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先生的意思吗?”伊兰试探地问。
老周爽朗一笑:“当然了。”
中赫集团总裁办一场婚礼是流水一样的钱花出去,无数名流请柬发下去,当然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霍先生是叫高秘书定的,但今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叫我上门来问问您的意思,这不,您看,方案在这里。”
伊兰接过精美画册翻看起来。
这种东西,她最熟了,是公关公司的提案,一般画册都出来,就说明钱已经付了,方案基本就定了。
可偏偏,定了,霍君幽还要她再选,那是什么意思?
伊兰不敢自负,她可不认为霍君幽这是在讨她高兴的意思。这分明是有钱烧的。
伊兰大致浏览一下婚礼场景的布置和婚纱餐品这些,都是极尽浪漫和奢华的排场,她没什么跃跃欲试当新娘的自觉。
“我看高秘书选的就挺好的,还用这个方案吧。”
伊兰笑笑,反正霍君幽求婚的戒指都是高晓手上拔下来的,用她的方案,也挺好,始终如一嘛。
“那好,那我们就继续准备去了。婚礼定在明年三月,到时候,您父母亲朋是一定要参加的,所以,霍先生的意思是,您还是早点告诉家里您的婚姻情况,以免到时候再吓到老人家。”
一听说要知会家里,伊兰的心情就忍不住沉重了。
爸妈亲朋真要来参加这场为作戏而生的婚礼吗?她自己做霍君幽的棋子就算了,还要连累家人吗?
她来自小地方,深知小地方的顽固和保守,如果爸妈知道自己嫁了这么个超级大款,爸妈又要饱受亲友怎样的目光呢?
而且,她小门小户一家人,如果暴露在媒体面前,又不知道要被世人怎样议论。什么天鹅肉癞蛤蟆的话,她受得了,老实本分的爸妈受得了吗?
她轻轻叹口气,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起身想要取两幅画,然后出门去。
老周的任务还没完,跟上脚步。
“你还有事?”伊兰诧异。
“我陪您去画廊。”
“我自己可以去的。”
“这也是霍先生的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代笔的事,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干嘛还盯着她去不去画廊这些?
伊兰不好违拗,任凭老周帮忙,把两幅事先裱好的油画,抬下了楼,然后安置在车子中,就一路疾驰到了画廊。
这次来和上次明显不一样,老周刚把车停稳,画廊里就有侍者一路小跑出来,替伊兰拉开车门。
伊兰从车子里钻出来,对上侍者的眼睛,两人都是一愣,还真巧,就是上次来接待过伊兰的那个人。
显然他要更震惊一点,哪里想得到,上次那个穷酸女人这次竟然是从一辆几百万的豪车里下来。
侍者眉眼里的恭顺多了一抹尴尬,他赔笑着问:“女士,您这次来还是找吴爽的吗?”
伊兰点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从后备箱里取出画的老周。
“太太,咱们进去吧。”
这次侍者学聪明许多,一路小跑着在前头开门引路,同时还打了个电话,把吴爽给叫了下来。
这回震惊的人轮到了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