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近,自然瞧得越清楚。
那是一座轿子就呆立在人群之中,三四个大汉抬着,自然十分的平稳,只是不同的是,平日里见着的轿子,要么是用纱布,要么是用珠帘啥的作为垂饰,可它这个,却是用的贝壳,被那光这么一照,黑白色的纹路还真的很别致。
轿里面的人,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庞,没有人能够瞧得十分的清楚,只是看那斜躺着的身姿再配搭上缓缓摇动的纸扇,似乎年岁啥的,并不大,轻柔媚态,也没有半点儿的遗落。
“中原武林,这般盛世,居然选在这样的小角落里,也未免太没有了底气些,难不成,是怕自个建的台子,让人拆了,没面子不成?”
话来得并不快,但那声音,却显得十分的诡异。
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却偏偏的又有几分女儿的姿态,一时间,他到底是个啥性别,没有人能够分得清,但无论怎么说,那调子可是不怀好意,分明是找茬来了,而且呀,还不只是冲着司马通一个人,而是朝着整个中原武林来的。
有了剑圣刀狂的名号,谁敢不给点面子?
司马通自然也知道来者不善,甚至这些人的出现有点打乱了他最初的安排,那心里面忍不住的寻思道:“管他是谁,既然是来找茬的,先收拾了再说,正好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来给台下的人彰显点什么!”
打定了主意,司马通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他的身形又朝着前方猛跨了一步,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将先前都没有消散的笑意又硬生生的拉浓了几分:“按理说,来者是客,我中原武林搏理兼容,自然应该好生招待才是,可若是有些人诚心来捣乱,那可别管我司马人不讲主客规矩了!”
就差一丝撕破脸的节奏!
他那右手有个轻微翻转的动作,虽然弧度很小,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眼睛,很显然,灵力啥的,已经遍及了全身,只等着对方的话一出,随时都有动手的准备。
贝壳被翻了起来。
那人显然没有动手,只是靠着灵力就隔空完成了这一出,放眼整个江湖,有这样本事的人不算少,但能够做到他这般从容的,还真不是很多,就冲着这一点来瞧,分明是一块儿硬骨头!
那张脸,自然也看得清楚了起来。
的确是一个男人,因为喉结啥的,正对着的时候还很明显,只是那眼角些抬,像是刻意勾勒了一般,嘴角啥的,也涂抹成一片红,就连那腮边,也不是寻常男人该有的颜色,妖艳味十足,就算是放一个青楼的女子在跟前,估摸着也比不过他。
“震侯的威名谁人不知,潮某人身在海上,也是早有耳闻!”
身形就那么一起一点,整个人已经快速的朝着高台而去,就这么短暂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已经到了高台之上,基本上和司马通相对而立,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裙摆,至少有好几米左右,边缘之地,甚至已经挂到了台沿上。
“只是今日一见嘛,却多少有点儿失望的感觉在,也亏了我那不中用的归海奴才,在这儿丢人显眼的,还好意思回去念叨着不忘,我都替他臊得慌!”
这调子转得也太快了些,而且一点儿的颜面都没有给司马通留下,那轻蔑的感觉异常的浓郁,就像是在硬生生的嘲讽一般。
话到了这般程度,司马通想要不明白对方是谁都难!
归海这姓,除了当年闹腾得风风雨雨的归海正树之外,还能有谁,而敢称呼他做奴才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海上霸王潮云飞。
那是个传说中的存在。
在今天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因为大凡是见过了他的人,这条命都不会太长,这或许也是为了维持神秘的一种方式,只是,他成名的时间应该是在几十年前,如果算起来,现在至少得有一甲子以上的年岁,怎么会瞧起来这般年轻呢?
“中原江湖,卧虎藏龙的,本来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更何况,他是输在了剑圣前辈的手上,也不算亏!”
他不该来,也就是你不该来!
司马通刻意将那两个字说得很重,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潮云飞到底是老江湖,如何能不懂他那弦外之音,扇面猛的一收,整个脸色也紧跟着沉了下来:“奴才就是奴才,又怎么会知道天高地厚呢,只是不知道,侯爷这奴才当得,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一样啥,那话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司马通就算是再好的忍耐力,也抵不住奴才这两个字,他身形猛的一上,那一掌已经拍了上去:“是不是一样,你试了不就知道,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估摸着那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话是嘲讽味十足,司马通可不敢太大意。
他的功夫是不算差,但比起剑圣萧青山来说,还是有一定察觉存在的,而归海正树的实力显然不是眼前这个潮云飞的敌手,否则后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折腾,所以,沾得先机很重要,就算是不能赢,至少也要求个平手不是?
掌风迎面,潮云飞不躲也不避。
甚至整张脸还朝着司马通迎了上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司马通的身形向后急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住。
再瞧时,潮云飞刚好立在了原地,就像是重来没有移动过一番。
交手虽然短,但谁占据上风还是能够瞧得很明白的,不只是台下面有些惊呼声,就连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