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冰夏等人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狮子山的民宿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的戏。
“父亲,你死得好冤屈呀!”
“是呀,父亲,孩儿一定会为了报仇的!”
“父亲,你就安安心心地走吧,我们会让乔家发扬光大,不会给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机的!”
随着一具疑似乔铭遗骸的出土,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着前面这一切无语着。
乔晚江乔晚欢乔晚宇兄弟三个正在对那具尸体哭得情真意切,顿挫有度。
可如果有心人能够仔仔细细地去猜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这演戏演得并不高明呀!似乎还漏洞百出,让人怀疑!
比如李东李大人,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算是老奸巨猾的老手。
如果论心机,恐怕在座的人都要逊一节。
只不过他的出身并没有乔家兄弟几个好,投生在了一个贫穷的家庭,如果不是他悬梁刺股,一番打拼,自然没有如今的地位,都只是一个只知道老老实实种地的乡下人。
如今能够独挡一面,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也算是一种成功。
要知道,这里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县城,又岂是那些偏远山区的州府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他的左右逢源,阿谀奉承。
如今看见乔家兄弟几个这死了亲爹却只是一脸戚色,并没有一点点伤感和真正的伤心,实在是很意外。
哪怕这要顾及体面,也不应该这样冷淡吧!
别说跪下磕头,就是假惺惺的哭一场也应该呀!
可他们倒好,没跪、没哭,更没有死去活来!
事出有妖呀。
可那又怎么样,这是人家乔家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东心里愈发看不起这些世族大家的惺惺作态。
瞧瞧,为了自己的体面,连最起码的面子都不顾。
乔铭好歹是对他们一心一意的亲爹,这死都死了,这些人还顾着所谓的面子而保持着疏离,太让人心寒了。
“父亲,你就安安心心地走好,儿子们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听听,这些不孝子一口一个死了,如果棺材里的男人还没有真正死了,会不会被气死。
没看见下面的几个小辈都比他们伤心难过吗?
唉,这些就是当官后的悲哀,李东一边摇头,一边往门外走,他实在是没脸去看这种毫无生趣的演戏“乔大人,我去看看是否挖完了,如果没什么,下官就安排人送乔老爷子的遗骸回京!”
乔晚江回过头答道“如此就多谢李大人了,回去我一定会向陛下汇报李大人的尽职尽责,为这件事情做出的努力!”
李东再一次回过头看着这位乔家长子,实在是太不明白了。
看看,作为乔家即将的当家继承人,这位见到乔铭死了,心里很高兴,连眼泪都似乎没滴几滴,眼圈不红不肿,甚至眼底还藏有笑意。
李东想出声指点一二兄弟,高兴也应该藏着掖着一点吧,你确定这样不是拉仇恨?
虽然你们乔家家大业大,很多人都惦记,也包括你,可也应该有所收敛,不该表现得这样明显吧!
可毕竟乔晚江的官职比他大多了,而且,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凭什么身份去指手画脚!
所以,忐忑不安的李东扭扭捏捏,也没有把劝慰的话说出来,而只是回过头往门外走。
好吧,眼不见为净。
乔晚江和乔晚宇相视一眼后,乔晚宇向李东的背影露出无奈的一笑“你好歹也要演得像一点吧。”
乔晚江瞪了他一眼,有些气闷“好不是怪你闺女,就不知道找一个好一点的,非要是一个乞丐!不说是一个读书人,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也好,可你自己瞧瞧,我·····哎!”
乔晚江郁闷之极,当初还以为是一个美差,如今看见那人,心里就是一股怨气,怎么可能会表演得情真意切!
乔晚宇也有些为难,别说乔晚江刚才的话是不错,就是他也觉得这闺女是故意的“你以为容易呀,这么短时间,要找到一个不被人发现又样子相符的人,哪那么容易!”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一想到是一个乞丐,他自己都难放开心结,何况是一直都骄傲的大哥。
乔晚江也知道自己表现不如意,别说外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假。
但这样的表演只要能够骗过门外的人就行了,没必要演得那样精彩。
他们的目的是拖住对方,给六丫头时间,如今看来,应该差不多了。
而门外的李东走了几步,也顿时反应过来,似乎这有些不对劲呀!
按理说,乔家兄弟几个都是聪明人,不应该这样连戏都不想演一下。
难不成那个人不是乔铭,而且他们事先已经知道?
一想到此,李东大汗淋漓,顾不得去嘲笑别人,自己这乌纱帽、脑袋瓜子都不保了。
之前还准备保住的某些东西,看来是必须要交出去了。
要不然,得罪的不仅仅是乔家!
可惜,上天根本没有给他一丝丝垂青和怜悯,门外走进来一行人,为首之人就是之前才见过面的那男人。
而那叫什么老檀的男人,只是向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越过他往里面走。
已经有了一丝丝猜忌的李东当然不会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里面拱手一辑“这位大侠,请问你们是找本官吗?”
老檀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面露微笑“我们找乔大人,还请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