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似乎并没有看出他们的懊恼,而是走到场地中间站住:“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
听见她这样说,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冰姑娘会如此好说话。
乔冰夏也没有同他们客气,仍然自说自话着:‘我呢,也不是非要你们交代幕后主使是谁,其实,那些都不重要,而且,这些不过是乔家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一个忙,告诉我那位乔家老太爷中的什么毒,这应该没什么,即使你们不说,我只是要多费些功夫,而且京城里我已经安排的楼神医去,或许用不了多久,你们就没了利益价值,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毕竟,我是给过你们的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知道把握,我也没办法!’
几个人相视一眼,不清楚这位冰姑娘为何会和之前的人是不一样的表现。
当然,他们更愿意相信乔冰夏的话,毕竟,作为一帮之主,自然会做到言行一致,不然,以后如何能够统领整个孤影阁。
乔冰夏也没有再和他们多说一句话,而且径直就往门外走:“丁香主,这些人也不容易,就安排各自住一间吧,反正我们的地牢空空荡荡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
丁墨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着。
“还有,这屋子里的灯太暗了,让人不舒服,还是让人给换大一点的,对了,他们的尊容自己的脸,回头给他们的屋子里多装几面镜子,也好让他们在临死之前多看看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
丁墨已经低眉顺眼:“是,属下在就安排人做。”
几个男人俘对这位冰姑娘的好感与日俱增,原来这位冰姑娘还只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丫头,就只知道装好心,装善良。
可她就没有想过,这世道的险恶,人心的叵测?
所以,在被安排进了一间间干净整洁的密事时,这些人心里对这位冰姑娘的感激涕零达到了顶端。
只可惜,接下来的日子,却才真真正正的让他们意识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进去后,屋子里的镜子就让他们觉得不对劲。
四面都是光洁如新的镜子,自然能够很好地折射出最绚丽的灯光。
而这里的灯光不一会就闪瞎着他们的狗眼,明晃晃的灯光,在四周屋顶照耀着。
再加上四周那四面明晃晃的镜子所折射出来的灯光,让人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强烈的灯光下,镜子所折射出来的光线越来越亮,让本来就一身破烂得只剩下裤衩的他们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以此来抵御灯光和镜子带来的伤害。
可周围负责看守的人岂能让他们如愿,只要一趴在地上,用手想遮住光线,就会受到那些人的鞭击。
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们不得不爬起来,站立。可这样又维持得了多久?
再一次蹲下时,身上的疼痛让他们大为恼火,起身想反抗,可周围都是黑黢黢的环境,根本看不清楚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些来自于身体上的伤害对于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士是可以承受的。
而精神上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报告,五号房的人想坦白!”又一个声音刺激着灯光下已经昏昏欲睡的方贵,让他有些恍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门外的声音继续响着:“他想坦白我就相信呀,那是不可能的,宗主已经说了,这些是他们的伎俩,是想一个痛快的死法,我们可不能上当,要等到他们真正的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说的话才可以相信,明白吗?”
“是,属下知道了。”刚才那声音里充满的奚落:“还是香主沉得住气,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扛不住了,佩服,佩服!”
“佩服个屁,我只是知道他们离崩溃的时间还有七个时辰,你们继续吧,不准偷懒,要不然,回头完成不了,你可救不了你们!”
听见还有七个时辰,连方贵都傻眼了。
什么,还有七个时辰!
这些是什么时辰他不知道,可却很清楚,他被带进来应该不到五个时辰,也就是说,他必须熬过一天一夜,,才能够崩溃。
可崩溃是什么样子的,谁又真的见过?
就现在,他都想疯了,更不用说,还要七个时辰?
·····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而监牢中,时不时响起他的那些兄弟们绝望而无助的嘶吼:“我受不了了,快点把这些该死的灯拿走!”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臭女人,干脆给我一个痛快,你们这样太残忍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你们倒是关一两盏灯,行不行?”
“来人呀,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都死了吗?”
“有没有人呀,你们倒是听见了吗?说说话呀,我答应你们,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们,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
“张老六,你要是敢说,我诅咒你全家?”
“全家?”那名叫张老六的男人冷冷笑道:“我就是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主,诅不诅咒的都没用,我只想痛痛快快地死,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总好过如今这生不如死,如今我们就是死在这里,又有谁会记得,他再许诺的富贵,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享受了,而且,冰姑娘只是想要解药的配方,又没有让我们背信弃义,有什么说不说的。”
而之前还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