”
梅耀祖心里暗叫‘兽医啊兽医’,可嘴上还是继续哀求道,“可是您有没有其他办法能不让他疼吗?”
司徒神医瞪了一眼这个不速之客说,“你拿着扇子对着他的伤处轻轻扇风,这样能好受点。”
梅耀祖如获至宝点点头笑着各种感谢,等司徒神医关上门时又敲开,在司徒神医还没发飙前问,“那个,您给阿柒用的药也和楚风一样吗?”
司徒神医用最后一点耐心说,“阿柒能和楚风一样吗?她是女孩子,肯定用药要轻一点啊,不然疼都能疼死。”说完啪的一声将门狠狠关上,而且还插上了门栓。
梅耀祖对着门小声骂道,“糟老头子,坏死了。”
梅耀祖回到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把蒲扇,又打来一盆水,浸湿手帕给楚风擦干净脸,端来凳子,吹灭蜡烛,在黑夜中对着楚风的伤处轻轻扇着扇子,良久才听到楚风轻微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楚风睁开眼,触目所及便是一个大脑袋怼在他跟前,吓
了他一跳。
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手肘撑着爬起来,看到床边放着的蜡烛,脸盆,梅耀祖只披着一件外衣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
“这摆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