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页纸的资料介绍,把宁冰儿描述得像碗清水,干净,通透,不染凡尘,不应世事,单纯得有些傻笨,自闭,不善言辞。
可是今晚几轮对话下来,完全猜不透她的底细。
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是透着玄乎。
冰儿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淡定的神色与二十岁的面容实属不符。
“要不下去认识一下老朋友?”玫瑰魅惑地问道。
“来这种地方总一个人坐着喝酒,怪闷的,走吧。”宁冰儿抬起牛奶,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认真地看着玫瑰。
“不怕?他们可都是狼哦。”玫瑰善意地提醒这个胆大的女孩,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弄。
“狼?怕只是披着羊皮的狼!”宁冰儿咧嘴一笑,淡漠释然的眼神透出一丝嘲讽。
地狱都能闯的人,人,更加不惧!
只是,今晚见面的是刀疤脸还是那只鸭子?她说不准!
玫瑰站起身,一条紧身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纤细的水蛇腰,加上微微扭动的翘臀,曼妙的身姿,风韵十足的背影,足以让平静的心开始骚动。
宁冰儿淡定地跟在后面,忽然想到康奕。
如果康奕看到如此魅惑的玫瑰,会不会心动?
哪怕只是0.01秒的冲动,那也算心动!
可惜康奕不在场,根本验证不出宁冰儿的好奇指数。
玫瑰故意带着宁冰儿从宁翔天身边经过,一直目视前方,可不经意轻轻触碰到男人的后背。
宁翔天忽然发现撞到什么,猛然回头,看到宁冰儿一霎那。
有些生气的脸瞬间惊讶,担在女人肩上的手不自然地放下,只是很细微的情感变化,很快收敛起来。
宁冰儿捕捉到男人微妙的变化,依然很淡定的看着他。
“吆,这不是我家乖巧的小妹吗?怎么也来这啊?”宁翔天耸耸肩,眼神有些嘲讽地扫一眼宁冰儿。
宁冰儿看一眼玫瑰,眼神带着温柔,收敛眼中锋芒,尽量表现得文雅清纯一些,淡淡地冲着男人笑一笑。
“看到没,我小妹多有气质,多温柔!”宁翔天提高音量,冲着边上的女人说道。
口气里满是讥笑和不屑!
宁冰儿还是不说话,冷冷看一眼这个无脑的花痴男人,冲着玫瑰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
“宁少?你还有个妹妹啊?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女人娇滴滴地声线像地缝里钻出来的,一副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表情。
宁冰儿听着、看着女人上赶着证明地位,紧紧抱住宁翔天的手。
这种征服和占有欲,忽然很反胃,内心一阵翻腾,波涛汹涌。
宁冰儿心里冷哼道:“谁稀罕他。这辈子,除了康奕,任何男人都可以被抢走。”
眼角鄙向角落,一双炽热的眸子很认真地凝视着她。
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道光却像闪电一般,异常耀眼。
对视上,对方竟然不回避,依然静静看着她。
宁冰儿头皮发毛,寒毛直立,她感觉是他,他怎么会在那?
慌乱中收拾心情,再看一眼宁翔天,不屑的准备走。
“这么没有礼貌,宁家家规也忘了?”宁翔天吃了几次闭门羹,莫名鬼火起来。
“放手,我不认识你!”宁冰儿冷厉的警告道,那双犀利的眼神透着寒意地死死盯着男人那双手。
宁翔天故意不放手,抓得更紧地看着,深色杏眸里带着恨意、带着烦躁,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宁冰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还真得教育教育你,省的你出门丢了宁家的脸。”
宁翔天没完没了的纠缠上冰儿,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嘴脸。
“宁翔天,放手!”冷冽的声音带着悲愤地说着。
眼神对上玫瑰那张不冷不热、无所谓,看好戏的嘴脸,尴尬无比的开始挣扎。
忽然看到刀疤脸一行人从包房里走出来,神色匆匆,步伐矫健,像发生什么紧急事件,逃一般撤离酒吧。
刀疤脸把鸭舌帽拉得更低,隐藏起那张诡异的面孔。
身后的男人小心地跟在身后,不再东张西望,面色凝重地紧随其后。
宁冰儿心急的想甩开宁翔天的纠缠,跟上他们,可是于事无补,他拽得太紧。
东南西北,各个角落忽然站起几个人,朝着门口匆匆走去。
那双黑暗中的眸子,不经意间望向冰儿,好似一股强流,席卷灵与肉。
宁冰儿心底荡起一圈漪涟,从中心慢慢扩散,最后小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宁少,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冰儿一般见识,再说她还是小孩呢。”玫瑰赶紧上前帮忙劝解,毕竟今晚还有一场宴会等着冰儿出场。
“玫瑰姐,这小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实得很!”宁翔天尴尬地看着玫瑰。
“宁少,算了,我们喝酒。”女人也来劝解道。
宁冰儿眼神一直追随着出去的人,心不在焉,懒得与他无谓的纠缠。
“我有事先走,玫瑰姐,改天单独约。”宁冰儿丢下一句话,很快消失在酒吧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一眼,宁翔天幽暗的眼底满是失落,像丢了魂一般无助和泄气。
玫瑰一脸深意地看着宁少,在看一眼边上倒贴的女人,嫌恶地冷哼一声走人了。
玫瑰从宁翔天眼里读到一种隐晦的情感,她收获满满地走向包房。
宁冰儿追出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