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了伊兰的故事,他对那段过往,竟然那么的在意。
甚至有那么一瞬,霍君幽还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她那么高冷,怎么会爱过别人,怎么会为另一个男人痛苦?难怪她在领证那天,对着橱窗里的婚纱掉眼泪,难怪她一心也要成为一个油画家……
原来,都是因为那个叫耿川的男人。
可冷静过后,霍君幽也知道,她没想骗他,没说,只是关系没到,连朋友都不是,她用不着跟自己推心置腹。
她用不着告诉自己,她用了五分之一的生命来爱耿川,刻骨铭心,坚贞不悔。
用不着告诉他,冬日寒夜,他们在便利店里抢着吃过一碗泡面;
也用不着告诉他,春节火车站台上,他们彼此送行拥吻。
他们曾经的甜蜜几乎要从手机屏幕中流淌出来,霍君幽自嘲地笑笑,觉得刺眼得很。
本来他不想看完,却忍不住,一条一条视频的打开,完完整整的看完,然后目光反复揣摩,她到底是在耿川怀里更喜悦,还是在自己身下的时候更喜悦。
霍君幽为自己这种较劲觉得可笑,可刚刚,他还是失控了,喝过酒也不是借口,他刚刚就是心头一股狠劲,就是想要把这个女人弄哭,弄得痛苦,好证明自己也拥有弄哭她的能力。
就像今天中午,酒店房间里,她为他而泪流满面的样子。
可当伊兰真的哭了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再看她目光清澈,没有丝毫心虚想要遮掩什么的意思,霍君幽的火顿时就消了。
“别哭了,下次,我温柔一点,好不好。”霍君幽一只手不老实,挑得伊兰一阵燥热。
“下流!”伊兰想挣脱却被霍君幽牢牢给钳住腰身。
被他扳过身子,霍君幽眸子里的温柔几乎可以溺毙全世界的女人,伊兰认真看着他,心头乱跳。
再说,赤条条的男女都已经抱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芥蒂是和解不了的。
“明明是你生气在先。”伊兰陈述事实,却还是让霍君幽听出几分委屈。
“以后不许和他勾勾搭搭,一生短也好,长也好,只许你老老实实地做霍太太。
我只舍得在床上弄你,不代表对你身边的狂蜂浪蝶没办法。
相反,全世界到处是机会,能让我对那些觊觎你的男人下手。”
这话听得人冷飕飕的,伊兰忍不住往霍君幽怀里拱了拱,扬着小脑袋请求赐教。
“你要对情敌做什么?”
霍君幽怀里勾着佳人,脸上勾着笑,邪佞得好看。
“为你代笔做画就是证据,能毁你,更能毁他,我要做什么,你自己想不出来吗?”
伊兰一愣。
怎么会想不出来,别人都是花高价求耿川的画,可如果他们知道耿川的画签了别人的名字,摇身一变,价格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会怎么样?
无疑,耿川经营这么久的身价就算崩塌了。
霍君幽不是无名之辈,他想整谁,就能整得到,何况耿川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
伊兰不想因为自己害了耿川,他没有可恶到要为自己赔上前途的地步。
“我们,其实很清白,而且,一辈子都会清白下去。”
“你知道就好,你只能和我不清白,而且,一辈子,我们都清白不了了。”
最后,霍君幽的尾音消失在另一场耳鬓厮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