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门外射出的那道强光有力的刺激到他们习惯了黑夜的眼,抬起手挡住光线的入侵,一脸茫然地互相看看,再惊恐地瞪大眼睛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身后那群看客像发现新大陆般,渴望的踮起脚,伸长脖子的往里看,定力差的人嘴角流出恶心的哈喇子,一脸兴致勃勃地瞪着那双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那双粗糙而颤抖地大手狠狠用力推开挤在前面的宾客,眼底的烦躁和怒意燃烧着整个眼眶,哆嗦着用力关上厚重木门,似乎使出平生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挽回那点面子。
看着密闭不透光的暗红实木门关上那一刻,宁冰儿的心似乎也关上了。
站在人群中的宁国强反应过来,佝偻着背,转过身,脸上细微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是害怕,还是惊恐,还是戏谑,抬起那双肥嘟嘟的大手,用力赶面前这些看客。
或许这一刻不管是否真心,对于宁国强总有一丝尊严尚需维护,那就是必须团结对外。
宁冰儿走上前,微笑着不怀好意地说道:“各位叔伯这么想看要不我打开门让大家一同好好观赏?要不就……?”宁冰儿伸出那双玉手,比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眼神里的狠劣和冰冷,让众人都不敢继续逗留。
宁冰儿确实想让大家一同观赏,可是她心软了,她做不到彻底绝情!
想到窝囊的上一世,大门一直敞开着,好事者掏出手机一脸兴奋地对着他们拍。
更可气的是宁翔天,他吧嗒着嘴,一脸饶有兴趣,那双擦得贼亮的皮鞋不停点动着地面,双手抱臂,一副看客的嘴脸。
想到这,宁冰儿紧紧握紧拳头,她眼里的恨意加深,幽暗的眼眸变得阴森恐怖,像黑洞具有无穷的吸力,想要卷走挡在前面的任何障碍。
听到酒窖中发出女人和男人疼痛的哀嚎声,宁冰儿冷漠的抬起手,迟迟不愿打开那扇大红门。
宁冰儿的心阵阵颤粟,她真的做不到绝对的恶人。
“老公,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地上那个女人爬过来,泪眼朦胧,两行热泪洗刷着一脸的高档化妆品,浓抹的眼线像两条臭水沟明晃晃地刺激着这个老头。
袁雪菲额头渗出的细碎汗珠汇成汗水,顺着漂亮的鹅蛋小脸与泪水混合流下,红润的脸颊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刚刚那一幕。
“不要脸!”宁国伟气恼地狠狠踹爬在地上祈求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袁雪菲忽然把矛头指向那个男人,气恼地扑过去撕咬他。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一边抱头,一边穿衣服。
“妈?怎么会这样?”宁翔天吃惊的问道,不停用脚踹地上的男人。
宁翔天打的累了,生气的怒吼道:“滚,远远地滚。”
宁国伟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耻辱,绿帽子都带到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他抬头仰天长叹道:“真是悲哀!天大的笑话!”
宁国伟反手抓起花瓶中的一束干花打上去,那可是玫瑰啊,上面是带刺的,打在光滑的皮肤上,立马就是不见痕迹的出血孔。
“老板,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说着跪在宁国伟脚边,一边舔着宁国伟那双意大利手工制皮鞋,一边不停祈求着。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宁国伟打的更狠。
门外只听到一声声惨厉地叫声,宁冰儿听着那种撕心离肺地惨叫声,鸡皮疙瘩一阵一阵起,浑身打着寒颤,不停倒吸冷气。
门开了,一束强烈地白炽灯打进狭长的酒窖,让那对地上趴着、跪着祈求地两人害怕地放大瞳孔看着。
袁雪菲一脸胶原蛋白,漂亮精致的五官确实有做小三的资本,金钱砸出来的效果确实与她现在的年龄实属不符。
可惜现在像条丧家犬一样趴在地上可怜地祈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太可怜。
“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趴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宁冰儿进来一刹那,忽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毁在她的手里。
宁冰儿眼神透着冷厉地杀气,冰冷的面部肌肉平静的嘲笑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爸,阿姨怎么了?难道她背叛你?”宁冰儿转为娇喋地疑问道,一句“背叛”把宁国伟的怒火发至极限。
宁冰儿尽量保持父亲心中的模样,一副楚楚可怜,娇弱胆小的样子,而看向那对母子的眼光,绝对狠厉到可以嚼碎不吐骨头地吃下去。
恨一个人并不会像爱一人那么不需要理由,总会在点滴的日常小事中积累怨言,慢慢扩散,最后到无法克制地爆发。
宁国伟转身用力抽打这个可耻的女人,刚刚安静的酒窖,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宁冰儿看着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女人,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
上一世趴在地上叫喊的人却是自己。
宁翔天大步走到冰儿身旁,气恼地举起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在手心离着脸还有0.5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宁国伟用力握住,挡在前面。
宁国伟保护自己?
宁冰儿觉得这是天大的玩笑,重生换来父亲的怜悯和爱护?
值了!
宁冰儿立马躲进父亲的身后,一脸害怕和担心的求救道:“爸爸,你看,哥又要打我!”说完紧紧抓住父亲的西服,拽紧的力度把平整的衣服拧成一团。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