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出了祖师祠堂,却没有往回走,他继续往更远处走,行了不一会,到了一个断崖下。
往那山崖外看,是一个寂静无人的大峡谷,其中多有苍松翠柏等四季常绿的大树此时已经是深绿色了,又有一些已经掉光了树叶的枯树,天地一派初冬肃杀的景色。
而往山崖另一边看去,却是其中有一个可容十几人的断层存在,这个断层约莫两人之高,一丈宽,长足有四五丈。
往深处看去其中深处却有一个小木屋,陆潇行至木屋外,朗声道:
“掌门师兄,陆潇给您送饭来了!”
天云道长自从得了《紫气诀》便闭关修炼这门内功,而闭关的地点就在离祖师祠堂不远的思过崖。
陆潇这个都厨,负责全观上下的一日两餐。
虽然只能给老李打打下手,但这给老刘头和天云道长送饭的任务就也到他身上了。
他每日先给老刘头送去食物,再来这思过崖给天云道长送饭。
等天云道长用过了饭,就会指点陆潇修习武功,陆潇只和他师父也就是伤重的宋长天学了几个月的《紫气诀》,很多东西都还一知半解。
甚至是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趁着给天云道长送饭的功夫,天云道长教他许多东西。
没有回答,只有陆潇的回声在断崖中回荡,陆潇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站着。
等得了约莫半柱香,木门吱呀的打开了出现一人,赫然便是紫阳派掌门——天云道长!
“有劳师弟久等了!”天云道长清瘦的身影行至陆潇身旁,微笑的对陆潇说。
“师兄哪里的话,师兄闭关修炼要紧!”陆潇也是微笑回答。
天云道长含笑不语,陆潇递上食盒,天云道长收下食盒,递给陆潇一柄长剑,便坐在后面大石上用起了饭。
陆潇接过长剑,也不多问,径直走到空地,却是耍起了一套剑法,这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每日都要上演的事情。
天云道长每日都会教陆潇一些东西,或者是一些内功心法,或者是一些口诀,或者只是些蕴藏道理的故事,往往是天云道长前几日教的东西天云道长会拿来考较陆潇,看看陆潇掌握的如何。
陆潇舞着剑,天云道长就这么坐在大石上用着饭,竟是谁也不干涉谁。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陆潇足足舞了半柱香时间,等到将最后一式也舞完,回头去看天云道长,却是看见天云道长含笑看着他。
陆潇收剑入鞘,恭敬的问天云道长:“掌门师兄,我这落云剑法练得如何?”
天云道长含笑的反问他:“你觉得你的落云剑法如何?”
他沉吟一番低落的说道:“额?我这剑法......只得其形吧!”
天云道长不置可否,抚着山羊胡看着陆潇说:
“你倒是有些谦虚了,你跟宋师叔学习《紫气诀》不过三个月时间,来紫阳山路上一个多月习练未有断绝,在紫阳山上一个多月来更是勤勤恳恳的练习。
这些时日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只花几日的时间能将这落云剑法练的这般连贯已然是天纵奇才了。”
“当真?掌门师兄莫不是在诓我吧?我看掌门师兄你用饭用得津津有味,我剑法舞了一大半才看我,当我不知道吗?”陆潇调笑了一番道。
天云道长果然洒然一笑,道:
“我自然不是诓你了,你舞剑还可以分心来注意我何时看你,看来更是天资过人。不过你虽天资过人,但却要知道有道是勤能补拙,天资再好也要加倍练习才是,我辈习武之人上下求索,万万不可志得意满放松懈怠。”
陆潇点头应是,天云道长老怀大慰点点头又道:
“按说我那清风徒儿已然是天资过人了,按这剑法的进度来说你确实比他强上不止一筹,真是祖师爷显灵保佑我紫阳派一脉复兴啊!”
陆潇也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掌门师兄这般夸赞真是过誉了,掌门师兄你不也是习练《紫气诀》有所小成吗?”
天云道长闻言一惊,问道:“这才一个多月时间,你如何得知我习练《紫气诀》有所小成?”
他狡黠一笑,回答道:
“掌门师兄,我师父曾经说过,这《紫气诀》虽不比《紫霞神功》在武学上神妙,但却是一门道家无上修身养性,培元固本的神妙功法。
掌门师兄你多年内伤在身,情绪波动之下常常咳嗽不止,有时甚至还咳出血来,近日来掌门师兄你教导我练功时竟是不见咳嗽,岂不是《紫气诀》有所小成?”
天云道长又是抚须笑道:
“你果然聪慧过人,不错,这《紫气诀》却是如师叔所说是一门道家无上修身养性,培元固本的神妙功法,我练习此功法不过一个月有余,多年的内伤竟是有所好转了。”
陆潇听他承认《紫气诀》有所小成,也很高兴道:
“恭喜师兄,贺喜师兄,祖师爷显灵保佑我紫阳派一脉复兴啊!”
他故意学着天云道长一样的说法,听得天云道长也是哈哈一笑,却又是轻咳了起来,虽然片刻即止,但还是吓得两人收起笑容,但两人的心情却还是极好的。
又是多说了一些话,天云道长又指点了一下他其他几日学习的内容,他便收着食盒要走了。临走时天云道长又肃然和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