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闵的政令颁布之后,大赵举国上下,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两场运动,一场是整顿吏治的运动,一场是拆毁邪祠维护宗教信仰的运动。
两场关乎国本的运动下来,饶是石闵威望极高,朝野上下无人能及,纵观天下,亦是未有出其右者,但是天下黎庶对此却是议论纷纷,对于石闵的这些新政褒贬不一。
虽说如此,可是政令依旧下发出去了。
由于各地方官吏的干预,可能阳奉阴违,所以石闵直接派出军队协助御史台的御史们,还有廷尉府派出去的干吏负责调查缉拿,敢于反对者,格杀勿论!
而另一场拆毁邪祠的运动,亦是轰轰烈烈的,算是一场文化运动!
通过被拆毁的邪祠,官府顺藤摸瓜也找出了不少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将他们一一抄家治罪。
经过荀稷的估计,这一个月来,从这两场运动中,朝廷抄家灭族,抄没的钱财绝对超过三亿钱!得到的粮食不少于八百万石!
这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这三亿钱,按照赵军的军费,已经足够赵国再蓄养一百万的军队和数万官员三年!
而八百万石的粮食,已经足够供给赵国两年的开销了!
可想而知的,这个数目绝不止如此。
后续,石闵还将深挖那些藏的更深的贪官污吏,获取更多的钱粮!
当家做主这么久,石闵终于尝到财大气粗的滋味了!
“啪!”
在大朝会上,石闵拍案而起,直接将一本奏章扔到群臣中间的红地毯上。
“一个月内,朝廷就揪出了七百多的贪官污吏!牵连人数多达五千人!这些人所搜刮的民脂民膏竟然超过三亿贯钱!粮食都足够供给朝廷两三年所需的了!”
石闵勃然大怒道:“寡人知道,朝中地方,都还有许多贪赃枉法的官员还未伏法,这个数目还远不止如此。”
“大王息怒!”群臣都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跪下。
“你们让寡人如何息怒?”
群臣闻言,都不敢回话,都纷纷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石闵似乎怒气消了不少,便道:“寡人相信,在我大赵国数万官吏中,害群之马绝不止这区区的七百多人。眼下整顿吏治的行动仅仅是进行了一个月,但效率还是太慢了。冉文还有崔皓,你二人对此作何解释?”
崔皓与冉文听到这话,心里都不由得咯噔的一下。
最终,还是崔皓硬着头皮站出来:“大王,我廷尉府眼下政务繁杂,人手实在是捉襟见肘。”
冉文也道:“大王,我御史台的人手也不够。”
“这些都不能成为你们廷尉府和御史台办事效率低下的借口!”
石闵沉声道:“传荆展上殿!”
“传荆展上殿!”
“传荆展上殿——”随着石闵的传召,殿内殿外,陛阶上下,随即响起了太监们和宿卫们的叫喊声。
荆展是何许人?
对此,群臣表示一头雾水。
在场的只有石闵的亲信谋臣,只有崔皓与秦牧二人知道。荆展,暗部的第一任首领,掌控着能量巨大的情报网,早在石闵还是常山郡公的时候,暗部已经创建,在搜集情报方面与国家情报机构悬镜司都不相上下。
随即,在群臣的注视之下,一个相貌平平,穿着一身飞鱼服的男人走进了议政殿。
“臣荆展,参见魏王千岁!”荆展的眼中只有石闵,口称“魏王千岁”,却对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石遵视而不见。
石闵摆了摆手道:“平身。”
“谢大王!”
石闵环视四周,看着群臣的脸上都出现了疑惑了神色,他便道:“荆展,乃是现任悬镜司的首领,位列等同九卿。为加快整肃吏治的速度,提高惩治不法分子的效率,寡人将重组和扩大悬镜司,增强悬镜司的权力!”
“自即日起,悬镜司改名为‘锦衣卫’,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
“……”
闻言,朝堂上就跟炸了锅一般。
群臣对此显然有着极大的异议。
开什么玩笑?
以前的悬镜司,不过是赵国的情报机构,对内对外都可以,但是权力不大,一般只是对皇帝负责。只要不搞事情,都不必害怕被悬镜司抓到什么把柄。
但是眼下这个锦衣卫就不一样了。
锦衣卫可以掌管刑狱,有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这就相当于,不必过问皇帝,锦衣卫就能把人抓进牢里去!
这如何能不让人忌惮?
太黑暗了!
大司徒文章首先站出来反对:“大王,臣以为这个锦衣卫不设也罢!眼下大王认为御史台和廷尉府的办事效率太低,但须知整肃吏治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正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整肃吏治便是治国的一方面。”
“倘若事情太急,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是啊是啊!大王,大司徒说的对!整肃吏治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臣附议!”
“锦衣卫无需过问皇帝就能缉捕人入狱,这职权未免太大,容易伤及无辜啊!”
……
群臣七嘴八舌地说着,无不在反对改组悬镜司,打造那个什么锦衣卫。
锦衣卫,在原来的历史上属于明朝的产物。
明朝作为君主专制一个鼎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