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之夹在二人中间,多少有些为难,不过庆幸的是徐艺林最后还是让步于林染沫,将拿到捧花的机会让给了对方。
从停机坪到酒店不过是五分钟的车程,来到酒店之后,贺繁之和战南钰正准备回房间,但没想到却被林染沫和徐艺林双双拦下。
“你们今天不能住在一起,要分开,婚礼之前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
徐艺林一本正经地对着贺繁之他们说道。
一旁的林染沫在疯狂地点头,配合着徐艺林。
贺繁之无奈地看向了战南钰,“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
“好。”虽然战南钰答应了下来,但那语气却是颇为勉强。
因为这个习俗,贺繁之和战南钰不仅没有同住一个房间,甚至都没有同在一个楼层,徐艺林思虑地相当周到,担心同在一个楼层会不小心碰到,犯了所谓的忌讳不过她在和贺繁之说话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背后那道冷嗖嗖的目光。
婚礼的准备工作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此时的国内,也依旧是暗流涌动。
而在媒体们争相报道贺繁之与战南钰婚礼情况的时候,郑琳的案子却忽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检方找到的证人忽然推翻了之前的供词,一时间,郑琳从一个被指控的犯罪嫌疑人,成了一个被陷害的可怜人。
郑琳走出警局的时候,周恒站在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见到她之后笑着张开了怀抱。
郑琳抬眼看了看那有些刺目的冬日阳光,笑着走向了周恒,“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周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让郑琳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先送你去酒店,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的时候再去看你。”
上车之后,周恒握着郑琳的手说道。
说起来,他心底还是有怨恨的,可如今看到对方这狼狈瘦削的样子,那颗原本已经冷硬的心脏,却还是变得柔软,尤其是在看着郑琳说话的时候。
“你要去哪儿?”郑琳去警局走了一遭,状态显然大不如从前,听到周恒的话,下意识地开始担忧对方是否要抛弃她,因此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周恒皱了皱眉,此时郑琳的心态他又怎能不明白,若是换做从前,他一定不会就这样丢她在酒店的,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放心,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周恒看着郑琳那不安的眼神,最终还是补充了一句。
听到周恒这样说,郑琳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在去往酒店的路上,郑琳的手一直紧握着周恒的手腕,一刻都没有松开。
“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回来。”
抵达酒店之后,周恒将郑琳送至房间。
“早点回来。”
郑琳站在房间内,对着正准备离开的周恒说道。
周恒点点头,但旋即便直接转身离开。
在周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郑琳这才缓缓地收回目光,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郑琳打开了许久没用的手机,看到了经纪公司发来的解约通知,以及各类广告商要求赔偿的邮件。
早在她进入警局接受调查的当天晚上,她便已经丢了合约,成了孤家寡人,但即便目前的状况很是艰难,但贺繁之也同样明白,如今她身上的罪名被洗清,便是最好的时机。
如何利用好网友们对自己的同情心,这是关键问题,当然,郑琳明白这件事还需要周恒的帮忙。
周恒……
除去在浴室洗漱的时间,郑琳回到酒店之后,便一直盯着手表上的时间。
周恒在离开酒店之后,并没有回去公司,正相反,他的汽车驶向的,却是出城的方向。
在位于佘山的公墓里,周恒终于见到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战先生,让您久等了。”
周恒刚刚登上台阶,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他屏退了手下,继续上前。
战于林听到他的话之后转过身来,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来了。”
“我刚刚把郑琳接回酒店,这次的事,还要多谢您在从中帮忙。”
“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而且,郑小姐本就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不足挂齿。”
战于林笑笑,转动轮椅,来到了周恒的面前,“郑小姐还好吗?”
“她的状态还不错。”
“那我也可以放心了。”战于林顿了顿,重新开口,“这件事是一件小事,你也无须将感谢的话随时放在嘴边,虽然我是南钰的养父,但却始终不能赞同他的一些做法,郑小姐的事是这样,您父亲的事 也同样是这样。”
“战先生,我希望您能帮帮我。”
战于林强调无须言谢的话让周恒深受感动。
战于林摆了摆手,“好孩子,你要仔细考虑一下我的身份,我抚养了南钰这么多年,即使现在他所做的事情不合我的心意,我没办法认同,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联合其他人来害他。”
“战先生,我并没有要害他的打算,只是想让他承受一点教训而已,无论是他对郑琳的陷害,还是他对我父亲的逼迫,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见战于林拒绝,周恒一时之间有些激动。
但战于林的神色却依旧是泰然自若,“很抱歉,周先生,我没办法帮忙。”
战于林说着便准备离开,可周恒却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战先生,您的孙女前段时间惨死异乡,我想您不会猜不到是何人所为吧